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能奈我何

  周破曉卻不管不顧，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眼眸划過一絲危險的精光，他怒吼道：

  「林天，趕快把解藥交出來。」

  林媽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指著他盛氣凌人道：「你幹嘛對我兒子大喊大叫的，他都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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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的林天看兩人爭吵，雙手撐著地想爬起來，看清楚是周破曉那一瞬間，瞳孔猛地一沉，時間像是靜止了幾秒，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張嘴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只見林媽擋在前面護著他，她抹了一把眼淚寒酸道：「都是你們這群同學把他逼的，現在只能退學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周破曉頓時疑惑起來，什麼叫他們逼的，他什麼都沒做，一直是林天和周大壯屢次挑戰他的底線，不還手就永遠只有被欺負的時候。

  周破曉陰鷙著眼看著他，要不是因為林媽在，他真的會衝上前去狠狠扇他一耳光！！！

  只見林天眼神閃了閃，故意轉過頭去躲避他。

  周破曉一個跨步跑到前面去蹲了下來，狠狠握住了林天的手腕，從前一貫冷漠的面龐現在卻扭曲成暴怒的獅子，他剜了他一眼，嗓音冷淡，還夾雜著一絲輕蔑：

  「躲什麼？你以為躲就能躲得掉嗎？趕快把解藥給我！！！！」

  林天往後退了兩步，嚇的渾身戰慄，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周破曉冷笑一聲，眸子瞬間冷了下去，越來越冷，暴虐漸起，正要抬手一個巴掌批下去，林媽跑來擋在了他的面前，差點一巴掌穩穩噹噹正落在她臉上，還好周破曉反應迅速停下了手。

  「啊！」林媽雙臂擋在林天面前，見那一巴掌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又抬眸看向周破曉，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又指著周破曉愣怔道：「我兒子做了什麼事？拿出證據來，我二話不說親手舉報他，但是平白無故冤枉好人我也是不能忍的！！！」

  林媽猛地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憤怒和震驚，又扶著林天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依然把林天護在身後嘆息道：「我們要趕火車了，你也別在這裡死糾纏著不放，沒有證據之前，我只會無條件相信我的兒子！」

  一瞬間，周破曉愣了一會，表情空茫，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天突然捂著胸口發出聲來：「媽，你先過去，我跟他說幾句話。」

  「我不過去，等會他要是再欺負你怎麼辦！」看到面前的周破曉，林媽的神色變得更為難看，望向他的眼神也越發晦澀難辨。

  周破曉雙眼陰淒淒的，閃爍著仇恨的亮光，冷笑一聲呵道：

  「什麼事不能讓她聽到？！呵，趕快給我把解藥交出來！！！」

  那聲音像是從鼻子裡使勁哼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恨意。

  周破曉握緊手心黑沉著臉一步不步朝他走過去，好像全身都在燃燒著烈火，每根毛髮上閃著火星，他把雙拳捏的格格作響。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突然一道嚴肅的聲音出現在後面，林天和林媽嚇的隨即打了個寒顫，只有周破曉面如鐵青，忽然轉過眼，看了一眼警察隨即往右側了兩步。

  「警察怎麼來了？」周破曉倏然站住腳步，難以置信地抬頭直視他的眼睛，壓低嗓音說道：「怎麼，怕了？」

  林天躲在林媽身後，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手心冒著汗，他明明都做好了一切工作，為什麼自己還會心虛？

  他用一雙探索，恐懼的目光，望著站在前面的一排警察，等待著某個命令出現一般。

  還不忘安慰林媽道：「媽，沒事。」

  為首的警官迅疾舉著棍棒跑了沒好氣道：「你們哪位是周破曉，哪位是林天？」

  驀然，周破曉看向林天的目光宛如刀刃一般，帶著陰惻惻的寒意，從牙縫裡冷冰冰拋出一個字：「我是周破曉，他是林天。」

  又說，「是我報的警。」

  趁所有人出其不意，身後埋伏的幾個警察沖了上來，一把扣制住了林天，「據別人舉報，你涉嫌侵害老人，請依法跟我走一趟。」

  林媽拉著林天的手不讓他們帶他走，苦苦哀求哭道：

  「警察，你不能帶走他，我們的火車馬上就要開動了，而且我兒子真的什麼事都沒做過。」

  警察瞟了他一眼，吐了口氣無奈道：「婦道人家，懂什麼，多少孩子都是你這樣慣出來的！」

  一旁的周破曉下頜微微揚起，目光如帶了寒意的刀刃，不留情面：「警官，我是不是也要跟你們去做筆錄。」

  警官臉上帶著一份嚴肅的疏離：

  「對，一塊去！」

  林天眼底的情緒劇烈地一顫，忍不住發著抖，扯出一個慘澹的微笑，面色僵硬道：「我、我沒做錯什麼事，為、為什麼要綁我。」

  警官睨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

  「有沒有做錯事等我們調查一番自然會知道，就算你們上了火車，去的那個省的警察也會捕你們的，逃不掉的。」

  林天隨即轉過頭哀求著林媽，錯愕道：「媽，媽，我沒做錯什麼事，他們不能帶我走，媽，媽救我！」

  可奈何他喊破喉嚨都沒什麼用，林媽都慌了，看警察這個樣子，是非要把林天帶走不可了，語無倫次道：「沒事，沒事，天兒，沒事的啊，咱們什麼都沒做，去就去，咱不怕。」

  周破曉突然露出一絲不耐煩，斜視一眼，嘲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林天聽了，發瘋一般撇撇嘴笑了笑，神情游離恍惚，警察把他帶走的時候經過周破曉身邊，在轉彎時不經意間瞄了他一眼，眼底泛起一層冷色，臉色低沉，輕扣周破曉耳邊呢喃了一句：「我有事也能拉你爺爺做個墊背的，哈哈哈哈！」

  笑聲貫徹整個大廳，所有人不自覺的朝這邊投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