第69章 王妃也不是那麼好當的(2)
2024-08-28 19:32:43
作者: 邊柳
視線從他的腳移到他的臉,看到那雙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好像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的眼睛時,寧熹確定魏雲淵不是前三個任務世界男主的集合體。
她一邊是覺得鬆了口氣,畢竟上個世界江隱最後的樣子是真的有點恐怖。
感覺她要是被他找到的,可能會成為『折斷翅膀的鳥』。
但是一邊又有點可惜,如果魏雲淵是裴言澈、陳序和江隱的集合體,那她這個任務就簡單起來了。
以他們仨的性格,根本不會做謀反奪皇位的事情。到時候她帶著魏雲淵遊走江湖、看遍山川,等到任務自動完成就可以。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寧熹放下茶杯,氣定神閒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給他行李。
「王爺都稱我為王妃了,那這兒不就是我家了嗎?」
她勾了勾唇,
「不對嗎?」
魏雲淵明白她說自己受不得委屈是怎麼樣的了,一句話都不肯落下風的。
世人皆說將軍府二小姐囂張跋扈、驕縱野蠻,文不成武不就,是為京城世家女子之恥。
可是現在看來,倒是牙尖嘴利得很。
「既然如此,那王妃就把這兒當家,本王另尋住處。」
魏雲淵說的話雖然聽上去客氣,可寧熹看著他臉上卻是半分笑意都無。
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的,臉色冰冷,被他這麼盯著,就好像她是一件引不起任何情緒波動的死物。
他說完,竟是直接轉身離去。
這間魏雲淵的臥房,她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占領了。
寧熹並沒有以為這個有著閻羅之名的瑞王是個和氣好說話的,因為她知道,他之所以如此不在意不過是因為今晚子時就是原劇情里原主死亡的時間。
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他沒必要多費口舌。
但是,原主會死,她可不會。
寧熹根本沒把即將到來的子時放在心上,而是享受了王妃的權利。
泡了花瓣澡,有好幾個侍女伺候著,吃了一大桌的美食,然後舒舒服服地趴在了屬於魏雲淵的床榻上,邊上有一個侍女正給她做著按摩,好不愜意。
「難怪這麼多人都想當王妃……」
這也太舒服了~
「王妃您說什麼?」
那侍女以為她是在和自己說話,問道。
「沒事,」
寧熹擺擺手,感覺差不多了,
「你退下吧。」
「是。」
侍女看似恭敬地退下,但寧熹知道這不過是魏雲淵對她最後的放縱而已。
書房內,
「爺,王妃她沒有什麼異常。」
魏雲淵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剛剛寫下的『奠』字,「新婚之夜,她沒有鬧嗎?」
之前的兩任王妃,可沒這麼安靜。
侍衛影一搖了搖頭,「沒有,王妃剛剛遣了侍女出來,應該是要就寢了。」
他想了想,又說了句,
「爺,王妃可能並沒有把今晚當做是新婚之夜。」
魏雲淵眉毛一揚,
「哦?」
一般女子就算是嫁給了不喜歡的夫家,若是新婚之夜受到了丈夫的冷落,也會不悅的。
「王妃沒有和公雞拜堂,那爺您和王妃的婚其實也算不得結成。」
經他這麼一說,魏雲淵才想起來白日裡影一說的寧熹不願受委屈所以根本沒和公雞拜堂。
不過,這也不打緊。
「既然從王府的大門進來了,拜不拜堂,都算是王府里的人了。」
他的神情又趨於冷漠,
「離子時還有多久?」
「約莫還有半個時辰,影六已經準備好了。」
魏雲淵淨了手,用布擦乾,「今夜,就由本王自己來。」
難得遇上一個這麼有趣的,送她一個新婚之夜又有何妨。
影一怔住,以往的兩任王妃,爺連她們的一面都沒見,就讓影六解決了,然後告知她們的家人王妃染病暴斃。
可是這第三任,爺不僅見了,而且還要親自動手。
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子時,
寧熹躺在床榻上,呼吸間儘是陌生的氣息,想到等下要發生的事情,她忽然有些緊張起來——因為刺激。
三個世界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遭到刺殺。
不知道等下是會用劍呢,還是用毒呢?如果她被毒死,那可怎麼辦?
【008,你有解百毒的藥嗎?】
【沒有。】
【那等下我被毒死了,那任務不就又失敗了?】
【宿主,我忘了說了,你的這具身體百毒不侵。】
寧熹驚訝地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這麼厲害!
【百毒不侵?真的假的?原主這麼牛逼?】
【是的,原主在小的時候中毒,幸得一位神醫相救,在那之後就有了百毒不侵的體質。】
這下,寧熹是徹底不擔心了。
用毒,她百毒不侵。用劍,那她上一個世界這個太初劍宗的,還有什麼劍法能高得過他?
她正這麼想著,忽然聽見她刻意沒有鎖上的窗戶響了一下。
這刺客技術不行啊,這麼大動靜要是換成別人的話,早就被嚇醒了。
寧熹在心裡吐槽著,然後聽見幾乎沒有任何聲音的翻窗戶落地的聲音。
嗯,走路無聲,功夫應該不錯。
她閉著眼睛等待著刺客走近,被子下的手抓著從頭上拔下來的簪子,靜待時機。
即使合著眼睛,但她敏銳地感覺到眼皮上划過一絲銀光!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掀被子,翻身下床,手上的簪子就朝著刺客的太陽穴而去!
『噌——」
與此同時,劍刃划過簪子劃出刺耳的聲音,抵在了她纖細的脖子上。
耳邊的一縷髮絲,悠悠地墜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窗外的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進來,寧熹看清了刺客的真面目。
「王爺這是……要和臣妾洞房花燭嗎?」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見魏雲淵仍然穿著白天見到的那一身玄色錦衣,神色冷冽,眼神中稍顯意外。
真不知道,他是高看了自己,還是小看了她。
「你沒睡。」
他可以肯定,在他翻窗戶進來的那一刻,她就是醒著的。她一直在等著他走近,然後伺機而動。
不然,她手上這根尖銳的髮簪,從何而來。
「王爺沒來,臣妾倍感空虛寂寞,怎麼睡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