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之動怒

  班主任禮貌笑了笑：「就是個普通的學生檔案，老師有什麼好看的哈哈哈，柳老師莫非是對班上某個同學感興趣？」

  「哪有哪有。」柳清辭也客氣笑了笑，

  又說，「只是想更了解一下每位同學，我想可能有助於教學計劃的推進，比如那個今天上課後排有個小子很活躍，就和我說他不喜歡數學，我想著看看檔案能不能發現為什麼他會討厭數學。」

  「不不不，檔案才不會寫這些東西，檔案寫的都是一些家庭情況之類的東西，柳老師要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問問那位同學，我們班同學除了有些調皮，對老師還是很尊重的。」說罷，班主任抬腿跨上了停靠在旁邊的自行車，揮手說了句：「那我就先去送檔案了哈，柳老師沒事就早點回來休息。」

  她禮貌點了點頭：「嗯嗯好，知道了。」

  直到老師騎遠了，柳清辭那雙眼睛才緩緩從他的公文包挪開。

  周破曉攙扶了老頭子一路，兩人走了四十多分鐘才到家，因為老頭子身體的緣故，走一步就要歇一步，所以有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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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剛到村門口，只見家門前微弱的燈光下站著一個人，看背影有些熟悉，但離得太遠又不能看清楚具體是誰。

  「爺爺，我們到家了。」周破曉輕聲說了句，

  那黑衣人像是聽到了一樣，隨即轉過頭目光冷冷盯著兩人看，右手還纏著一條繃帶。

  是林天，還是他一個人來的。

  「你怎麼來了？」周破曉鬆開了手跑到前面冷冷問了句，

  林天直接略過了他，徑直走到身後的老頭子面前問道：「你就是周破曉的爺爺？」

  老頭子愣了愣，看了眼前面的孫子輕輕點了點頭。

  林天冷呵一聲不屑笑道：「那老頭子，你知道你家孫子今天被老師罰寫檢討書了嗎？」

  「檢、檢討書？」老頭子呆呆的看著前方，久久未合上嘴巴。

  林天諷刺笑道：「對啊，你孫子還沒和你說嗎？今天被老師罰寫檢討書了。」

  頓了片刻，又火上澆油道：「老頭子，你想想，得是多大的錯誤才能被罰寫檢討書，三千字呢。」

  周破曉聽到迅疾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林天的手腕，狠戾盯著他怒道：「林天，你別太過分！」

  林天微微笑了笑，隨即轉頭看著老頭子不緊不慢的笑道：「老頭子，看見沒，現在知道你孫子為啥被老師罰寫檢討了吧。」

  頃刻間，老頭子臉色漲紅到脖子眼，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捶著胸口氣道：「周破曉，快鬆手！」

  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爺爺用這樣的語氣叫自己。

  爺爺都已經氣成這樣，周破曉冷冷一甩手，狠狠攥緊了掌心，走到林天身邊低頭念了句：「手上的纏帶還不能教你怎麼做人嗎？」

  聽罷，只見林天的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也冷冷應了句：「那和爺爺相比，哪個更重要。」

  「滾！」周破曉眼裡擦出了點點火花，握緊的手掌心裡溢出了點血，嗓音冷冰冰的。

  「周破曉，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林天說完，雙手插兜又看了一眼氣的滿臉脹紅的爺爺一眼，高聲笑道離開了。

  周破曉剛想走到前去扶上老頭子，老頭子賭氣揮了揮衣袖氣道：「為什麼不跟我說被老師罰寫檢討了？」

  兩人僵持片刻，周破曉卻什麼都沒解釋，一句話都沒說，

  「去，把搓衣板拿出來，跪在地上，不認錯一整晚都不許睡覺！」

  說完老頭子就氣急敗壞的回屋了，哐當一響，自己的房門關了。

  回到房就氣的吐了血，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想著自己孫子做的事，

  之前每天都和自己說自己在學校很乖，不用他操心，今天卻被告知自己的孫子被老師罰寫檢討，所以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老頭子想著想著，又不放心輕輕推開門往外探了探，

  果然，自己的孫子從來不會違背自己說的話讓他跪就真的跪了。

  老頭子心疼的看著倔強的周破曉，輕輕關上了門抹了兩把眼淚，這孩子也是可憐，從小就沒媽的，爸後面也…一直跟著自己受苦受累…

  晚上十二點，月亮都不知道躲哪去休息了，老頭子屋內一片漆黑，悄悄從床上爬了起來摸到大廳，只見孫子還一直跪在地上，臉上充斥著倔犟。

  他趕忙跑到面前想扶起他哭喊道：「破曉啊，你這又是何苦呢？有事不能和爺爺我說清楚嗎？」

  他死活不肯站起來，一直跪在上面，面無表情說道：「他說得對，我今天確實被老師罰寫檢討書了。」

  「孫兒，快起來去睡覺！」爺爺心疼的想給他拉起里，可周破曉怎麼都不肯起來，死倔的跪在地上，「我的錯，我跪，爺爺你去睡覺吧，別再讓我擔心了。」

  「好，你要跪是吧，那我也去找一個搓衣板和你一起跪！」說把老頭子顫顫巍巍走到了衛生間又找來了一把搓衣板往旁邊一放，剛要蹲下去跪著，周破曉連忙扶住了他厲聲道：「爺爺，你跪什麼，你又沒犯錯，是我的錯。爺爺去睡覺吧。」

  老頭子怒了，訓斥道：「那你去不去睡覺？」

  半晌，周破曉都沒吭聲，老頭子又說，「好，你不去睡覺，我這一把老身子骨也陪你跪！」

  他正要杵著拐杖顫顫巍巍跪下來，周破曉手扶著地迅疾站了起來扶住了老頭子，「爺爺，我扶你回房裡睡覺吧，年紀都這麼大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他微微撇了撇嘴：「那你去不去睡覺？」

  耐他沒轍，自己跪著他也要跪，周破曉本來就是不想爺爺擔心才什麼都不肯跟他說的，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只好冷聲答應去睡覺了。

  看著爺爺安心回到房間裡躺下睡著，周破曉才緩緩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書包里拿出了紙寫那三千字的檢討，

  剛要拿出草稿紙，又看見今天晚上數學老師塞給他的數學試卷，她叮囑過的，必須每天寫一套。

  一晚上，寫完檢討和數學試卷已經是四點了，這還是周破曉第一次熬這麼晚寫作業。

  可即使熬的再晚，第二天還是準時去上學了。

  剛走到學校拐角口就看見林天叼著一根煙斜靠在天線柱子上面。

  周破曉眼裡滿是戾氣，暗自握緊了拳頭朝那邊走去。

  「叮，系統已檢測到主人心智脫離軌道，今日暫停使用系統，請主人調整目標，以防脫離軌道太遠。」

  「什麼破系統，關鍵時刻掉鏈子！」周破曉心裡暗自吐槽了一番，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了林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