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過命交情

2024-08-29 02:35:39 作者: 汪汪拋繡球

  後面的事情,都是閻彩和霍玄澈順著當年閻家發家的軌跡道聽途說拼湊而來。

  在小錢的幫助下,閻家花了五年的時間,從一個岌岌無名的農戶,一路發展到了京城,並在京城買下了一座並不算小的府邸。

  閻家發家,雖用的確實是自家的本錢,但絕對和小錢的本事脫不了干係。閻家也並為虧待小錢,到了後來,每每掙錢,他們都和小錢五五開地分了錢。

  在這期間,他們家族誕下了新成員,也就是閻彩。

  他們叫閻彩從小就跟著小錢喊「錢伯」,還告訴她,他們閻家雖救了錢伯的命,但他早就把那半年救濟他時給他喝的米湯糊糊的恩情給還清了,現在錢伯不是他們家的長工,而是有過命交情的朋友。

  結果等一家人剛在京城安定下來不到一個月,閻家遇襲。

  根據閻彩的「記憶」里母親所說的話,他們一家本該只有錢伯逃了出去。可他們在京城找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這個人半點影子。

  「會不會是這個錢伯和你家人一樣,也被殺了?」霍玄澈懷疑道。

  閻彩搖搖頭:「應該不會。」

  「你想想那群人殺我家人時的樣子,滿院的屍體和血腥,他們壓根沒想著清理,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不怕被發現屍體。那麼如果錢伯也被殺,那群人想必也不會清理他的屍首,刑部那邊會有死了人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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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們去找法醫問過,刑部今年根本沒接到這樣的案子。」

  霍玄澈也沉思道:「那他會不會為了逃避追殺出了京城?」

  閻彩又搖頭:「他這樣的人,出了京城又能去哪兒呢,無非就是去和我父親發家呆過的這一路。而我們一路打聽我家裡人的消息,按照他和我父親的交情,早該過來找我了。」

  閻彩在心裡想到,而且自己在原主的「記憶」里,分明看到了原主死時錢伯趕來了岸邊,所以說這人的位置離皇宮並不遠,更不可能出了京城。

  然而這樣的推斷她只能默默在心裡想,要是她對別人這樣說,八成不是被當成瘋子傻子,就是會被當作妖怪。

  霍玄澈又問:「那按照你的意思,這個所謂的錢伯,是人間蒸發了?」

  閻彩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方面的事情。

  若是按照這半個月之內搜集到的消息推斷,這錢伯與自家關係特別好,那麼原主死前也一定是看到了他前來搭救。

  那要殺自己的到底是誰呢?

  即使是這一陣子,她一直和霍玄澈呆在一起,他們也總是有人明目張胆地跟蹤,甚至有兩次直接出手,幾個人和霍玄澈打了個五五開,最後落荒而逃。

  這樣窮追不捨,肯定不是單純的圖財。

  除此之外,他們一家被殺的事情既已被官府下了是匪徒貪財殺人的定論,為何上面還會有人記錄的冊子拿走?

  閻彩一開始還以為這和法醫說的一樣,事關皇家辛秘,還以為自己這次的家人看似農民實則流落民間的皇親貴戚。一路上她每每分析時都會往皇家那邊靠攏,結果發現根本不是那樣,自己這事兒和皇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

  那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干涉刑部里的文件呢?

  閻彩思來想去,怎麼都睡不著。

  霍玄澈把她攬進懷裡:「別想了,找不到你那個錢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什麼。」

  他吻了吻閻彩的頭頂,經過這半個月的相處,他和閻彩早已習慣了相擁而眠,也養成了偶爾親親抱抱的習慣。

  對於閻彩來說,這只不過是回歸了上輩子熱戀期的狀態,但對於霍玄澈而言,這卻是一次巨大的心理上的跨越。

  霍玄澈將閻彩摟緊,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問道:「前後忙活了大半月,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閻彩疑惑道:「我沒漏什麼線索吧,能找的都已經找了……」

  「我說的不是線索的事。」

  閻彩迷惑:「那還有什麼事啊?」

  霍玄澈被這小傢伙氣得哭笑不得:「我們還有半個月要成親了。」

  閻彩瞬間放大了瞳孔:對哦!她怎麼就忘了這個事情。

  雖然上輩子已經和這人結過一次婚了,但畢竟是西式的,正兒八經的中式婚禮她可完全沒有經歷過。

  更早以前,她雖然和系統一起來過架空古代背景的世界,但那時她還只能遠遠地觀望小世界的男主並加以輔佐,外加她又對小世界的男主情有獨鍾,自然只能做單身狗。

  那個時候,每每看到別的貴族女子出嫁,都羨慕地不得了。

  而如今,她也終於能舉辦一場那樣盛大的婚禮,而且比那些人的還要隆重:她要嫁給的是自己心愛的人,也是將軍府的少爺。

  皇上也給了他們不少的錢,足夠他們把這場婚禮舉辦的風風光光、排面十足。

  霍玄澈接著說:「之前我已叫人買了丫鬟和護院,他們已經把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打掃、整理出來。還剩半個月的時間,剛好夠我們回去打點剩下的流程。」

  「我知道你擔心那些人對我們有危害,可就像你說的,我們終究是在皇上面前走過流程的夫妻。就算你實在是不想嫁給我,該走的流程我們還是要走完的。」

  閻彩自然聽得出來霍玄澈話里的古怪,嘴巴一翹,生氣道:「你哪裡學的怪腔怪調,我跟你在一起戴了半個月,你要是再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情誼,那定是個蠢蛋!」

  霍玄澈大笑:「我這腔調不是和你學的還能是跟誰學的?平日裡你給我嘰嘰喳喳裝可憐我可沒說些什麼,如今你倒是急了。」

  閻彩被氣紅了臉,卻又無力反駁,只能一手掐著霍玄澈的腰一手摟上去,用唇堵住霍玄澈的嘴,報復性地輕咬。

  美人如此主動,霍玄澈哪有不從的道理,但被咬了終究是要還回去的,他一個翻身把閻彩壓到身下。接吻的空隙,他用低沉的聲音在閻彩耳邊說:

  「是你勾起來的火,你得負責解決掉。」

  一夜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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