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用生命去守護

  方圓頹然的倒在地上，往日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滿滿的破碎感。

  王高山也趕了過來，看到蹲在地上的方圓，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禁紅了眼眶。

  他背過身去，一隻手拂過眼角，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看到林凡情緒上去穩定，王高山把他拉了過來。

  

  「什麼時候的事，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內鬼，大家都掩飾不住的開心，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林凡看了他一眼，無力地搖了搖頭。

  他突然瞥到了角落裡的監控，「或許還有機會抓住兇手。」

  王高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揮手，叫了一個警衛過來。

  「去查下監控，把所有可疑人都找出來。」

  「是！ 」

  警衛一刻也不帶停歇，立馬就去了監控區。

  王高山蹲在方圓的面前，「聽王叔叔的，人死不能復生，你爸爸也不希望你這個樣子，我們還有機會抓出幕後黑手，不要辜負你爸爸的期望。」

  方圓渙散的眼神聽到這話，慢慢地開始聚焦起來。

  曾經的少年氣已經不復存在，如今眼神里更多的是冷漠。

  「我知道的，爸爸的願望我會替他實現，我只有一個要求，抓到了兇手能不能交給我。」

  方圓猛的站了起來，他的雙手握的緊緊的，指甲里慢慢沁出了血跡。

  「方圓，你的心情我懂，但是我不能…… 」

  這樣一個驕傲的小伙子不可置信的向後退了一步，如果不是林凡站在後面撐住了他，方圓恐怕就要倒下去了。

  「抱歉王叔叔，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辛苦你過來一趟了。」

  聽到方圓的話，王高山不知道如何應答，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王警官有自己的處境，我們這是法治國家，現在要做的是完成方院長的遺願，你知道的，他這一輩子把自己都奉獻給了國家。」

  林凡雖然和方國強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在他的身上他能感受到共同的情懷，在那個世界他也是院長，他知道方院長肩膀上的責任。

  「我知道，可是他怎麼能就這樣離開了呢！我還沒有好好的和他說說自己的理想抱負…… 」

  方圓沉浸在濃濃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林凡只好默默地守在他身邊。

  「長老請你們過去一趟。」

  剛才那個被派遣去查監控的小警察走了過來，也是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

  「是不是查出什麼了！告訴我！」

  方圓感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小警察的手。

  「我不知道，只是讓你們過去一趟辨認一下監控。」

  小警察一下子被拉住了，不知道如何處理，結結巴巴的和林凡說著。

  方圓鬆開了扯著的手，跟在小警察的後面。

  王高山看到他們過來了，拉開椅子讓他們坐下來。

  「這是昨天晚上你回醫院一直到出事這段時間的監控，沒有任何死角，也沒有漏掉任何東西。」

  王高山親自操作監控錄像，把那段監控調出來反覆播放。

  「我讓醫院你的醫生辨認了一下，因為老師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按道理應該是不需要醫生半夜裡來檢查的。」

  話說到這裡，顯然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方圓也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出電梯的一幕。

  「也就是說我親手把上我父親的兇手給放走了！ 」

  方圓完全不敢相信，那個兇手居然是在他眼前走掉的。

  「你不要想太多，當時的那種情況如果是我未必都能分清楚，只能說兇手實在是太狡猾了。」

  王高升也是滿滿的懊悔，昨天抓到一個小嘍嘍他就放鬆了警惕。

  這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沒有用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他抓到，，把損失降到最低。」

  王高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拿出自己的專業性來。

  方圓坐在椅子上，什麼話都不想說。

  他閉起眼睛，一直在回憶昨天遇到兇手一瞬間的所有細節。

  「那個人比我矮一點點，大概有1.83米左右，皮膚小麥色，頭髮已經有少年白了，體型消瘦，走路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是刻意經過訓練的…… 」

  方圓這個時候非常慶幸自己的記憶力超群，他將所有能回憶起來的細節全部告訴了王高山。

  「走路姿勢經過訓練？莫非是軍人。」

  王高山這時突然慶幸起來， 「幸虧你昨天沒有和他正面衝突，否則…… 」

  話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能猜到一個小伙子遇上一個職業殺手，只會有一個結果。

  「我寧願死的是我！」

  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方圓心裡並沒有好受一點。

  林凡看著他飽受折磨的樣子，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永動機的研發，一直到成功為止！

  「好了，所有的信息我都記好了！林凡，你先帶他們回去吧，辛苦你了。」

  也只好如此了。

  就這樣，林凡一手拖一個把他們領回了家。

  等到家的時候，所有的燈都打開著。

  一走進大門，奶奶正襟危坐的坐在客廳里。

  方圓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和奶奶解釋。

  還是奶奶先開了口： 「事情我都知道了，既然已經發生了，年輕人就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方圓，收起你的情緒來，你現在要把國強沒做完的事做完。」

  說完，奶奶顫顫巍巍地準備回房間。

  林凡注意到奶奶一下子就老了很多，手腳都不靈便了。

  他一下子握住了奶奶的手臂： 「奶奶，我送你。」

  奶奶抬起頭感激地看了一眼林凡，渾濁的眼裡氤氳著掩飾不住的絕望。

  林凡扶著奶奶，一直把他送到了房間裡。

  他走出房門的時候，聽到老人壓抑的哭泣聲音。

  林凡的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

  林凡安頓好奶奶和方媽媽以後，路過書房準備也去歇一會兒，看到書房的燈都被打開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