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知道要錢!

2024-08-31 19:20:47 作者: 梔六子

  蘇芷蘭抽噎著說:「晚夕,你快回家!」

  她只是哭著非讓蘇晚夕回家,卻不肯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蘇晚夕無奈,只好大半夜的打車回去。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一打開門,她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四個神情兇狠的彪形大漢齊齊朝她看過來。

  屋裡熱,他們脫了外套,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刺青,看著令人頭皮發麻。

  而蘇芷蘭被捆在沙發上。

  見到她,立刻和男人求饒:「她就是我女兒蘇晚夕,她是大醫院的醫生,是顧墨硯的老婆,她有錢!」

  蘇晚夕心中湧上無盡的怒氣和悲哀。

  但她沒有遲疑,轉身便跑。

  這邊是一梯一戶,沒有鄰居,呼救也沒用。

  蘇晚夕迅速拔出了緊急電話。

  但還沒跑出兩步,便被人捂著唇拖了進去。

  「老實點!」

  蘇晚夕被重重摔在地上。

  蘇芷蘭還在哭:「晚夕,你快把錢給他們,快點!」

  她哪有錢!

  蘇晚夕快瘋了。

  她的錢要不被蘇芷蘭以各種理由要走,要不就是用來……

  綁匪見蘇晚夕遲疑,蹲在她面前:「顧太太,你弟弟陳志尚借了我們五十萬,現在連本帶利一共需要還一百萬,白紙黑字都在這兒,現金轉帳都可以。」

  蘇晚夕恢復冷靜:「誰欠的你就去找誰要,你們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法律了。」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

  綁匪笑笑:「說實話,我們也是聽陳志尚說他有一個嫁入豪門的姐姐,才把錢借給他的,誰知道這小子把錢全都賭輸了之後沒了人影,沒辦法,我們只好找你了。」

  「顧太太,一百萬而已,對你老公顧墨硯來說九牛一毛,他可是南城首富。」

  「對對對。」蘇芷蘭拼命點頭:「晚夕,你快問顧墨硯要錢!」

  蘇晚夕只想拖延時間。

  她剛剛撥出了電話,肯定會有人趕到。

  蘇晚夕看向蘇芷蘭:「媽,我和你說過了,顧墨硯要和我離婚,他怎麼可能再給我錢。」

  綁匪臉色一變:「離婚?」

  「是。」蘇晚夕面色難堪:「你去打聽就知道,當初顧墨硯娶我是因為顧蘇兩家的婚約,我媽只是私生女,但蘇家大小姐沒有女兒,又移民國外,不得已才落到我身上。」

  「顧墨硯是被迫娶我的,所以我們夫妻關係很差,現在他迫不及待要擺脫我,恨不得把我掃地出門。」

  蘇晚夕說得很慢,神情黯淡。

  再加上她急匆匆趕來,衣著普通,形容憔悴。

  實在不像是豪門太太。

  綁匪低咒一聲。

  本來以為釣到了一條大魚,誰知是個棄婦。

  蘇晚夕瞅準時機:「我媽這裡的房子還值幾個錢,不如你給我們幾天時間,我把房子賣了,錢立刻轉給你。」

  「不行!」

  蘇芷蘭立刻尖聲反駁:「蘇晚夕,這個房子是你弟弟的,你不能賣!」

  蘇晚夕唇角扯起一抹諷刺:「陳志尚惹出的麻煩當然要他自己解決,再說,這個房子在我名下,我有售賣的權力。」

  「你敢!」蘇芷蘭在沙發上掙扎,恨不得衝上去和蘇晚夕拼命。

  她嘶吼道:「蘇晚夕,你敢賣房,我就把你的秘密全都抖落出來!你別忘了你是怎麼嫁給顧墨硯的,你是偷的,是偷的!」

  蘇晚夕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她在這一刻,仿佛喪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偷這個字,刺中了她內心最隱秘,也最惶恐的地方。

  但綁匪還在對面虎視眈眈。

  「隨你怎麼說。」蘇晚夕淡淡道:「反正我們要離婚了。」

  她的臉白得不像話,一雙清冷的眼眸好似浸在寒潭中,透著無盡的寒意。

  蘇芷蘭被她這麼看著,竟被唬住。

  她訕訕閉嘴。

  綁匪對秘密不感興趣,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盯著蘇晚夕。

  雖然不施粉黛,姿態狼狽,但蘇晚夕依舊是個美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骨相極好,頗具高級感。

  更何況,她杏眼櫻唇,皮膚白皙細膩,一雙眸子像是浸在清水中一般,氣質柔和淡然,放在娛樂圈也算頂級的長相。

  綁匪心頭痒痒。

  他竟伸手去挑蘇晚夕的下巴:「給你時間也不是不可以,但萬一你翻臉不認人怎麼辦,我們總要留下籌碼在手上。」

  蘇晚夕心頭升騰起不安。

  她避開綁匪的手:「什麼籌碼?」

  綁匪臉上露出奇怪的笑,他一把捏住蘇晚夕的下巴:「不如,陪兄弟幾個拍段視頻。」

  「臥槽,還是老大會玩。」

  「這次賺大了!這妞長得真他媽不錯,瞧這皮膚細的,摸一把都爽死了。」

  「顧墨硯的老婆,想想我就心潮澎湃!」

  剩下三個綁匪立刻獰笑起來。

  蘇晚夕明白過來,胸口一陣翻騰。

  一半是氣得,一半是噁心的。

  她有些慌:「我再怎麼說是顧墨硯的老婆,你們這麼做,就不怕他找你們麻煩?」

  「有錄像在,我就不信你敢告訴顧墨硯。」

  綁匪的手摩挲著蘇晚夕的臉,不以為意道:「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和你這樣的美人睡一場,也值了。」

  蘇晚夕這下是真的怕了。

  她慌亂地朝蘇芷蘭看去。

  但蘇芷蘭看著這一幕,臉上竟然露出一種古怪複雜的神情,像是怕,像是不忍,像是唏噓,又竟像是在笑。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