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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把我推向她

2024-05-04 03:16:57 作者: 十一夏

  看到義慳走了屋來,晴兒和香雪趕緊向他行禮:「將軍」。

  義慳朝兩人輕點了下頭:「你們先出去吧」。

  「是,」晴兒和香雪低著頭快步退出了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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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慳在雪輕盈身邊坐了下來,雪輕盈看到他的頭髮微濕,身上還有股淡淡皂香味,便知他應該也是剛沐浴過。

  雪輕盈低頭看一眼桌上,發現桌上竟放著兩副碗筷,便知義慳應該是已事先知會了晴兒她們,他要在這裡用晚飯。

  「什麼時候回來的?」雪輕盈問了句。

  「有半個時辰了,」義慳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雪輕盈見他開吃,也拿起了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兩人誰也未再說話,氣氛一時竟有些尷尬。

  過了片刻後,義慳側頭看向了雪輕盈:「今日可有受傷?」

  雪輕盈微愣,隨即便明白過來,既然餘風一直暗中跟著她,那今日她的行蹤餘風肯定都向義慳稟報了。

  雪輕盈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了句:「今日你的公主夫人來找我了,這事你可知道?」

  義慳微挑了一下眉梢,未說話。

  看到他這表情,雪輕盈便知,這事他也已知道。

  雪輕盈望著他問:「那你是問我,馬受驚時可有受傷?還是問我,可由被你的公主夫人傷到?」

  這回輪到義慳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她的意思,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那可有受傷?」義慳又重複了一遍。

  雪輕盈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沒有」。

  這彼此會心的一笑,不只緩解了剛才有些尷尬的氣氛,也像是把兩人因冷戰而降到了冰點的關係得到了緩和。

  兩人繼續吃起來,不過雪輕盈感覺氣氛卻比剛才要輕鬆許多。

  「義慳,我今天發現,你的公主夫人還真是個大美人,你娶了她,確實很有眼福」。

  義慳停下手中準備夾菜的筷子,眼睛睇向了雪輕盈:「你想說什麼?」

  「我想向你稟報一下,今日你的公主夫人為何會來找我,」雪輕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義慳,將昨日發生之事,還有今日和宇文婧的談話沒有隱瞞跟義慳說了一遍。

  她知道這些事義慳肯定都已經知道,可是她親口把這些事告訴義慳,想看看義慳有何反應。

  義慳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身子往後仰了一下看向雪輕盈,沉默了一瞬才道:「聽你這樣說,我覺得受傷的人是她」。

  雪輕盈贊同地點了一下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今天對她說了那些話,應該是讓她覺得自尊被傷到了,你是不是應該去好好安慰一下她?」

  義慳盯著她,微眯了一下眼睛:「你是想把我推向她?」

  雪輕盈輕搖了一下頭:「腿長在你身上,你想去哪裡是你的自由,不過我今天應該是把她得罪了,她如果一時不高興,跑去向她的父親告狀,她的父親一生氣,會不會也責罰你,抽你板子?」

  這個女人,對皇上竟用其他的稱呼,還真是膽大,不過義慳的眼裡卻浮起一絲笑意,他在她冷嘲熱諷的調侃話里,感覺到了一絲酸味。

  他睇向她問:「你現在是在擔心我?」

  雪輕盈卻再次搖了搖頭:「我為何要擔心你?你可以讓這樣的事不發生,只要你現在去好好安慰你的公主夫人……」

  她的話還沒說完,義慳突然一把摟過她,低下頭吻住了她。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雪輕盈始終料未及,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只是睜圓了眼睛瞪著他。

  他一雙幽沉的眸子近在咫尺,雪輕盈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眸子裡騰起的惱怒之色,她知道自己說的話讓他聽著不舒服了,見他這樣的表情,她的眼裡卻漾起了笑意。

  義慳原本只是淺啄,看到她眼裡的笑意,他猛然收緊了手臂,狠狠地吻了下去。

  前幾日他出府前來向她道別時,在她眼裡看到的除了疏離,還有一絲陌生之感,他的心有些發疼,他感覺到這個女人在經歷了爭吵冷戰之後,她對他的愛意已漸消了。

  這幾日他已冷靜地思考過來了,如果這個女人若對他已全無愛意而要棄他而去,那他會放手,讓她自由。

  雖是心裡做了這樣的決定,可幾日未見她,今日回了府來,他還是很想立即就見到她。

  看到她在自己身邊,感受著她的氣息,他的心裡莫名的就有一種踏實感,聽她看到他並沒有喜笑顏開,反而夾槍帶棒地調侃他,他雖有些惱怒,但心裡又有一絲欣喜。

  今日宇文婧來找過她這事,他一回府餘風便向他稟告了,餘風說只見她二人在涼亭內說話,他不敢靠近不清楚兩人具體說了什麼,不過看到雪輕盈一臉淡然地先離開,而宇文婧卻是一臉怒意。

  聽餘風這樣一說,他已猜到這個女人連他都不畏懼,更不可能會懼怕宇文婧,不過他未料到她竟敢對宇文婧說那些話。

  這個女人還真是對誰都不畏懼!

  「一個女人如果有她的獨特人格魅力,男人自然會被她吸引,也甘願被她迷惑」

  這是她剛才說,她對宇文婧這樣說的,這個女人的想法確實還真是很獨特,他也許就是被她的獨特所吸引,甘願被她迷惑。

  就像此刻,擁著她,吮嘗著她的氣息,他不由自主地就想沉迷其中……

  可雪輕盈此時的感覺卻不同於義慳,經歷了之前的種種不愉快,此刻被義慳擁著,她已沒有了最初的那種心跳和愉悅的心情。

  她現在也說不清自己對義慳到底是什麼感覺,如果說已經不愛了,也並不完全是,這幾日未見這個男人,她並非沒有想他,反而是每晚睡前腦子裡都在盤念著他,今日未先知會,突然就出現了,看到他,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欣喜。

  今日她在宇文婧面前並沒有吃什麼虧,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把兩人見面之事告訴了他。

  她一直堅持說要離開,不去摻和他的感情生活,可內心裡其實還是介意他先娶了宇文婧。

  自己這樣種種的反應,說明對他並非沒有情,可是心裡卻始終有那個結在,無法說服自己,無法像最開始什麼也不知時那樣毫無顧慮將自己完全敞開了對他。

  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如今陷入一種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她和他之間的事,也許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解決。

  義慳雖不知雪輕盈心裡所想,但他能感覺的到,雖然她沒有推開自己,但卻感受不到她的熱情,反而看到她很冷靜地看著自己,他本已漸漸沸騰起來的熱血,瞬間也涼緩了下去。

  他鬆開了她,她一臉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吃飯,」,說完拿起筷子還真地開始吃起來。

  義慳望著她,她此刻的淡然,讓他覺得剛才兩人就像是什麼也沒有做過,他心裡湧起的那絲欣喜漸漸散去。

  也許是自己想錯了,這個女人對他是真不愛了。

  他的神情恢復了冷然,站起身來,沉沉地說了句:「我吃好了,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去書房,」說完他邁步出了屋去。

  雪輕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著他的背影,心頭湧起一絲五味雜陳之感。

  這頓晚飯兩人吃得算是並不愉快,但是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再降回到之前那個冰點。

  接下來的幾日,義慳仍是很忙,一早出府,晚飯前才回府,每日晚飯義慳仍會到雪輕盈屋裡來,和她一起吃,吃飯時兩人隨意地聊些話題,雪輕盈感覺兩人的關係不像是愛人,竟像是相識很久的老朋友。

  自那日和宇文婧見過面之後,宇文婧的反應倒讓雪輕盈有些意外,宇文婧不但未尋些事情來為難她,也沒有進宮去,而是很安靜地呆在靜怡院。

  雪輕盈已看出宇文婧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樣柔弱好欺,她這樣不做任何回擊的反應,反而讓雪輕盈心生疑慮,她有種預感,覺得宇文婧好像在預謀什麼。

  雖有這樣的預感,但她也並未把宇文婧放在心上,她現在的主要心思花在了永仁堂。

  跟著鄭遠空學習了幾日飛針術,她已能使用此術,只是力道和精準度還未能把握的很到位,她知道這個只有多練習才行。

  而鄭遠空對她的醫術和她所說的醫院,手術台之類的管理模式更是好奇,鄭遠空不只是好奇,而且還準備嘗試,雪輕盈對此是異常高興。

  雪輕盈原本的打算是等把這飛針術學成了,她便自立門戶開個小的醫館,她的構想就是把自己的醫館打造成一個微型的現代醫院。

  和鄭遠空相處了這些日子,兩人已漸熟悉,她向鄭遠空透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鄭遠空給她的建議是,她可以在永仁堂里先開始嘗試。

  這個提議對雪輕盈來說,可是意外的驚喜。

  她將現代醫院的操作模式完整詳細地說與了鄭遠空,還將手術台,病床的構造畫了下來。

  她未料到,鄭遠空的動作極其神速,只用三日就將診堂後的那個後院改造成了她所說的病房。

  進入永仁堂次數多,她已弄清楚永仁堂的建築格局。

  永仁堂是屬於院中院的建築格局,總共是三進院,一進院便是診堂,診堂被分隔成前堂和後堂,前堂即是病人前來抓藥和看診之處,後堂主要是配藥和煎藥。

  後堂的院子便是那日雪輕盈為農夫劉大壯的腿傷做醫治手術之處,穿過這個院子,便是二進院。

  二進院正中便是「義善堂」,左右兩側是兩排廂房,是肖卓和顧恆,還有堂內其他的學徒的住處,穿過二進院是三進院,也就是最深里一個院落。

  三進院便是「淺雲閣」,是鄭遠空所居之處,這個院落比前兩個院落都小,環境卻最清幽。

  近兩年裡,鄭遠空已將堂的事務悉數交給顧恆和肖卓來打理,而他已極少露面,而是隱居在「淺雲閣」潛心研究更高深的醫術。

  鄭遠空有令,這「淺雲閣」除了顧恆和肖卓,其他學徒不可隨意進入,因此,那位文軒公子在「淺雲閣」養傷之事,堂內除了顧恆和肖卓,其他人並不知。

  一進院裡的有三間廂房並無人居住,本是留作給重傷病人臨時歇息之處,就是那日劉大壯來求診,顧恆曾帶雪輕盈來看過的房間,房間裡只有床和凳。

  鄭遠空花了三日時間,就是將這三間廂房中的兩間改造成了雪輕盈所說的病房格局,窗戶改開了雙開推式,床也改成床頭和床尾均可上下升降的那種,不過與現代的病床相比要簡陋許多,就是在床頭和床尾加了兩根可活動的木條。

  而另一間稍大些的廂房,按雪輕盈的要求改成了手術室。

  當雪輕盈走進這間被改造完成的手術室時,禁不住微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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