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背後還有其他人
2024-08-31 18:32:57
作者: 月上火牙
此時此刻的江蔓蔓,哪裡還顧得上和聶歡談判。
雖然她很厭惡聶歡,甚至恨不得聶歡去死。
可剛剛是她給聶歡說的那些事情,如果聶歡腦殼一衝動,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湛哥哥調查起來,她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聶歡,聶歡,你拿著刀要做什麼?」
江蔓蔓的聲音引來傭人和曾管家的警覺,大家聞聲趕出來,就看到聶歡拿著一把刀往玄關哪裡走去。
曾管家反應過來,就是喊阿立。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阿立和江佑湛從書房走了出來,江佑湛從書房走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只見聶歡面色慘白,情緒激動,拿著一把水果刀就往跑去,那架勢一看就是要去和人幹仗。
江佑湛的身體比大腦反應更快,他腿長步子快,不一會兒就追上了聶歡。
大手一把鉗住了聶歡的胳膊,把水果刀從聶歡的手裡奪了過來。
沉著臉怒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要拿著刀?」
聶歡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現在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在指引著她。
那就是把冷念慈一家還有宋長延都殺了,把他們都送入地獄,為父母報仇雪恨。
聶歡想過很多種當年的真相會是什麼,但唯獨沒有想到會這麼離譜,離譜到僅僅只是因為一個貪念,就毀掉了一個家庭。
她怎能不恨?
聶歡的唇抖得厲害,指望著她能回答他的問題,還不如指望著江蔓蔓。
江佑湛把目光移到了江蔓蔓的身上,江蔓蔓向來膽怯江佑湛,急忙的解釋道:「湛哥哥,你別誤會,聶歡這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旁的曾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我看到聶小姐是從您的房間裡出來的?」
曾管家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落下,江佑湛的眸光瞬間凝結成冰,直直的射向了江蔓蔓。
江蔓蔓在心裡暗罵曾管家這個人,嘴不把門,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說。
「咳咳咳,那個那個曾管家說的對,聶歡的確是從我的房間出來的,她這麼激動,是因為知曉了當年的真相,和她父親沒有關係,一切都是冷家和背後的人蓄謀的,她拿著刀子是要去找冷家的人算帳。」
說完這句話,江蔓蔓見江佑湛的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
於是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湛哥哥,我發誓以上我說的話,都是真實的,絕無半點虛言。」
江佑湛的眸光暗了幾分,把刀子扔給了曾管家,突然伸出大手一把握住了聶歡的小手,低聲說道:「我跟著你去報仇。」
聶歡一直是沒有反應的,但她聽到江佑湛的這句話,長而卷翹的眼睫,顫抖了兩下。
隨後有了反應,水光瀲灩的桃花美眸,直勾勾的看向了江佑湛。
她的眸子像是含著一汪水,眸底都是他的身影。
這一刻,江佑湛很是享受被她放在眼裡的感覺。
聶歡扯了扯嘴角,艱難的開口說道:「你沒有騙我?」
「我從不騙你。」一直都真誠相待,就算騙,也是善意的謊言。
其實,江佑湛早在前兩天,就知曉了當年的真相。
宋長延突然那麼大動靜的,要和冷念慈退婚,和冷家解除關係,沒有發生天崩地裂的事情,是萬萬不會如此撕破臉皮,更不會把冷念慈送進京城的精神病院的。
他讓阿立順著這條線調查了一下,得到真相的他,不比聶歡的震驚來的少。
沒有想到,當年無從下手,調查不出來結果的真相,竟然如此的荒謬。
也難怪會調查不出來,人的貪念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自然難以調查。
聶歡點了點頭,江佑湛牽著她的手,她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被江佑湛操控著。
他們兩個離開以後,江蔓蔓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的開著車,跟在聶歡和江佑湛的車後,來到了關押冷念慈的精神病院。
冷念慈因為是被宋長延安排的「特殊關愛對象,」被單獨分配在了一個房間。
負責看管冷念慈的工作人員收了宋長延的不少好處,見到江佑湛帶著聶歡,點名道姓的要見冷念慈,就趁聶歡和江佑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宋長延發過去了信息。
冷念慈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其實沒了也不奇怪。
她遭受了那麼大的打擊以後,孩子本來就有流產的跡象,又被關押在精神病院,壓抑的不行,孩子流掉了工作人員都不知道。
她現在和骷髏差不多,一米六五的身高,以前好歹有九十斤,臉上掛點肉。
現在面色發黃,頭髮毛糙,宛如枯草,雙頰凹陷,看起來就和外星人差不多。
聶歡目測冷念慈現在不到六十斤,看來經歷了一些變故,真的會讓人暴瘦。
冷念慈看到聶歡,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聶歡是誰以後。
她整個人有些痴狂,衝到了玻璃前,瘋狂的砸打著玻璃,像是感知不到疼痛,頭砰砰的往玻璃上撞擊,不一會兒,她的額頭就血流不止了。
「聶歡,聶歡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和你那賤人娘一塊下地獄,早知道你會如此,一年前我就應該殺了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她瘋狂的詛咒著聶歡,把這世界上一切難聽的詞彙都罵了出來。
聶歡剛想說什麼,江佑湛就擺擺手,對身後的阿立說道:「牙尖嘴利,把她的牙齒拔掉。」
「是,江少。」
阿立和其他兩個暗衛上前按住了冷念慈,冷念慈看到阿立拿著一個巨大的老虎鉗,才感覺到了害怕。
害怕情緒刺激的冷念慈的理智恢復了清醒,強烈的求生欲望。
致使她大聲喊道:「聶歡,聶歡,並不是只有冷家做了誘導宋長延的事情,背後還有其他的人,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就告訴你。」
聽到冷念慈這樣說,聶歡對阿立說道:「等一下。」
阿立是聽江佑湛命令行事的,見此阿立和那幾個暗衛停下來手裡的動作,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江佑湛。
江佑湛點了點頭,阿立和那兩個暗衛退到了一旁。
聶歡走到了冷念慈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一幕,讓冷念慈想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聶川被宋長延以多種罪名告上了法庭,一夜之間,聶歡和聶母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聶母被逼的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一躍而下,聶歡親眼目睹了聶母死在了她的面前,血肉濺起灑落在了聶歡的頭髮上,臉上,身上……
她狼狽的趴在地上,捧起碎成渣,血肉模糊的聶母,哭的肝腸寸斷,說是失聲都不為過。
而她穿著高定版的黑色小香風西裝裙,踩著六厘米的細高跟,挽著一席白色西裝的宋長延踩在聶母碎成渣的肉體上。
站到了聶歡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聶歡,輕蔑的說道:「聶小姐別哭了,有時間在這哭,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把你母親安葬,怎麼替你父親洗去冤屈。」
聶歡沒有搭理冷念慈,含著淚光的眸子看向了宋長延,聲嘶力竭的喊道:「宋長延,你逼死了我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這句話,聶歡就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宋長延緊繃的表情,在看到聶歡暈過去的那一瞬間,瞬間瓦解。
他最終還是心軟了,把聶歡送到了醫院,並找人把聶母碎成血肉的屍體整理出來安葬了。
不過一年的時間,兩個人的位置就調換了。
冷念慈覺得挺諷刺的,她抬起頭看向聶歡,苦笑道:「我們都輸了,聶歡你也輸了,就算你知道當年的真相,你也永遠不能和宋長延在一起了,我們冷家,背後的人縱然有錯。」
「但我們也沒有想到,宋長延能心狠到那種地步,哈哈哈,孽緣,不過是孽緣罷了。」
「冷念慈我不會放過冷家,也不會放過你,現在告訴我,離間聶宋兩家關係的人,除了冷家,還有誰的參與?」
「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個女人,是京城人,我父親能離間聶宋兩家,還是被她引導的」。
「要知道,宋長延不是傻子,僅憑我父親的幾句話,他怎麼會相信?那個女人,給了我父親很多證明你父親作案動機的證據,資料,宋長延才相信了。」
一個女人,京城人?
聶歡的腦子裡搜索了很久,都不記得,聶川又或者是聶母,整個聶家,有得罪過京城的女人。
「阿歡,你……」
正當聶歡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宋長延出現在了聶歡的身後,聶歡轉過身,想也不想直接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宋長延來不及閃躲,也沒有想要閃躲,生生的受了聶歡一個耳光,聶歡那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少,她的手打完都脹痛發麻到了極點。
宋長延看著聶歡,顫聲問道:「你……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宋長延,當年的事情和我爸沒有關係,現在我要拿回sn集團的控股權,還有我要讓你對外澄清,當年的事情,是你腦殘被人洗腦,和我父親沒有關係。」
「好,我答應你。」
宋長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聶歡,和那些身外之物比起來,聶歡能和他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可他這樣做,依舊沒有換來聶歡的多看一眼,聶歡扯住江佑湛的衣角,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走什麼?解氣了嗎?」
江佑湛的問題把聶歡問懵了,她不解的問道:「什麼解氣?」
江佑湛看向了阿立,阿立瞬間會意,和那兩個暗衛伸出拳腳,朝著宋長延的身上,噼里啪啦的打了過去。
宋長延這幾天的狀態不好,被三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暴擊,反手了幾下就占了下風。
聶歡不想多看宋長延一秒,多看一秒都覺得噁心,她輕聲說道:「我能先離開嗎?」
江佑湛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伸出指腹捏了一下聶歡的小臉,好整以暇的問道:「心疼了?」
「江先生不懂,當你真正厭惡一個人的時候,多看一秒都會覺得噁心。」
聶歡的這個答案,很是讓江佑湛滿意。
他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攬住了聶歡的肩膀,在走到宋長延身邊的時候,對阿立說道:「留條命。」
阿立瞬間會意,江少的這意思是,只要留一條命就行,其餘隨便。
…………
「你說什麼?聶歡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和聶川沒有關係?」
「是,她今天和江佑湛去了宋長延關押冷念慈的精神病院,冷念慈為了活命,差一點就把我們是幕後主使的事情交代出來了,還好您聰明,每一次聯繫冷峰的時候,都用的變聲器。」
坐在主位上的美婦一臉氣憤的把水杯扔在了地上,怒聲說道:「都是一群拖後腿的廢物,蠢貨,蠢貨。」
看美婦如此生氣,男人嚇壞了。
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說道:「宋長延是一個戀愛腦,他在精神病院答應了把sn集團的控股權還給聶歡,還會對外澄清當年的事情和聶川沒有關係,如此的話,我們就失去了主動權……」
「怕什麼?只要聶川的精神一天不正常,sn集團就永遠被我們操控,宋長延還玩不過我們,別說聶歡了。」
「對了,吩咐療養院那邊,控制聶川精神的藥物,繼續讓他服用,還有,讓他吃的時候,避開白行川,我看他要和喬楠好,別壞了我們的大事」。
…………
只從聶歡得知當年的事情和聶川沒有關係以後,心裡就很亂,很想要見到聶川。
她做了幾個聶川愛吃的菜,帶到了療養院,她去到療養院的時候,朱若煙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正小心翼翼的餵聶川吃水果。
聶歡看到這一幕,大受震驚,急忙的對朱若煙說道:「夫人,您怎麼親自餵我爸吃水果了,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聶歡就要作勢把果盤接過來,不料朱若煙卻側身一躲,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噤聲的手勢。
壓低聲音對聶歡說道:「噓,小點聲,你爸剛才情緒有起伏了,現在剛穩定下來,你別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