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並不會對她的小孩造成傷害
2024-08-31 18:36:17
作者: 月上火牙
宋長延被江佑湛說中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
「和你沒有關係,江佑湛,外面的那些火是你放的吧?」
「和我沒有關係?宋長延,你綁架了我的妻子,你覺得和我有關係嗎?」
一旁的聶歡有些蒙圈了,怎麼感覺宋長延和李湛兩個人像是有血海深仇的樣子呢。
還有李湛說的宋長延綁架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誰?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嗎?」
「不行」!
「不行」!
宋長延和江佑湛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這句話,聶歡愣了一下,有些委屈的說道:「為什麼不行?」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
兩個人又是異口同聲,聶歡被氣笑了。
她不好意思給李湛發火,畢竟是好多年沒有見得同桌。
於是她把矛頭對準了宋長延,「宋長延,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是要明天和李湛離開的」。
宋長延聽到聶歡叫江佑湛為李湛,清潤如玉的眸底儘是不解。
「你叫他什麼?」
「我叫他李湛啊,你忘了嗎?當時我上初二時的同桌,你還見過他呢」。
剛剛宋長延只顧著激動,江佑湛找到了聶歡,要把他的聶歡給搶走。
卻忘記了,這個致命的細節。
等等他好像明白了。
江佑湛就是李湛,就是那個和聶歡坐在一起,聶叔叔曾無意提起的李湛。
聽說他聰明過人,在整個初二級部是第一名,長相英俊,但因為性格孤僻寡言,和別人都玩不到一起。
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後面聶歡和他成了同桌,經常在他的面前提及李湛。
他畢竟比聶歡大,情竇初開也早一些,他對聶歡有了那種感覺以後,自然是接受不了,她常常在他的面前提及別的男人。
只是讓宋長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江佑湛竟然是李湛。
怪不得,他在見到江佑湛第一面的時候,就感覺莫名有些熟悉。
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宋長延眸底儘是晦暗不明的情緒,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江佑湛一眼,對聶歡說道:「阿歡,我會帶著你離開,馬上離開,他的輪船你還是不要上了」。
「馬上是什麼時候?」
聶歡已經不相信宋長延了,她不是傻子,從她睡著以後,莫名其妙的被帶到這個沒有網絡,與世隔絕的小村莊開始以後,她就對宋長延不信任了。
「明天,明天我就帶你離開」。
見聶歡不信任自己,宋長延的心裡說不出來五味雜陳。
就好似被人倒了一壇老醋那種感覺,酸痛無力。
如果沒有那件事,如果朱若煙沒有誘導他,如果他能禁得住朱若煙的誘導,結果也不會這般了。
聶歡還沒有恢復記憶,就對他這般冷淡不信任,這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還是?
若是恢復記憶他該怎麼辦?
聶歡撇了撇嘴,對宋長延說道:「你說的話,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一開始你說的,要很長時間才能預約到船,現在又說明天就可以走,我該相信你那句話」?
江佑湛聽到聶歡說的話,眸底划過一絲寒意。
怪不得他們怎麼都找不到聶歡,原來是宋長延把聶歡藏在了這裡不說,還欺騙聶歡,離開這裡需要預約船隻。
宋長延被聶歡當著江佑湛的面揭穿心底的想法,他的臉色沉了沉,輕聲說道:「阿歡,我為什麼那樣說,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聶歡不解的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我想和你過二人世界,與世隔絕的二人世界,不被讓人打擾,既然你不喜歡這種生活,那我們就離開吧」。
宋長延一番話說的那是一個情真意切,江佑湛都被氣笑了。
他嗤笑一聲,對聶歡說道:「聶歡,我不知道你被宋長延做了什麼,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是我江佑湛名正言順的妻子,你肚子裡還懷著我們的骨肉」。
江佑湛的話震驚的聶歡瞪大眼睛,後退兩步,不敢相信的看著江佑湛。
「你,你說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我怎麼會是你的妻子,還懷了你的骨肉」?
「你不記得也很正常,我會慢慢讓你想起來的」。
說著江佑湛就一把抓住了聶歡的手,江佑湛的指腹溫熱,聶歡的手冰涼,在被江佑湛觸碰到手的那一瞬間,聶歡的心裡莫名覺得很暖。
很奇怪,她天生孤僻,不喜與外人有過多的身體接觸,但在碰觸李湛,哦,不江佑湛的時候,心底竟然沒有一絲的牴觸。
宋長延看到聶歡被江佑湛抓住手以後,整個人的臉色變了。
他想要把聶歡從江佑湛的手裡拉回來,可江佑湛早有察覺,把聶歡稍稍用力一拉,聶歡就撞到了江佑湛的懷裡。
江佑湛的腹肌很硬,聶歡的臉磕在他的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痛。
「唔……」
江佑湛的個子高大,肩膀又寬,雖然聶歡的個子不低,但在江佑湛的面前,那可謂一個嬌小。
聶歡整個人被江佑湛包在了懷裡,宋長延想要上前把聶歡拉出來,可還沒有觸碰到聶歡,就被江佑湛一腳踹出了好遠。
聶歡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以後,就要從江佑湛的懷裡掙脫出來,去看宋長延是什麼情況。
可聶歡哪小貓般的力道,又怎麼會是江佑湛的對手。
她死命的掙扎,在江佑湛的眼裡也只是不痛不癢罷了。
「李,李湛,不,江佑湛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不放,死都不放,這輩子都不放」。
聶歡永遠都不會知道,先前以為她出事的他,比死了還要難過。
他甚至起了要和她一起去死的念頭,外人眼中的他,冷漠無情,沒有人情味。
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多麼的脆弱。
面對在乎的人,他們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傷到他。
尤其是聶歡,聶歡………
聶歡掙扎的厲害,江佑湛受不住了,一個手刀把聶歡打暈了。
宋長延反應過來以後,狼狽卻又倔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江佑湛再一次的攻了過去。
江佑湛沒有動手,給身後的阿立一個眼神,阿立立馬會意,把宋長延拖住了。
宋長延怎麼會是阿立的對手,阿立和江佑湛的身手差不多。
別看阿立外表木納一副大塊頭的模樣,其實阿立手段很高,且腦子聰明。
要不然也不會坐上江佑湛的特助加貼身保鏢。
不過人各有志,他在這方面擅長,但在感情這方面是一點也不擅長。
想到這裡,阿立就想起來,被小瑩嫌棄直男,啥也不懂的一幕一幕。
想到小瑩,阿立面無表情的臉上划過一絲溫柔。
他眸底都是壓抑不住的甜蜜,只從和小瑩認識以後,阿立懂了很多,也知道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和零食。
現在阿立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趕快出了秀麗島,然後回去京城。
他想小瑩了。
很奇怪不是嗎?
他跟著江少出入上流社會,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可那些女人在他的眼裡,什麼也不是。
只有小瑩,在他的眼裡是發光發熱的。
這也驗證了一句話,情人眼裡出西施。
一點也不假。
宋長延和阿立打了一個回合,不敵阿立的他,被阿立打的不輕。
就在這個時候,救完火的陳章和谷修趕了過來。
他們兩個一左一右,纏住了阿立,對此阿立也不在意。
因為江少說了,拖住宋長延就好,不必去戀戰。
於是,阿立把宋長延猛地一推,推倒了陳章的身邊,便轉身大步離開了。
宋長延反應過來,就要去追趕。
陳章拉住了宋長延,搖頭說道:「長延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他來了二十多個暗衛,還開著十幾艘輪船,我們先回去項城,再做打算」。
宋長延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知道,一旦回去項城意味著什麼。
雖然聶歡被他抹去了記憶,但回到項城,見到聶川和喬楠,他們一定會把過去的那些事情,全部一一告知給她。
宋長延知道,聶歡得知那些真相,肯定會恨死他。
這也是他焦慮,痛苦不堪,不敢回去項城的原因。
他本來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卻沒有想到江佑湛,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谷修看宋長延的臉色不好看,安慰道:「長延,別擔心,聶歡不會恢復記憶的」。
宋長延只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聶歡是不會恢復記憶,但不代表江佑湛不會把那些記憶告訴她。
輪船上
江佑湛看著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聶歡,眸底儘是晶瑩的淚光。
他抓住聶歡的玉手,放在胸口前,就那樣虔誠的抓著。
白行川走了過來,在江佑湛抱著聶歡上輪船之前,江佑湛已經把聶歡的情況告訴他了。
白行川行醫這麼多年,對於這種抹去人記憶的手段,是知道的。
但這是禁藥,宋長延是怎麼拿到的?
「行川,有辦法幫助聶歡恢復記憶嗎?」
「有是有,但是我手裡沒有配方,配方在我認識的師兄手裡」。
「你師兄是誰?」
「他叫谷修,和我還有溫雅都師出同門,但因為他極愛旅遊,航海探險,我們這麼多年並沒有見過面,聯繫過……」
「白醫生,你說的谷修好耳熟,我剛剛拖住宋長延的時候,聽到他的手下喊旁邊另一個男人為谷醫生,再去結合聶小姐失憶,我懷疑你說的谷修是不是就是宋長延身邊的谷醫生」。
「不可能,谷修師兄我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為人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萬萬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旁沉默不語的江佑湛抿唇說道:「萬事皆有可能,如果他真的為宋長延所用,抹掉聶歡的記憶也不無可能」。
白行川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為人正直善良,剛正不阿的師兄谷修,怎麼可能會為了宋長延做這些事情。
可很快他的堅定就被打臉了。
他們這邊的輪船還停靠在岸邊,就看到宋長延一行人走了過來。
正如阿立所說,他的旁邊站著陳章和……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師兄谷修。
白行川和谷修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看到谷修,白行川從船上走了下來。
走到了谷修的面前,主動示好打起了招呼。
「師兄好久不見」。
谷修愣了一下,看到宋長延驚的瞪大眼睛。
「行川,你怎麼在這裡?」
一旁的宋長延聽到了谷修和白行川的對話,他清潤如玉的眸底划過一絲幽暗。
白行川這一次徹徹底底的相信了,阿立說的那些話。
但他還是覺得震驚,和谷修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這種人。
宋長延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
以至於讓他為了他,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聶歡懷著孕。
那些抹掉人記憶的藥劑,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
想到這裡,白行川的臉色沉凝了下來。
他這個人在對事的時候,向來直接而又犀利。
「你在這裡是因為什麼,我就因為什麼」。
「行川你……」
「師兄,師弟只問你一句話,聶歡的記憶究竟是不是被你抹掉的?」
這話一落,剛剛還面色如常的谷修,臉色當即變了。
宋長延也是如此。
谷修硬著頭皮說道:「是我抹掉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聽了以後依舊是格外的震驚。
「是」。
白行川被氣笑了,他逼問:「那你知道不知道,她懷孕了,你用那些藥物,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傷害,師兄,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樣」。
谷修被白行川的一番話說的無話可說,心裡也是格外的難受。
但他也沒有辦法,一方面是救自己的恩人,來求他幫忙,一方面是自己的良心,他兩面為難,進退不得。
「行川,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可我也是沒有辦法,但我向你保證,我給聶小姐抹去記憶的藥物,並不會對她的小孩造成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