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生死一線
2024-08-29 04:44:35
作者: 雨棠柚
烈焰酒吧。
地下室里。
宋槿檸坐在一把椅子,雙眼被蒙住。
要不是沒有被綁住,宋槿檸說是被綁架了也不為過。
過了一會兒,蒙住她雙眼的黑布被揭開。
宋槿檸剛想睜開眼,因被遮得太久而不太適應,眼前的人看得模糊。
宋槿檸眯眼調整時,她聽到了一個男人下流的話語。
「嘖嘖嘖,真的越看越得勁,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挺過去,我可不想奸屍。」
宋槿檸聽著這話,睜眼一看。
竟然是上次在車庫,交給鹿鳴路辭的人那幾個人。
顧煦寒竟然把他們放了?
宋槿檸疑惑之時,看見了面前解開她,是一個熟人。
熟人看見宋槿檸後,訕訕地抬手搖了搖,笑道:「老闆,好久不見啊。」
宋槿檸揚起嘴角,眼底不帶笑意道:「好巧,看來還是我找的工資太低了。」
陳偉鴻笑容凝固,瞧了眼那些壯漢後,笑得更僵硬了。
那個帶頭的壯漢揚了揚下巴,示意陳偉鴻什麼。
宋槿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陳偉鴻拿出一個遙控器。
按了一個按鈕後,宋槿檸感覺到了後面出現了一陣聲響。
宋槿檸往後一看,出現了一張似乎改造過的電擊椅。
為首的壯漢上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邊打開邊跟宋槿檸道:「既然你想加入我們,那就吃了這藥,然後去那上面坐會兒,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們這一關考核就算過了一半。」
宋槿檸看了眼盒子裡的那粒白色藥丸,緩緩抬起眼皮看他,「一半,還有一半是什麼?」
話一落,後面的那群人就嘻笑道:「還有一半,保證讓你醉生夢死。」
一說完,那群人哄堂大笑。
宋槿檸目光在他們之間流轉,最後停在退到一旁的陳偉鴻。
陳偉鴻撓了撓頭,迴避了宋槿檸的視線。
宋槿檸的目光停在上面,過了幾秒後。
她拿起藥丸,抬頭問壯漢,「能毒得死人嗎?」
壯漢冷笑了一聲,「我說能,你敢吃嗎?」
宋槿檸微微揚起嘴角,把藥放進了嘴裡,吞下。
隨即,她起身走到後面的椅子上坐下,閉眼道:「開始吧。」
沒有人回答。
他們沒想到宋槿檸這麼果斷。
特別是陳偉鴻,看向宋槿檸的眼神複雜了很多。
過了一會兒,帶頭壯漢,走了過去,把一個頭盔戴在宋槿檸頭上,雙手也被固定在椅子把手上。
陳偉鴻攥緊了遙控器,但片刻後鬆開遞給了壯漢。
宋槿檸咽下那藥之後,感覺頭暈目眩,甚至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這時,她聽見那個為首的壯漢讓其他人出去。
等宋槿檸聽見他們走後關門聲後,緊接著一陣酥酥麻麻的細微電流席捲而來。
她聽見壯漢提出了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宋槿檸。」宋槿檸一說完就感覺到了電流的強度加大。
他又問,「你是誰?」
宋槿檸頓了幾秒,從牙縫裡擠出:「我是宋槿檸。」
「啊!」宋槿檸的電流幅度再一次加強,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強烈收縮,出現了顫抖的情況。
她叫了一聲後,就緊咬牙關。
壯漢不停地追問,「你是誰?」
在說完時,不等宋槿檸回答,又一次把電流加強。
宋槿檸緊握住的雙手已經被掐出了血,從小拇指下方的縫隙中流出,染紅了椅子把手。
她現在已經感覺到皮膚處有灼燒感,心跳極速跳動,全身不禁乏力抽搐
而且藥效非但沒有瓦解,還持續眩暈。
她現在有那麼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宋槿檸似乎知道他們想幹嘛了。
她輕輕的口中道出了三字,「不知道。」
壯漢似乎滿意了。
他提出了下一個問題,「你是條子派來的嗎?」
宋槿檸低垂著頭,她死咬著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
在只有十度左右的氣溫下,宋槿檸背後已經被汗水浸透,豆大的汗珠不停地順著臉頰流下,而臉蛋旁邊的碎發都被打濕緊貼著臉。
她聲音極其虛弱:「不知道。」
這一次,壯漢已經沒有再加強電流。
宋槿檸的意識越來越迷糊了。
壯漢打了一個響指。
宋槿檸的思想徹底渙散。
她的身體似乎不屬於她了一般,被困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接著,宋槿檸聽見壯漢又問她,「你是條子派來的嗎?」
宋槿檸剛想說不是,卻聲音仿佛不受她控制一般。
她如實答了,「不算是。」
「準確點。」
「我主動要求來的。」
「……」
壯漢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他愣了幾秒。
就在宋槿檸鬆了一口氣後,便聽見壯漢又問,「你父母墜機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
宋槿檸極輕極輕道:「有。」
「是什麼?」壯漢的耳朵貼近她。
宋槿檸的聲音已經輕得快聽不清了。
「一條項鍊。」
「還有嗎?」
宋槿檸嘴角溢出了一絲血,她依舊回道:「沒了。」
壯漢的嘴唇緊抿,他似乎沒耐心了,「知道你爸媽是幹什麼的?」
「咳,他們可能在傳送情報。」宋槿檸身體已經虛弱不堪。
「知不知道他們在傳送什麼?」
「不,知,道,咳咳!」
宋槿檸胸腔不停起伏,口中不斷吐出黑血。
那一刻,就算被關在黑暗處的意識也逐漸渙散。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瀕死的感覺。
腦海中開始浮現以往的記憶。
那種害怕感伴隨著電流席捲全身。
她能感受到身體劇烈的抽搐,灼燒的痛感散到了她的內臟。
可沒過多久,她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
顧家主宅。
「咳!」顧煦寒跪在一個密閉的古色古香的房間裡,薄唇被剛剛噴出的血染紅。
顧穆乾坐在主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神情帶著輕蔑,「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能護得了她,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板。」
顧煦寒目光冷漠,一言不發。
顧穆乾看著他這副模樣,他冷哼了一聲,「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就治不了你,我有的是辦法不傷外皮,還能讓你生不如死。」
顧煦寒現在的身體像被生生打斷骨頭,挑斷筋一般,那種強烈的痛愈演愈烈,不斷地往他的四肢百骸侵蝕,疼得無法呼吸。
顧穆乾拿起茶喝了一口,悠悠道:「我對你們夠仁慈了,縱容你給了那些財產,但你千不該萬不該,背著我送了宋氏集團股份,還有御錦別墅。」
「不過要是她安分守己,我可以讓生活優渥,可她偏偏放著衣食無憂的宋大小姐不做,去那涉險,就算能僥倖活著出來,她恐怕也不再是她了。」
顧煦寒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你想怎麼樣?」他冷冷地盯著顧穆乾,咬著牙,一字一頓,似要穩住顫抖的聲線。
顧穆乾漠然地瞥他,「既然你們現在離了,那御錦的居住權就不能再給她,讓她今晚搬出去吧,當然,這也得看那些人還想不想留她。」
說到最後時,顧穆乾的嘲諷之意徹底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