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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梁正的刁難

2024-08-31 15:56:58 作者: 呼呼的風

  就在梁正冷笑之際,趙牧不慌不忙地喚了一聲黑伯,隨即就見這位老者,恭恭敬敬地捧著一份金黃詔書,緩步走進大堂。

  梁正眉頭一皺,正欲起身查看那聖旨真假,趙牧率先一步拿過聖旨,隨即便是對著梁正說道:「聖旨在此,看你還跪不跪!」

  一聲厲喝,直接將梁正嚇破膽,他身子不由得一軟,隨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瞧著那瑟瑟發抖的模樣,趙牧只覺得有些好笑。

  足足讓其跪了半刻鐘,他才堪堪滿意,讓梁正起來。

  只是梁正畢竟是耄耋老者,一刻鐘已經讓他大汗淋漓,再無任何體力支撐他站起,最後還是在黑伯的幫助下,坐回了原先的太師椅上。

  經過這麼一個變故後,梁正先前的囂張氣焰減少了一點。

  「說吧,找本官有何要事?」趙牧提及正事。

  梁正喘息半響,才慢慢平靜下來了,隨後望著趙牧,竟是很快轉變成一抹笑眯眯的和藹模樣。

  「我聽說郡守大人在府內打造私鐵,因此特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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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鐵?」

  趙牧皺眉,冷聲道:「有永寧城郡守府的印章在,怎麼會是私鐵?你這話,說出去只怕是會貽笑大方。」

  梁正不急不慢地從胸口拿出一張黃皮紙。

  正欲起身親自遞給趙牧,可手掌撐著桌案,半晌都沒有掙扎站起,最後無奈只好求助於一旁的黑伯。

  在得到趙牧允許後,黑伯才走過去,接過那份有些粗糙的黃皮紙,恭敬呈遞給趙牧。

  趙牧心中暗想,這傢伙在鬧什麼么蛾子的時候,目光無意間瞥向了那黃皮紙上,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只見得那黃皮紙的內容,是上將軍張松與梁正簽訂的,關於永寧城諸位鐵器打造等一系列流程的買賣約書。

  金額十萬兩。

  也就是說,永寧城如今管制鐵器的權力,已經被張松賤賣給了梁正。

  趙牧沉沉地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按捺住焦躁的內心。

  他真的沒有想到,怎麼會有人無恥到這種地步。

  最關鍵是,他還不能不認,畢竟上面可是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還蓋有張松的帥印。

  見著趙牧這個表情,梁正只覺得心中十分暢快,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興奮感,不過表現得並不是很明顯,淺淺笑了兩聲後,就對著趙牧拱手道

  「還希望郡守大人不要讓我難辦。」

  趙牧沉沉地嗯了一聲,便是起身走到中堂,看了梁正一眼,「所以,你是什麼意思?」

  「所有私鐵全部充公,所有鐵匠全部登記造冊。」

  梁正說道。

  趙牧望著遠處天穹,似乎是在思考,隔了好半晌,聲音似乎有些軟了,「還有呢?」

  「這些就足夠了。」

  「送客。」

  趙牧冷著臉轉身就走,回到臥房時,下人已經將午膳端在了桌案上,兩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圍坐兩旁,居中那個位置顯然是留給他。

  正所謂秀色可餐,此時趙牧心情都好了不少。

  盯著餐桌上的糙米,他忽然靈光一閃。

  好像……

  可以從吃食方面下手。

  就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說,好幾次嘗試都受阻後,唯一辦法就是轉換方向。

  無法打鐵,但可以從其他城鎮購買鐵器,從而一步到位。

  想到這裡,趙牧臉上陡然爆發出濃烈光彩,也顧不得哄著嬌滴滴的美人,當即便是跑了出去,一番亂吼,就見著趙平匆匆走了進來。

  趙牧趕忙將趙平拉至偏僻角落,見著四下無人後,這才放心地對著後者說道:「你現在可以調動多少狼衛?」

  趙平道:「倘若事態緊急的話,可以在一天之內召集八百狼衛。」

  「好。」對於這個數字,趙元很是滿意,「那你就帶著八百狼衛,以永寧城為中心,開始進行地毯式搜尋,去給我找鹽礦。」

  「鹽礦?」趙平有些懵,平生習武的他,只知道如何打鬥,至於其他方面則是一竅不通。

  趙牧頓時愕然,隔了好半響這才苦笑一聲。

  這個武夫,能夠知曉什麼呢。

  最關鍵是,他也不知道……

  突然有種準備大展拳頭,結果發現沒穿衣服的感覺。

  看來一般穿越者發家致富的路子他是走不成了。

  那就再換。

  此時的趙牧,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越挫越勇。

  ……

  上京,奉天殿內

  幽靜的御書房只有幾盞燭燈點燃,以至於大部分地方都處於黑暗中。

  秦堰喜歡黑暗,近乎於痴迷的程度。

  當他心情不佳時,就只留幾盞燭燈,讓周遭都陷入無盡黑暗中,遊廊的宮燈也盡數熄滅,隱約有淡薄薄涼的月光透過窗楣拂下,看上去不免有些淒婉。

  「還不知錯嘛?」

  大乾皇帝秦堰冰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御書房內死寂的空氣。

  「兒臣……知錯!」

  秦天明幾乎是匍匐在地面,連帶著與秦堰說話時,都有些磕磕巴巴。

  「錯在哪裡?」

  秦堰只是幾個字,偏偏落在秦天明耳中,宛如惶惶雷霆之音,振聾發聵,來自九霄之上的帝王威壓,使得他身子戰慄更為劇烈。

  「兒臣不該動手打魏慶,破壞兩國邦交。」

  魏慶,魏國質於大乾的質子,其身份是當代魏王的堂兄,地位崇高,但……年齡尚小,去年剛剛及冠,在上京吃花酒逛青樓,逍遙自在得很,妥妥的紈絝子弟。

  「還有呢?」

  隱匿於黑暗中的半張面孔並未多少表情,秦堰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就淡淡收回視線,語氣依舊淡漠得很。

  「兒臣……兒臣……兒臣實在不知還有其他錯誤了。」在秦堰面前,秦天明從未硬氣過,且不說硬氣,便是正常的父子交流都不存在。

  「那好,寡人便提醒你一句,歷朝歷代最為忌諱的,便是皇室宗親與大臣私下交往過密,一次兩次尚且能夠容忍,可你……」

  說到這裡,秦堰語氣重了一下,他站起身,緩緩走到秦天明身前,居高臨下的俯瞰。

  秦天明只覺得眼前發黑,渾身發軟。

  他夜半前去,就是為了躲避眼線,可誰承想到還是逃不脫,就像是秘密的大王,無論如何都掙脫不出。

  「再有下令,你便去北疆陪他吧。」

  秦堰依舊是平靜的語氣。

  喜怒不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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