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能屬於我
2024-08-28 18:07:38
作者: 月上火牙
儘管聶歡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威脅自己,但在面對江佑湛的威脅時,聶歡卻怎麼也痛恨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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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湛微涼的指尖划過聶歡的每一寸肌膚,直至落在最隱秘的哪處。
他沉聲說道:「你父親現在還沒有擺脫罪名,再次進入監獄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你與其想著和我結束交易關係,不如趁我對你還感興趣,求我幫助你查清當年的真相。」
男人的話落,聶歡感覺身下一痛,她蹙緊烏眉,看到男人冷漠的眼神,硬是沒有吭一聲。
今天的江佑湛又是帶著不滿發泄的,到最後聶歡受不住昏過去以後,迷迷糊糊間好似聽到了江佑湛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是我的,只能屬於我。」
阿立把江蔓蔓扔到瞭望月湖的門口,就讓保安把大門關住了。
江蔓蔓站在大門外,雙手叉腰,像是潑婦一般吼叫道:「開門,給我開門,讓我進去,給我開門……」
可無論江蔓蔓怎麼吼叫,那些保安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江蔓蔓氣的咬緊牙關,心底對聶歡的恨意愈發的深切,都是因為聶歡那個賤人,從來對她百求百應的湛哥哥,才會因為聶歡這麼對她。
她一定不會讓聶歡好過的,一定不會,她不是想要在米寧時裝周的壓軸場上,賣弄風騷嗎?
她成全她。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便到了米寧時裝周的發布會。
這一次米寧時裝周做的是春展,邀請了眾多在業界有知名度的模特來製造聲勢。
米寧是高定品牌,凡是能夠受邀參加米寧衣展的模特,就會得到業界的認可。
而聶歡則是米寧的寵兒,米寧一年做四個展,分別為春展,夏展,秋展,冬展,自創立品牌開始,每一次衣展都會邀請聶歡來做壓軸的模特。
今年亦是如此,聶歡跟著助理小瑩走進秀場的後台,米寧負責做展的總監琳娜看到聶歡過來了,笑的眼睛眯了起來。
戲謔的說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今天要放我們鴿子,不來了呢。」
聶歡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嫵媚嬌艷的絕美容顏上暈起了淡淡的薄粉,她輕聲說道:「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能來我的工作就能保住了,化妝師在你的專屬化妝間裡,你趕快進去吧。」
「好。」
聶歡進入專屬的化妝間,果然如琳娜說的那般,化妝師已經在等著了,但這次的化妝師,卻不是之前的那一個。
聶歡蹙緊烏眉,看了一眼戴著黑框眼鏡,口罩,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分不清男女的化妝師,沉聲說道:「你是?」
「你好歡姐,我是你這一次衣展的化妝師。」
「之前的哪一個呢?」
「她昨天晚上吃壞了東西,今天來不了了,特意讓我來幫她的,不過歡姐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化的很漂亮的,我還是您的粉絲來著。」
聶歡的性格其實有些高冷的,對於不熟的人,她並不會說很多,這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孩是一個話癆。
從化妝到幫著聶歡穿上春展的禮服,嘴巴一直沒有停歇過。
直到聶歡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琳娜走了進來,對聶歡恭敬的說道:「聶小姐,還有兩個就到您了,您做好準備。」
聶歡點了點頭,跟在琳娜的身後來到了進入衣展的紅毯前,在聶歡剛站在哪裡的時候,有幾個眼尖的記者看到了聶歡。
激動的尖叫道:「聶歡出來了。」
這一尖叫不要緊,看展的不少各界大佬也朝著聶歡看了過來,其中不少是極為欣賞聶歡的粉絲,對著聶歡狂拍照。
輪到聶歡上場的時候,聶歡提起禮服的裙擺,踩著高跟鞋走到紅毯上,放下裙子,目視前方,揚起下巴,張揚自信的走上台去。
也只有這一刻,聶歡才能感覺到什麼叫活出自我,走秀是她從小熱愛,直到現在都不會改變的目標。
聶歡走台步很穩,個子高,自帶氣場。
她一席象徵著春天的翠綠色真絲長裙,映襯她的皮膚如同上好的奶酪一般,白的發光透亮,像是墜落在人間的天使。
每一個行走的動作,都那麼自然,令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屏住呼吸,被聶歡所吸引。
坐在觀眾席里的江蔓蔓,看著聶歡在台上顧盼生輝,魅力四射的模樣。
惱恨的咬緊了牙關,死死的攥緊了拳頭,尖銳的指尖攥的江蔓蔓的手心火辣辣的痛,痛感讓江蔓蔓的意識恢復了幾許。
看著手機上發來的信息,江蔓蔓的嘴角露出來一抹得逞的笑容。
聶歡走到台中間的時候,腳底猛地一痛,她感覺好似有一枚極小的鋼針扎入了她的腳底。
她的臉色煞白起來,額頭因為腳底刺骨的痛意,而泛起了冷汗。
有人在這鞋子上做了手腳,想讓她在秀台上出醜。
模特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出亂子,不僅考驗模特的沉穩,不怯場,更考驗模特的隨機應變能力。
但像這樣的情況幾乎沒有,聶歡餘光掃到了在台下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江蔓蔓,瞬間明了了一切。
江蔓蔓這是明的不行,給她來暗的了。
想讓她摔倒在秀台上,不可能,她就算是以後做不了模特,也絕對不會摔倒的。
聶歡忍著腳下刀割般的痛苦,面不改色的往前走著,可就在距離秀台終點,還有兩米的距離時,右腳八厘米的高跟鞋跟,應聲而斷。
聶歡也不受控制的就要摔倒在秀台上,江蔓蔓嘴角上的得意已經收斂不住,她眸底儘是陰毒的冷光。
她就知道聶歡這賤人,在感覺到鞋底有圖釘的時候,會強忍著走下去,所以她就讓那化妝師做了二手的準備。
她再一次的抬起頭,想要親眼看到聶歡跌落神壇。
卻看到聶歡在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首席位的湛哥哥,以極快的速度攬入了懷裡。
這一次意外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記者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熱點新聞,對著江佑湛抱住聶歡的一幕,狂拍不已。
江蔓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在對聶歡下手的時候,特意打探過湛哥哥這兩天的行程。
湛哥哥這兩天會去出差,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秀場呢?
阿立阻止了拍照的記者,琳娜走了過去,看到聶歡的高跟鞋斷掉了。
她臉色難看,十分篤定的說道:「有人在這高跟鞋裡做了手腳,聶,聶小姐你的腳怎麼流血了?」
聶歡已經痛的說不出來話了,江佑湛看到聶歡的腳底上有圖釘,已經生生的扎入了肉里。
正止不住的往下滴答著血,那血將黑色的高跟鞋染成了紅色。
江佑湛眼皮狠狠一跳,面色陰沉到了極點,把鞋子脫掉,扔到了琳娜的身上。
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去查,查不出來你們誰都別想逃。」
江佑湛丟下這句話,便不顧眾人驚愕的目光,抱著聶歡以極快的步伐離開了秀場。
隱匿在角落裡的化妝師聽到這話,慌亂極了忙不迭的給江蔓蔓發過去信息。
【我該怎麼辦?萬一查出來是我,我這輩子就完了。】
江蔓蔓毫不在意的回覆過去。
【你直接認罪,把我們聯繫的手機毀掉,事成之後,我給你五百萬,如若不然,你的家人,都會因為你而死。】
儘管阿立封鎖了消息,沒有讓聶歡受傷的現場圖傳出去。
但在場都是各界大佬,看到一向不近女色,視女人為洪水猛獸的江佑湛。
這麼關心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京城第一名模聶歡,還是不免私下談論了起來。
聶歡在被江佑湛抱著送進醫院的時候,一直痛的打顫。
她把頭埋在江佑湛的懷裡,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氣,混雜著菸草的味道,莫名讓聶歡覺得心安。
江佑湛一邊催促著司機開快一點,一邊輕聲哄著聶歡。
「別怕,我在,痛就咬住我的手腕。」
說著江佑湛把胳膊抵在了聶歡的唇邊,聶歡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升起了酥麻的暖意。
這暖意傳遍她的四肢百骸,在這一段時間,聶歡竟然感覺不到腳底錐心的痛了。
到了醫院以後,過來一個女醫生檢查了聶歡的腳,看到聶歡的兩個腳底都有尖銳的圖釘。
驚愕的說道:「聶小姐,您的腳怎麼會扎入這麼多的圖釘,這,這得多疼啊?」
聶歡扯了扯嘴角說道:「這圖釘影響以後穿高跟鞋走路嗎?」
一旁的江佑湛聽到聶歡不顧自己的身體,心心念念的都是以後能不能走台步,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對醫生說道:「愣著做什麼,趕快把她腳底的圖釘想辦法拿出來。」
「是,是。」
女醫生讓護士給江綿綿的腳上打了麻藥和破傷風,然後在江綿綿感覺不到痛意的時候,用小鉗子把圖釘一個一個全部拿了出來,放在了托盤裡。
消毒完畢,用紗布包紮了起來,對聶歡輕聲說道:「在傷口長好之前,都不要下地走路,等傷口長好以後,不會影響穿高跟鞋走路的。」
聽到女醫生這樣說,聶歡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醫生走了以後,聶歡看著被包裹成木乃伊的雙腳,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窗戶哪裡,冷凝著臉打電話的江佑湛。
聽到他對電話那邊的人沉聲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把她幕後的指使者交代出來。」
聶歡心中瞭然,阿立應該在秀場調查是誰在她的鞋子裡動了手腳。
江佑湛轉過身走到聶歡的身旁,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深褐色的冷眸不自覺的溫柔起來,但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得罪過誰?」
聶歡眨了眨眼,很想要告訴江佑湛,這一切都是江蔓蔓所為。
可她沒有證據,再一個就是江蔓蔓是江家乃至江佑湛的掌上明珠,就算江佑湛對她很是寵愛,屢次三番的為了她,呵斥江蔓蔓。
可聶歡還是沒有自信,能讓江佑湛為了她,去和江蔓蔓決裂。
畢竟,她只是他心愛之人的影子罷了。
聶歡抿了抿唇說道:「沒有。」
「你確定?」
聽到江佑湛的逼問,聶歡心裡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確定。」
「如果是你那心愛之人聯合他的未婚妻所為,你會怎麼辦?」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佑湛陰冷逼仄的冷眸,直勾勾的盯著聶歡的表情,像是要把聶歡心底的想法也窺探出來一般。
聶歡眼皮狠狠一跳,怎麼都沒有想到,江佑湛會把懷疑的目標,放在冷念慈和宋長延的身上。
「不是他們。」
江佑湛聽到聶歡這話,冷笑道:「都過去一年了,還那麼愛他嗎?」
聶歡蹙緊烏眉,不明白江佑湛怎麼會覺得她在被宋長延那麼對待過,還對他有感情。
見聶歡不回答,江佑湛覺得心裡悶得慌,聶歡看到江佑湛的臉色不好看。
她抿了抿唇說道:「你今天怎麼會在秀場?」
在聶歡的印象中,江佑湛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江佑湛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沉聲說道:「害怕被人發現我們的關係?」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
江佑湛輕哼一聲沒有回答,他看到聶歡的紅唇有些乾澀,起身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遞到了聶歡的面前。
聶歡愣了一下,看著江佑湛冷漠的表情,細心的行為,只覺得心中一暖。
待在江佑湛的身邊差不多一年時間,聶歡對江佑湛的脾氣也有了幾分的了解。
他屬於外表冷漠,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類型。
聶歡喝完那杯水,看到江佑湛正坐在一旁擺弄手機。
她忽然感到一陣尿意襲來,艱難的移動了一下雙腿,想要下床,卻被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呵退。
「要做什麼?」
聶歡條件反射的怔住,江佑湛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陰沉雲翳的冷眸直勾勾的看著聶歡。
聶歡有些羞恥的說道:「上廁所。」
江佑湛表情稍頓,耳尖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心中莫名湧起幾分燥意,喉結滾動間昭示著男人心底的欲望。
江佑湛把聶歡一把抱了起來,聶歡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抓住了男人的領帶,嬌嗔道:「你,你要做什麼?」
「不是要上廁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