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僅僅只是因為喜歡嗎?
2024-08-31 18:35:52
作者: 月上火牙
「對,就是初一。」
「江佑湛,沒有想到,你剛上初中,就情竇初開了。」
聶歡記得自己是上了高中以後,才對宋長延有不一樣感覺的,依賴他,離不開他,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宋長延。
聶歡本來以為她都夠誇張了,沒有想到,江佑湛更牛。
「不是上初中就情竇初開了,而是遇到了喜歡到不能自已的人,不受控制的開了。」
江佑湛說的話,讓聶歡忍不住小臉一紅,果然直男說起來情話也是夠撩人的。
「可是那個時候我們都不認識,只在包子鋪有一面之緣,你就喜歡上我了嗎?」
聶歡承認自己很漂亮,才剛上小學,就有很多男生給她寫情書,但那些男生都是喜歡她的臉。
江佑湛內斂穩重,應該不是那種看臉的人吧?
更何況,江佑湛也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憑藉著他英俊的外表,只是站在哪裡,就引得人移不開目光。
「不是一面之緣,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等我們結婚以後,我慢慢講給你聽。」
聶歡癟了癟嘴,江佑湛這個狗男人太壞了,現在竟然不告訴她,要等她和他結婚以後再去告訴她,實在是吊人胃口,勾的人心痒痒啊。
「哼,你現在不告訴我,結婚以後我才不樂意聽呢。」
…………
「小姐,您別哭了,您哭的我也難受,我去給江少打電話,讓他……」
「劉姨,別,別給他打電話,現在他正在氣頭上,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會接的。」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江少把您丟在這裡,就不管了嗎?」
「他不會不管我的,我救過他的命,他只是太生氣了,等他氣消了就好了。」
蘇煙像是安慰劉姨,又像是安慰自己。
看著蘇煙這個樣子,劉姨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劉姨急忙的打開門去看,就看到唐聿和小胖。
劉姨大吃一驚,轉過身對蘇煙說道:「小姐,是唐聿。」
蘇煙怔了一下,隨後眸底起了一絲波瀾,說實話,她現在誰都不想見,只想見江佑湛,只想告訴他,她的心裡話。
但她還是對劉姨說道:「劉姨,你讓他進來。」
劉姨忙不迭的把門打開,唐聿的傷勢還沒有好,他整個人靠在小胖的身上,艱難的移到了公寓裡。
蘇煙從床上下來,扶住了唐聿,一臉關心的說道:「阿聿哥,你好點了沒有?都怪我,讓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我沒事,小煙,你和江佑湛……」
提及江佑湛,蘇煙的臉立馬哭喪起來。
「他知道我是裝病的了,也知道我和你謀劃害聶歡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唐聿聽到蘇煙這話,心裡有些難過也有慶幸。
這些年,江佑湛一直是蘇煙的執念,現如今執念破滅了,是不是代表著他有機會了?
「小煙,他不要你,你還有我,他心狠手辣,本就不是你的良緣。」
「不,阿聿,你不懂,你不懂,我太喜歡他了,哪怕他不是我的良緣,我也要把他變成我的良緣。」
一旁的小胖聽到蘇煙這話徹底忍不了了。
「蘇小姐,我們家聿哥怎麼不懂,我們家聿哥懂得很,就因為你喜歡江佑湛,害的我們家聿哥,身受重傷,差點丟了命不說,家裡還遭受到了江佑湛的報復,你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你有沒有心,你對得起我們家聿哥嗎?」
這些話憋在小胖的心裡很久了,如今一窩蜂的說出來,簡直就和便秘的人,一瀉千里幾近相同。
小胖逞一時口舌之快是開心了,但唐聿卻變了臉。
「小胖,你給我閉嘴。」
訓斥完小胖以後,唐聿看向了蘇煙,對蘇煙輕聲說道:「小煙,你別生氣,小胖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
「阿聿你別說了,我知道,我明白,小胖說的對,我就是自私,我對不起你,你為了我做那麼多,我卻什麼都給不了你,我活著就是累贅,我好沒有用,阿聿哥,這輩子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下輩子還你。」
說著蘇煙就卯住了勁,往一旁的牆上撞了過去,她這一出,弄得房間裡的人都措手不及。
好在唐聿反應快,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忍著受傷劇痛的身體抱住了蘇煙。
「小煙,你沒錯,別做傻事,千萬不要做傻事,你不欠我,是我自願給你做的。」
「不,我欠你,你讓我死了吧阿聿哥,我看不到活著的一絲希望……」
小胖看著蘇煙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模樣,心裡厭惡極了。
旁人都能看出來蘇煙在使小把戲,就他們家聿哥看不出來,還被她的那些小手段耍的團團轉,真是可悲可氣。
最後蘇煙在唐聿勸說半個小時以後,總算好了一些,沒有了自殺的念頭,唐聿才敢離開。
在回去的時候,小胖和唐聿沉默了一路,小胖知道,在他說出來那些話以後,唐聿就不可能放過他。
但他並不後悔,無論什麼結果,小胖都接受。
但讓小胖意想不到的是,唐聿竟然什麼都沒有說,好似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一般。
最後小胖按捺不住了,對唐聿說道:「聿哥,我對蘇小姐說了那些話,你不怪我嗎?」
唐聿愣了一下,沉聲說道:「怪你什麼?」
「怪我逞口舌之快,讓她傷心難過。」
唐聿輕吐一口氣,看向小胖的目光里,是死寂一般的絕望。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目的,我選擇執迷不悟,看不清,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小胖瞪大眼睛,眸底儘是驚愕。
他以為唐聿看不清蘇煙的真面目,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唐聿很清楚,卻不拆穿,這是因為什麼?
僅僅只是因為喜歡嗎?
那也太……
「是因為喜歡嗎?」
「是也不是,說喜歡吧,也沒有那麼喜歡,時間長了,就變成了一種執念,把她保護好的執念。」
這種執念摸不到看不到,卻像是一雙大手操控著他,讓他做出不受控制,超出理智的事情。
「阿歡,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這一次你答應我,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會糾纏你,就當是給我們的過去,做個了斷,可以嗎?」
宋長延清潤如玉的眼眸,儘是卑微,小心翼翼的態度,寫滿了懇求。
聶歡坐在沙發上,長腿交迭,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紅唇淡淡的勾起,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什麼意思嗎?」
宋長延聽到聶歡這樣說,清潤如玉的眸底划過一絲晦暗。
他斂下眸底的情緒,輕聲說道:「就是因為沒有意思,才想儘快做個了斷,我問過聶叔叔了,他答應了我的請求,看在聶叔叔的面子上,答應我吧。」
聶歡快要被宋長延氣死了,他這個卑鄙小人,見她不同意他的請求,竟然去找聶川。
聶歡一向宅心仁厚,寬容大度,面對他的請求,自然是不可能拒絕。
聶歡氣的怒拍桌子,厲聲說道:「宋長延,你真是越來越卑鄙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明天六點按你說的不見不散。」
聶歡答應了宋長延,他鬆了一口氣,對聶歡說道:「好,明天六點我會來接你。」
送走了宋長延,聶歡的心底壓著一股怒火。
她走出臥室,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聶川,聶川看聶歡的臉色不好看,試探的問道:「歡歡,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聶歡長吐一口氣,想了想還是沒有忍住,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爸,您能不能不要答應宋長延的那些無理要求,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不去和他計較過去發生的事情,但他現在卻仗著您的面子,愈發的得寸進尺。」
「阿歡,爸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可長延那孩子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我,讓我給他一次機會,給他一個和你說開的機會」。
「他從出生都是我一點一點看大的,我怎麼忍心拒絕他,他的心裡還是過不去那道坎,明天你們好好聊清楚,所有的所有都過去吧。」
聶歡就知道聶川會這樣說,聶川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
不管是對聶剛一家,還是宋長延都是如此。
因為聶川的心軟,他們一家遭受了多少,但聶川就是不改。
他總覺得,對別人善良,留有一絲情面,一條後路,是在積累福報。
可聶歡卻不認同,如果按照聶川的說法,他積累了那麼多福報,老天對他們家的磨難,卻一點也沒有少。
因為第二天要和宋長延見面,導致聶歡的心情很是鬱悶。
晚上她洗過澡,江佑湛的電話打了過來,江佑湛最善於捕捉人的面部表情,從而判斷這個人的心中所想。
他看聶歡的烏眉緊蹙,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看著江佑湛關心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聶歡真的想一窩蜂的把那些事情,全部告知江佑湛。
但轉念一想,念頭止住了。
江佑湛向來在意宋長延,如果讓他知道,她明天要和宋長延單獨見面,以江佑湛那雷厲風行,酷愛吃醋,占有欲極強的性格來說,肯定會當即殺到項城。
聶歡眼波流轉,勾唇說道:「沒有,就是有些婚前焦慮症罷了。」
「不要焦慮擔心,一切有我。」
「你能代替我生孩子的痛嗎?」
這個問題讓江佑湛沉默了,看他這個樣子,聶歡覺得有些好笑,揶揄的說道:「給你開玩笑呢,不過,江佑湛呀,你就那麼喜歡小孩嗎?」
「不是喜歡小孩。」
江佑湛並不喜歡小孩,相反還有些討厭小孩。
但他千方百計的讓聶歡懷孕是因為什麼呢?
是因為他看到有人說,孩子是一個女人的羈絆。
如果有了孩子,一個想要離開你的女人,也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下來。
「那是因為什麼呢?」
「如果沒有孩子,你會離開我嗎?」
「……」
聶歡好像明白了江佑湛的目的是什麼,江佑湛這個詭計多端的狗男人,想要用孩子困住她。
不過他這個方法是對的,一個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考慮的方方面面就多了。
只是聶歡沒有想到的是,像江佑湛這樣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也會用孩子留住一個女人。
…………
轉瞬就到了次日下午六點,聶歡的心裡是一百萬個不情願,但宋長延已經在五點半的時候,來到了聶宅。
本來聶川想要送聶歡過去,但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他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叮囑聶歡,有什麼事情給他打電話。
聶歡一臉怨念的說道:「您那麼信任宋長延,能出什麼事?」
聶川尷尬的笑了笑,坐上車匆匆離開了。
他這邊剛走,宋長延就過來了。
看到宋長延,聶歡的臉色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說道:「你說吧,去什麼地方?」
「你先上車,等上車以後,我們再商量去什麼地方。」
聶歡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跟在宋長延的身後,宋長延走上前,先一步的打開副駕的車門,聶歡卻兀自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見此,宋長延拉車門的手僵硬了一瞬,隨後他不自然的把手鬆開,打開主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在車上的時候,聶歡和宋長延都沒有說話,一個人認真的開著車,一個人認真的打著遊戲。
走了約莫十分鐘以後,宋長延猛一剎車,聶歡一個反應不及,差點栽了過去,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宋長延,你搞什麼?」
宋長延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來一個黑色的噴霧瓶,對著聶歡二話不說就是狂噴。
聶歡身體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就是捂著臉去遮擋,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是泛著奇異卻極具侵略性的幽香,那幽香順著聶歡的鼻子,直闖呼吸道,進入呼吸道以後,聶歡就像是被打了麻藥,整個人酥麻不已,飄了起來。
她只感覺她的身體像是羽毛,懸浮在半空之中,再然後眼前一黑,劇烈的眩暈之感強勢的席捲而來,她控制不住的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聶歡,宋長延的眸底划過一絲晦暗和狠厲。
他把聶歡抱了起來,嗜血的薄唇覆在她的臉頰上,像是瘋子,喃喃的說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