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突然！慕小蘭警覺地站起來說：誰在外面偷聽

  星期天，郁仲平家。

  他在廚房忙碌，慕小蘭要幫忙，他推搡著讓她坐在客廳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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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屏幕上演著港台長劇，慕小蘭看得腦袋昏沉，有一點頭脹。

  她用手揉著額頭，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幾口。

  剛喝完水，放下水杯，便聽見客廳外有敲門聲。

  「咚咚咚！」，三聲急促的敲門聲把慕小蘭輕嚇一跳。

  經慕小蘭穿掇，黎主任和張丹丹的正式見面在此進行，名義上叫家庭聚會。

  黎主任今天心情非常不錯，臉上掛著微笑。

  這些笑容被慕小蘭捕捉到了，立即問：「黎主任，這麼開心麼。仲平，貴賓之一駕到！「

  黎主任嘿嘿一笑：「還行，還行！小鬼，你這是取笑我麼。」

  慕小蘭笑說：「豈敢，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郁仲平走了過來，把手擦乾淨，遞給黎主任一杯茶水，然後坐了下來說：「老同學，我全搞好了，先陪你說幾句，待會下鍋炒就行了。」

  「來來，正好。我擬了那個稿的提綱，與你商榷一下，別動了筆再改，你說是不。「

  臨完，從提包里拿出一份列印好的稿紙，遞給郁仲平。

  郁仲平說：」不是還早麼，我當你明年適當時候才會寫呢？「

  黎主任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嘛。還得抽時間找上論據不是。材料不充分，數據不詳細，說服力不強啊。「

  ......

  郁仲平笑著接過來，細細看了尚未正式成綱的要點：

  ——為什麼說廣珠市在全國的影響力在下降？怎麼辦？

  1.在全國的聲望降低

  2.綜合經濟實力下降

  3.產業結構單一，沒有特色

  4.城市建設投入不足，環境衛生差。

  黎主任說：」要寫廣珠影響力下降的問題，先要搞清楚什麼是「影響力」，這裡我會著手寫自己所理解的影響力，有個新概念提出。著重會說行政級別、地域面積、人口數量等。「

  郁仲平說：」站這樣的高度，那就還當寫些軟實力，即文化實力。廣珠自古文風昌盛，名人輩出，「廣珠四傑」，蜚聲全國。尤其是明清時期，人才濟濟。因此，可以說，文化軟實力也是廣珠市經濟發展的重要推動力之一。「

  黎主任笑說：」你看看後面，看看後面。我列舉著呢。（1）行政級別；（2）文化資源，廣珠是歷史文化名城嘛；（3）交通優勢；（4）高校資源；（5）城市交通和環境優（6）產業優勢，廣珠市目前不是形成了以汽車及零部件、新能源新材料、電子信息和生物醫藥等四大主導產業麼，都得涉及。「

  郁仲平說：「你這些思考是很有深度的，我個人意見，涉及面可能廣了一些。太廣了，自然字數多，報紙整版只發6千字，還得看排版，有沒有圖片。全文最好冠上一個如地圖四色定理一樣的精確結論，幾個字就可以概括，衝擊力比較大。"

  黎主任笑說：「好，提醒得及時。我又不是發什麼經濟學刊做論文，3萬字打不住，那就寫6千字吧。」

  ......

  慕小蘭去門外看了一圈進來了，笑說：「黎主任，仲平。我提個意見哈，今天主要閒談，到時氣氛不好，莫說我沒提醒啊。黎主任，你不是去參加經貿洽談會了嗎？談的怎麼樣？「

  黎主任說：「沒有什麼收穫嘛！「

  郁仲平插話說：「市經委應該會把握住這次機會，爭取把廣珠市企業做大做強吧。「

  黎主任笑笑：「哪有這麼簡單啊！「

  郁仲平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現在政策寬鬆了許多。「

  慕小蘭說：「仲平說的也對呢。「

  黎主任嘆氣道：「唉！我何嘗不想啊！但是事情真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啊。「

  慕小蘭笑說：」現在可以聊點經濟話題，等下丹丹來了，可不准再談這些了哈，尤其周斌郴的事，不管怎麼樣，都不要提。」

  黎主任想想問：「哦，張丹丹？她怎麼沒跟劉社長姓？「

  慕小蘭說：「這個事，地球人都知道哈，黎主任，你這可是犯官僚啦。社長不是離過婚嗎，丹凡跟了母親姓。「

  黎主任笑呵呵的說：「知道知道，一時沒想起！「

  郁仲平說："小蘭，你再打個電話看，她到哪了？」

  慕小蘭說：「快了，女人相親，最好別催，總得打扮打扮吧。我相信丹丹，這麼好的親事，她還會犯傻麼？剛才我也打過電話了，問她是不是找不到家門了，她說，路上有點堵呢。「

  話沒落音，張丹丹打扮得漂漂亮亮推門進來了。

  郁仲平趕快站起來迎接。

  慕小蘭和黎主任也起身打招呼。

  張丹丹先向黎主任鞠躬：「黎主任，您好！「然後才對郁仲平說，「郁總，今天辛苦你了！小蘭就是享福，我羨慕死了。「

  慕小蘭笑著伸出雙臂，擁抱了一下張丹丹，然後說：「你真美。黎主任，是嗎？「

  張丹丹羞澀地笑了笑，臉紅了。

  黎主任笑說：」誰說不是呢？去過報社的經委同事說，《時代企業報》報社有兩朵花，今天不都在這麼。「

  郁仲平打趣說：」老同學，你沒聽說過嗎？第一個比喻女人為花的人，是聰明人，後面再有同樣比喻，不那麼聰明了哦。「

  黎主任笑說：「你就會點我的穴位。在漂亮的丹丹面前，我不是一時沒找到好的詞彙麼。「

  張丹丹這時才大大方方笑說：「聽不厭的。女性嘛，好聽的話都喜歡聽。從前聽一首歌，人類講了千載萬世的情話，沒有一句比得上我愛你。想想，千載萬世呢。」

  黎主任對她這句回答滿意極了：反映敏捷，話鋒活絡。

  慕小蘭隨即輕拉她走到一邊去嘀咕。

  郁仲平說：「你們坐坐閒聊，我現在上廚房去。丹丹，你也吃點辣吧。」

  張丹丹說：「郁總，來過你家的人都說，你手藝很不錯，就是有點辣椒，你關照一下我吧，少放點就行。」

  慕小蘭小聲地問她：「丹丹，你覺得黎主任怎麼樣？」

  張丹丹低聲說：「他雖然在仕途上沒有很大背景，卻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我就擔心父親那關過不去，也不知他本人怎麼想。」

  黎主任笑著打渾說：「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的也唱起來了。"

  慕小蘭笑說：「女人都愛說悄悄話，你不知道麼。我的大主任。「

  黎主任戲謔說：「我怎麼知道呢。你們說，你們說吧，我上廚房學學仲平的手藝。」

  突然，只見慕小蘭警覺地站起來說：「誰在外面偷聽？」

  張丹凡站起來說：「是不是那隻貓呢......」

  兩人出門一看，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