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想誣陷我,有證據嗎
2024-09-01 16:47:10
作者: 冉漂亮
君嬋這突然的舉動,讓群臣不由得揣測起來。
要說這皇室也就只有太子一個男丁,君嬋身為公主,又不能威脅到東宮的地位,哪怕是裝,也要裝出姐弟情深來不是?
哪怕是看在周皇后的養育之恩上,也得給人家一條活路吧?
怎麼聽這意思,太子竟然容不下公主?
一時間,眾人對君嬋投去了憐憫的眼神。
君嬋演得更加起勁了,正哭得悲傷,突然覺得衣領被人揪住了。
她被從棺槨上拎了起來,淚眼朦朧的轉頭一看,見是君默。
君默的臉色沉冷,問:「長姐覺得在宮中沒有活路了?」
君嬋模稜兩可的說:「皇弟不是最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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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君默陰惻惻的說:「但長姐若是覺得沒有活路,不如隨父皇一起去了?反正皇陵中,早已經備好了長姐的墓室,早晚都是要享用的,長姐早用早享受,何必在宮中熬著苦日子?長姐覺得呢?」
君嬋沒想到君默竟然半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了,一愣之後,有些惱恨的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樣看來,長姐還是覺得宮中的日子比死了有盼頭?那為何口口聲聲說在宮中沒有活路了?怎麼?是有誰在逼你去死麼?」
「你現在不就正在逼我麼?」君默不要自己的名聲,君嬋也不是什麼善茬子,立即惡狠狠的懟了回去。
君默冷冷說:「這是什麼話?不是你自己要死要活麼?我不過成全你而已。」
君嬋一時語塞,周皇后紅著眼圈兒上來打圓場:「你們姐弟上輩子也不知道是結了什麼仇怨,你們父皇面前,就不要再拌嘴了。」
君默到底給周皇后留了兩分薄面,沒有追責周皇后私自把君嬋放出來給父皇送葬,她對君嬋道:「長姐若是不死就起開,不要耽誤父皇入陵的時辰。」
君嬋總不能說自己想死,只能怨恨的退開了。
景帝的棺槨被抬入皇陵安置,一通繁瑣的流程後,由君默和沈淵閉墓,沈淵說話的聲音不大,「你近日是愈發的放飛自我了。」
他才回京時,君默要比現在克製得多,一言一行都顧及著自己東宮的身份,對誰都留三分餘地。
現在卻有點破罐破摔的意思,不管誰讓她不滿,她都要當場懟回去,而且方式方法一點都不迂迴,直接得很。
君默不理他,其實心裡覺得自己已經極為克制了。
這一堆破爛事,特別是面對君嬋那個作精,三天兩頭的整事,不弄點么蛾子出來就不甘心。
不發瘋?
她遲早憋死自己。
墓門關閉,君默的心裡也像是突然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她對著墓室磕了三個頭,轉身離去的背影顯得孤單又寂寥。
沈淵向來鐵石心腸,此時心裡對她生出了一些憐憫。
這個少年帝王,說到底不過十六七歲,還算不上完全成熟,這萬里江山就突然沉甸甸的壓在了她肩頭上。
皇室人丁凋零,多少人虎視眈眈,想從她的手中分一杯羹。
當年父母身死,他也是九死一生,才將一干豺狼虎豹逼退,坐穩了沈家家主之位。
君默的處境,比當年的自己更加艱難。
周皇后看出君默的不悅,跟上去道:「默兒,你長姐畢竟是先帝的長女,母親只是想讓她送先帝最後一程,希望你體諒母親身為人母的心,別怪母親。」
君默的語氣有些生硬:「我不曾為人母,體諒不了母后。」
不遠處的周丞相聽到這話,當即一愣,覺得這話怎麼該死的熟悉。
好像昨天也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周皇后噎了噎,「默兒,你和嬋兒都是母后的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到底想母后怎麼做呢?」
君默停下了腳步,轉頭直直的看著周皇后:「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總要厚一些,不是麼?母后不必總說自己想一碗水端平,我心裡有數。」
周皇后聞言又要哭,君默及時打斷她:「母后不必先急著哭,往後哭的日子還有很多。」
周皇后被震住了。
看著君默遠去,她內心翻江倒海了起來。
君默這話,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樣......
沈淵從周皇后身邊錯身路過:「皇后娘娘好好想想,長公主是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若是有,就回宮將你長女的脖子好好擦洗乾淨。」
以他對君默的了解,如果不是知曉君嬋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情,君默絕不會對周皇后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皇后身子一晃,幾乎有些站不穩。
君嬋上來扶住她,不屑道:「母后不必害怕,那兩人不過虛張聲勢罷了,別忘了,另一半鎏金鐧還在我們手中,那是免死的金牌,君默能將我們怎麼樣?」
周皇后神色一厲:「你住嘴!」
外面人多耳雜,君嬋這口無遮攔的毛病,早該改一改了。
君嬋沒把周皇后的話放在心上,「沈淵和君默蛇鼠一窩,依我看,不如早些將鎏金鐧拿出來,將那沈淵除掉,免得叫他成為君默的助力,不過......除掉他之前,女兒若是能享用這個男人一番,他也不算死得毫無價值......」
「你簡直無可救藥!在你父皇的陵前,你說的什麼混帳話?!」周皇后怒道。
君嬋無所謂道:「怕什麼?父皇又聽不到。」
這個男人也就是不開眼,竟然跟君默站在一邊,若是他識相,好好伴在自己身邊......
......
回程的路上,君默碰上了著急趕路的程夢玲。
看見儀仗已經回程,程夢玲的臉色很差,她自責不已:「殿下,我壞了你的事了,你罰我吧。」
她知道,如果她今日沒有站在君默身邊,幾日後想要將她扶上位,又會費一番大力氣。
君默隨手撫了撫她的頭頂,安慰道:「你身子本來就還沒復原,不怪你。」
沈淵譏笑道:「程姑娘不該如此自責的,你壞事的時候多了去了,你不應該早已經習慣了麼?」
程夢玲怒瞪著他:「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都怪你?」
「怪我?你不爭氣也怪我?」沈淵臉皮極厚,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攀扯我。
君默有些心累,不想聽這兩人拌嘴,便阻止了程夢玲:「行了,別說了,你今日也累了,上馬車,我們先回宮,我還有許多事要忙。」
程夢玲心有不甘,卻不想忤逆君默,便瞪了沈淵一眼,先上了馬車。
君默隨後跟上去,沒想到沈淵也擠了進來。
先帝剛逝,不宜鋪張享受,這馬車也不過用來代步,並不大。
坐兩個人剛剛好,沈淵一進來,就顯得擁擠了很多。
君默不悅道:「攝政王自己不是有馬麼?」
沈淵往車廂上一靠,言簡意賅:「乏了。」
程夢玲終於憋不住,直接爆發了。
她憤懣的指著沈淵:「殿下,這小人就是想看著我,怕我跟你告狀而已,剛才就是他在我喝的水裡下了瀉藥,我才突然身子不適,耽誤了大事!」
君默突然覺得有些心梗,她錯愕的看向沈淵,對方卻乾脆利落的一撇頭,拒不承認:「誣陷我?你有證據嗎?」
程夢玲怒道:「剛才我喝的那碗水就是證據,只需回宮請太醫一驗,便知道我沒有胡說。」
沈淵好整以暇的問:「水呢?」
程夢玲一愣,頓時氣得眼圈兒都紅了。
這個狡猾的混蛋!
當時她根本就沒想到水會有問題,抿了一口就遞給了小豐子,如今那碗水恐怕早就被沈淵毀屍滅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