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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特權麼?呂品一找張俊以,為人辦理記者證

2024-08-29 03:17:33 作者: 三休

  呂品一打來張俊以的BB機,邀他去紡織路。

  他復機後,聽說是那邊有個酒樓,新近出來一道好菜,過去品嘗一下,另有其它要事相談。

  「周斌郴的事不要談哈,我也不想談。」

  「不談他,不談他,談他幹嗎?"

  "諾日峰的事,也不要談。伊總不高興談。」

  「不談,不談。你快來吧。」

  張俊以駕車沿南江大道一路下來,臨拱型大橋的時候,往右一拐,不一會就到了。

  呂品一自經偵隊貼條那張老辦公桌後,說是䀲氣,自換了一張碩大的大班台,比報社社長劉傑勝的還要高級,是金黃金黃的黃梨木。

  張俊以贊它高級,呂品一得意說:「當然,涉港進口的,1萬多元錢。」

  

  說完,呂品一右手拿著話筒往外打電話,左手叉在自己的腰上。

  張俊以坐在大班台對麵皮椅上,一臉嚴肅相。

  「走吧,我帶你去上見個人。」

  隨後,呂品一領他來到一個小院子,前面停著一輛嶄新的轎車。

  「怎麼回事?當前還這麼高調?」

  「我準備去古門開間公司,得吃飯呀。銀晶公司遲遲不結案,GG部又包不下來,我快要瘋啦。」

  張俊以笑說:「你想開溜呀。那邊有什麼生意好做嗎?」

  「有的。它可是不鏽鋼之鄉。」

  呂品一招呼他坐到了一張桌前,拍了拍巴掌。

  過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倒茶。

  呂品一告訴女人:「北方佬醒來了嗎?」

  」醒是醒了,說頭痛,還在床上。「

  呂品一笑眯眯地說:「昨晚肯定用力過猛了。你去告訴他,中午我請吃飯。」

  張俊以沒有吱聲,只是靜靜地等著。

  過了片刻,呂品一又吩咐女人拿些酒水來。

  「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呂品一笑嘻嘻地:「你這事不讓說,那事不讓我,我還怎麼說?」

  張俊以說:」你這不是鑽牛角,抬槓嗎?我走了。「

  呂品一又一把拉住他。

  張俊以說:"我下午三點有個採訪,吃完飯就要走的,來得不及嗎?有屁又不放。「

  呂品一說:」吃完飯走,等會見個熟人。「

  」誰呀?「張俊以不知道是誰?倒生了不少好奇心。

  」還記得跟你住一屋的那個余分頭嗎?"

  「怎麼啦。有些印象。他當初在報社搞發行,沒搞多久就離職了,伊海波現在還罵他呢,好象拿走了一筆報紙發行費。他不是本省人嗎?怎麼成了北方佬?」

  「這傢伙不是有天賦嗎,普通話說得溜,高子又高,大家就叫他北方佬。」

  「怎麼了,他現在搞大生意?就他?」

  「人家現在專搞融資呢,全國到處跑。應當是發了點小財。」

  余分頭或說北方佬過來了,人是胖了一點,穿著也比過去時髦。

  他一邊繫著西裝皮帶,叫了一聲:「俊以。你好。」

  倆人互相手握手一會,再分開坐下。

  張俊以看他氣度不凡,完全不像當初那個人了,便說:「呵呵,真像發了財嘛。在哪高就?」

  「他媽的,混碗飯吃唄。在珠信公司呢,融融資。」

  張俊以一聽,對方還是那張口就罵娘的巴巴腔,早沒熱情了。

  呂品一就打圓場:「走吧。品嘗美味去!」

  四人一道來到不遠的一家酒樓,門樓中央匾上寫著「佛跳牆酒樓」幾個大字。佛跳牆?怎麼那麼熟悉?

  張俊以仿佛在哪兒與這幾個字有過緣,卻總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走進酒樓大堂經理,樓面部長,領班,還有幾個吃吃笑的女服務員不斷與呂品一打著招呼。

  上了二樓一間包廂。

  一個著青藍色衣服的女服務員立馬跟進來,打開電視機。

  呂品一說:「你下去,叫你們部長來。」

  那女孩臉面紅嘟嘟的,皮膚很好,一看就不是廣東本人。只聽她說:「部長今天休假。」

  呂品一笑說:「你打她BB機,就說這裡來了她的親人。」。

  服務員笑了,從青藍色衣服里取出紅雙喜香菸,抽出一支,又從口袋中取出打火機,替呂品一點上,熟練的點火動作就如很會抽菸的老手。

  北方佬讚嘆說:「真會伺候客人。」

  呂品一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都是我告訴老闆的,現在成特色服務了。辦酒樓,就是要將客人服務好,別人來花錢,讓他舒服怎麼行。」

  那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說:「倒真有一套。」

  呂品一笑說:「你欣賞吧?北方佬就不會欣賞。」

  北方佬說地:「我就欣賞個屌。」

  張俊以說:「你倆怎麼那麼大仇恨?」

  呂品一笑說:「仇恨?我殺他的心都有。記得我那台小車吧,就是他開走不見的。」

  北方佬笑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是被人盜了。不打緊嘛,你這台新車,我不是也借給你些錢嗎?」

  呂品一笑說:「借?我可沒錢還的。」

  北方佬撫摸著那三十歲左右女人的手說:「不還就不還。我還在乎那點錢嗎。「

  呂品一說:」張部長在此,廣珠市的大企業,認識老多了。只要他願意,我是不怕賺不到錢的。「

  張俊以莫名其妙地看著呂品一。

  這時,女服務員進來說:「老火靚湯來。」臨了,將一個個小碗放在客人面前的轉盤上分勺。

  呂品一笑說:「你們店裡有沒有資產階級糖衣炮彈?」服務員看他一眼,很不明白。

  北方佬說:「就是美女。誰來拉攏和腐蝕我?」

  張俊以笑說:「你說話,得讓人聽懂吧。別人哪知道你在說什麼?」

  呂品一又笑說:「你們說說,古代那個柳下惠,是不是很壞?有女人坐在他的懷中,他動都不動,多傷女人自尊啊。」

  那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說:「柳先生怕是自卑吧!」

  呂品一說:「還是女人不凡,一眼就看穿了男人。」

  北方佬轉身問女服務員,「知道不知道柳下惠?」

  女服務員說:「什麼上會,下會。我從不開會。各位慢吃。」說完,離開了包廂。

  「來,來,喝酒,大家難得一聚,醉一回吧,馬上就上佛跳牆。」臨了,帶頭舉杯。

  張俊以突然想起來了:」嗯,福州名菜。「

  大家相談甚歡。

  呂品一忽對張俊以說:「報社那邊,能辦個記者證嗎?」

  張俊以不明所以,說:「想幹嗎?你不是有張特約記者證嗎?「

  北方佬說:「是我想要,是我想要。」

  張俊以笑說:「不好辦的。再說吧,廣珠是開放前沿地地帶,只要能寫,被報社聘了,都發證的。」

  呂品一說:「跟你關係很好的人,也辦不了嗎?」

  張俊以說:「反正我是辦不了的。也許你找一下伊總,就辦下來了。「

  北方佬對那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戲笑說:「北妹。我不能帶你游山逛水了,拿不到這個特權。」

  呂品一聽後大笑,轉頭問張俊以說:「郁仲平什麼時候回廣珠?這次他可風光咯!」

  張俊以答:「大概就是明天吧!你什麼時候去古門?」

  呂品一說:「他一回來,我就走!」

  張俊以笑說:「與你有什麼關係,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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