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要毀我,你好狠心
2024-08-31 19:42:58
作者: 冉漂亮
那侍衛在門口就聽說沈府今日出了大事,於是眼睛也不敢亂瞟,只附在全玉公公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
全玉公公捏住拂塵的手一緊,眼神開始控制不住的瞟向了君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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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嬋的一顆心頓時都懸了起來。
好不容易要度過這關了,難道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那侍衛稟告完就離開了,全玉公公折轉回來,看了看景帝,暫時沒敢開口。
景帝現在本來就夠惱火的了,一看全玉吞吞吐吐的,沒好氣斥道:「有話就說,你是啞巴了嗎?」
全玉公公斟酌了一下,委婉道:「回聖上,剛才宮來信,說長公主身邊的那個的叫百靈的宮女,出宮私買墮胎藥,經過永定門的時候被搜查出來了,因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因此侍衛來請示公主......」
君嬋整個人都狠狠一震,心中暗道不好。
百靈是替君嬋辦髒事的老手了,昨天整治完那個名叫蘭霜的宮女,便立馬回宮去了。
她得回宮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免得往後君默查到她頭上來說不清楚。
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事,明擺著就是先打狗腿再宰主子,君嬋心裡跟明鏡一樣,分明就是衝著她這個主子來的!
後面還有什麼在等著,那就說不清楚了......
沈淵覺得這背後,應該有君默的手筆,下意識的去看君默的反應,正好看見的君默朝君嬋拋過去一個挑釁的笑容。
這姐弟倆真有意思,輪流著得意。
君嬋如臨大敵,立馬反駁道:「不可能,百靈跟在我身邊那麼久,還是個清白大閨女,她買墮胎藥幹什麼?」
說完君默就立馬疑惑的接了一句:「難不成是長姐宮中有人珠胎暗結?」
君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臉色煞白得跟鬼一樣。
果然,景帝聽完,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還好恬不知恥的說『清白』兩個字?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番模樣清白嗎?」
景帝說完就頓了一下,隨後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死死盯著君嬋。
君嬋有些膽寒:「父皇......您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景帝想到某種可能性,幾乎沒站穩,噔噔噔往後退了好幾步。
幸而君默就站在他旁邊,及時上去扶了一把。
看到景帝那複雜的表情,君默心中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故意道:「父皇,不如我們回宮查清楚事情的始末再說,別冤枉了長姐。」
看起來雖然是在幫君嬋說話,實際上卻讓景帝心中的疑雲更甚了。
君嬋這才反應過來,直接就開始尖叫起來:「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百靈的墮胎藥是給我買的?」
是了!
她的貼身大宮女,自然是為她辦事。
既然自己口口聲聲說百靈是清白大閨女,那百靈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把墮胎藥買來吃著玩兒的吧?
相比君嬋的失控,君默顯得非常公事公辦,「長姐多心了,既然是你的貼身宮女犯了事,總是要查清楚的,不然傳揚出去,也是給長姐你的臉上抹黑。」
君嬋幾乎是在瞬間就決定放棄百靈:「那死丫頭做錯了事情,拉下去處決了便是。」
無論百靈是背叛了自己,還是被陷害了,現在被抓就是事實,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旦查下去,絕對會牽連到她。
可惡!
這事明明就要過去了!
景帝越來越懷疑,那墮胎藥就是給君嬋買的。
畢竟能一夜馭二郎,怎麼看都輕車熟路,不像是第一次犯糊塗,他恨其不爭的罵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那是你貼身伺候的人,你張口就要處決了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虛了?」
君嬋張口就道:「父皇!兒臣這真的是第一次犯錯誤,您是我的父皇,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景帝對子女總是有一兩分惻隱之心,君嬋那聲嘶力竭的樣子讓他有些不忍,君默察覺到他的沉默,適時開口:「長姐,你可想清楚了,若現在不清不白的處置了百靈,往後再想挽回你的名譽,那就難了。」
景帝一聽,那點不忍立馬消失得乾乾淨淨,馬上下了決定:「回宮,今天朕倒要看看,這個宮女私帶墮胎藥進宮,到底是受了誰的委託!」
君嬋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夾一塊通紅的火炭塞進君默的嘴裡,好叫她閉嘴。
她壓根兒就沒有名聲可言!
這內廷深宮,朝堂廟宇,誰不知道她浪蕩的名聲?
那些人知道又有什麼用?礙著她的身份,誰敢去父皇面前告狀嗎?
她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她只怕失去父皇那點本就少得可憐的寵愛。
景帝走得飛快,君嬋還呆呆的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君默走過來扶了她一把:「長姐快起來吧,地上涼,把衣服穿穿好。」
君嬋甩開她的手,惡狠狠的質問道:「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是你在背後陰我!」
君默搖搖頭:「長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君嬋憤怒道:「我是你親姐,你這樣做,是下定決心要毀了我!君默,你好狠的心!」
君默輕輕一哂,反正周圍也沒別人了,索性就攤牌了:
「長姐這話很沒有自知之明,你每次對我下手,時時刻刻都是奔著取了弟弟性命來,我十三歲那年冬,你騙我去御花園,說要彈琴給我聽,結果你卻用你的古箏把我掄下了鯉魚池中,寒冬臘月,我不會游泳,如果不是我恰好被路過的人救起來,現在墳頭的草,恐怕已經比長姐你還要高了,難道長姐的心就不狠嗎?」
君默平靜的與君嬋對視,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君嬋的古箏很重,當時正好掄在她的太陽穴上,連帶著牽連了耳朵。
她的耳疾,就是在那是後落下。
這些年來日日喝藥維持聽力的苦,從不敢與外人道。
後來君嬋不僅沒有愧疚之心,反而變本加厲,此次挑戰她的底線,她已經忍耐了很久。
君嬋登時啞口無言,半晌後冷哼道:「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誰知道你那麼弱。」
「玩笑?呵......」君默根本沒有跟她繼續爭論的欲望。
如果說用古箏掄她的頭是玩笑。
那麼眼睜睜看到她在水中掙扎,是玩笑?
提前支走御花園的所有人,也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