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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被拋棄、陷害的滋味

2024-05-04 03:10:01 作者: 二喬

  良久,才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等著吧。」衙役走了。

  她緩緩跌坐在床鋪上,整個人都被無盡的失望與痛苦淹沒。

  她知道林初九的暗衛一直在她周圍。所以她不相信,她已經被關了兩日,文智軒會沒得到消息。

  可他竟然沒來。

  在這幾日之前,她切菜切掉一點指甲,他都心疼,眼下她深陷圇圄,他卻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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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為什麼?!

  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還是,身心全被那個女人占據了?

  心,無可抑制地抽痛起來。

  她上輩子暗戀一個有婦之夫,遇到文智軒以後,以為這輩子終於苦盡甘來覓得良人,可結果,還是被無情拋棄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

  那些深情的話、甜蜜的時光、一起經歷無數風雨的默契……都是假的麼?

  李文才夫妻隨著衙役走入陰森恐怖的地牢。

  蓬頭垢臉的犯人或是怒吼或是悲鳴或是癲狂大笑,或是從牢里伸出滿是污垢的手想拽住路過的他們……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李文才幾人嚇得膽戰心驚,遠遠避了開去,幾乎是貼著另一面牆壁走。

  他們無法想像,自己那聰慧、孝順、善良的女兒,如若要在這兒常住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兒!

  陳氏一面戰戰兢兢地走著,一面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都怪她無用,不能保護好女兒,讓那女兒遭受這樣的苦。

  李文才也滿腹的心酸,潘大人說,這一劫,女兒多半逃不開了。可女兒這一坐牢,這一生便毀了啊!這對於一位風華正茂的女子來說,真的是太殘忍了!

  兩夫妻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隨著衙役,來到關著李建蘭的單獨監牢中。

  從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見李建蘭悲傷的側臉,陳氏不等衙役打開牢門便撲了過去,「蘭兒……」

  李建蘭從沉思中回神,也撲了過去,「娘!」

  母女倆隔著一道木柵欄,執手相望,淚眼婆娑。

  衙役打開了牢門,說道,「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你們要說什麼,請快點。」

  「謝謝差爺。」李文才遞過去一個小錢袋,「這兒幾個錢,是給差爺們買酒吃的,還請不要嫌棄。」

  衙役忙擺手,「不,不。文夫人是個女中巾幗,她如今出了事,我等力微,幫不上忙,正心中有愧,又怎能再要賞錢?再者,陳大陳二與我等又是同僚,使不得,使不得!」

  「差爺……」

  「李老爺,您抓緊時間與女兒聚聚吧。」衙役推開他的手,快步往外走了。

  李文才怔愣了片刻,才搔搔頭,「這衙役真是地道。」

  李建蘭拉著陳氏在床鋪上坐下,陳氏摸著她瘦削、蒼白的臉,心疼極了,「連日大雨,消息早上才傳回村里。鄉親、們以訛傳訛,說什麼話的都有,讓人分不清真假。你奶急瘋了,急忙攆我和你爹過來探個究竟……沒想到,竟是真的!娘什麼都沒為你準備,我……」

  想著女兒遭的罪,陳氏難過得恨不得以身相待。

  李建蘭牽強地解釋,「娘,我沒事。」

  可誰都知道,她攤上的事兒,大著呢!

  三人默然相對,無言。

  半晌,李建蘭才打起精神,招手讓許鳳把兩個弟弟抱進去,「這兩個小傢伙,可把我給想死了!」

  許鳳卻站著沒動,有些尷尬地望向陳氏。

  陳氏神色也有些不自然,「那個……蘭兒,你弟弟他們還小,這牢里陰暗潮濕的,我怕他們害怕,所以,還是不要讓他們進來的好。」

  李建蘭一愣,隨之反應過來,「娘,你是怕我把霉氣過給他們吧?」

  陳氏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蘭兒,你聽我說……」

  李建蘭勉強笑了笑,「娘,您放心,我不會怪您的,如果真的對弟弟有好處,規避一下又有何不可?只是,如果真要忌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把弟弟帶進來。」

  「是娘疏忽了。」陳氏為李建蘭識大體而感到欣慰的同時,更是心痛難言。發顫的雙手,撫上她的臉,哽咽道,「我的兒啊,你這一生……可怎麼辦才好啊!我也活了半輩子了,生了你這麼個出色的女兒,我也算沒白活,能不能跟潘大人說說,讓我來頂替你啊!」

  ……

  李文才夫妻在李建蘭面前傷心欲絕地哭上一陣,便被衙役請走了。

  接下來,陸續有人來看她。

  李春花抱著孩子;

  白馬村的里長和提著一一大堆吃食的鄉親、們;

  文智山和趙影帶著旺財……

  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來表達他們悲痛卻無力的心情,唯獨不見文智軒。

  都說患難見真情,在她落魄之時,肯來看她的,一定是真心對她的。

  李建蘭很感動。

  可一想起文智軒,她的心就痛得尖銳。

  甜言蜜語還猶言在耳,可那人卻轉眼棄她如屐敝,所以的恩情,什麼海誓山盟轉眼成空。

  什麼情什麼愛,統統都是虛的,唯有親情,才最經得起考驗。畢竟,這世界上,能無條件愛著自己的,只有父母。

  可惜,她還未來得及為父母做些什麼。

  思及此,她又好想仰天長嘯,怒吼這天地的不公。她明明已經很努力,明明幸福就在眼前,可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磨難,將她一次又一次的打回原形?

  真的好不甘心!

  而明日便要開堂審理她這個案子了。

  怎麼辦?

  她蹲在角落裡,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忽然,一雙精緻的繡花鞋移到她跟前。而後,一道充滿譏誚的女聲便在她頭頂響起。

  「怎麼樣?被人拋棄、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

  李建蘭猛地抬頭,便看見溫婉那張寫滿了得意與張揚的臉。

  有個蒙著臉的黑衣人用鑰匙打開了牢門,她閒庭若步般走入進來,緩緩踱到李建蘭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你想知道,你男人為何沒來找你嗎?」

  李建蘭怔了怔,搖頭,「不想。」瞧溫婉這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真相對她而言,必定是殘忍的,她才不想知道。

  說她自欺欺人也罷,說她不敢面對現實也好,總之,現在,她不想聽到文智軒的任何消息。

  溫婉訝異挑眉,「哦?難道你也學你男人絕情絕義?那我是不是該恭喜你,脫離了苦海?」

  絕情絕義的人,心中無愛,自然也沒有什麼痛苦。

  可惜,她李建蘭做不到!

  心臟驟然縮緊,李建蘭身形顫了顫,她做個深呼吸,冷聲問溫婉,「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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