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有些人天生就壞

  晨曦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你確實很喜歡它們。」

  男鬼低著頭，眼裡閃過一道暗光，「是啊，我最喜歡的就是它們了，我覺得貓比人要單純，它們只要有吃有喝，偶爾耍些小性子也很可愛。」

  晨曦覺得男鬼好像話裡有話，有些奇怪，但她沒有追問，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她向男鬼詢問了附近最大的鬼群，便帶著撥浪鼓離開。

  男鬼見晨曦走後，才蹲到一邊，仔細守著流浪貓群，一起吃飯的貓陸陸續續離開，只有那隻懷孕的母貓還在不停進食。

  它必須吃飽才能更好養育肚子的崽。

  男鬼溫柔的看著它，「多吃一點，沒人和你搶。」

  說完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母貓的頭，結果母貓的警覺性很強，感受到男鬼的動作後，兇狠的甩出一隻爪子。

  還好男鬼是魂體，母貓看似兇猛的動作對他並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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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順著男鬼指示的方向一直走，結果並沒有看見什麼鬼群，她詢問了附近鬼鬼，得知今天姻緣神並沒有出現以後便轉身朝家裡走去。

  爸爸媽媽快回來了，她得先回家，以免管家挨罵。

  殊不知從她出門開始，管家就一直坐在電腦前監控著小區裡的所有攝像頭，確保晨曦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管家見晨曦朝家的方向走，才鬆了口氣，起身去桌邊倒水。

  結果一回來發現晨曦在攝像頭範圍里不見了，嚇得他趕緊定位了晨曦最後出現的畫面。

  晨曦此刻正捂著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剛剛還在吃雞架的流浪貓死了一地，包括那隻懷孕的母貓。

  她顫抖著小手輕輕撫摸著貓媽媽的毛髮。

  管家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小糰子傷心欲絕的坐在地上哭泣。

  「小小姐。」

  晨曦淚眼婆娑的看著管家，「它們是被毒死的嗎？」

  晨曦檢查過了，小貓貓身上除了打架的傷口，沒有其它致命傷，除了那圓滾滾的肚子還有吃到一半的食物，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辦法可以殺死它們。

  管家早就聽聞小區裡有些不喜歡貓，但沒想到竟然有人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他安慰的將晨曦抱在懷裡，「小小姐，我們可以給貓貓做個檢測，但這邊是監控死角，估計找到兇手很難，我們先把它們埋起來吧。」

  晨曦哽咽點頭，等著管家拿來鐵鍬。

  管家回家的時候正好碰見蘇亦凝和溥承澤進屋，他將事情和兩人說了一下，蘇亦凝立馬氣憤的拍了下桌子，「太可惡了！這些流浪貓招他們惹他們了？不喜歡趕走不就可以了，為什麼要下毒！」

  溥承澤安慰的拍了拍蘇亦凝的手，「也許是意外呢，一切等檢測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蘇亦凝想反駁溥承澤，但想到檢測結果也要不了多久，等結果出來事實勝於雄辯。

  蘇亦凝和溥承澤帶著晨曦將所有死掉的流浪貓全都收斂起來，打算讓管家拉去火化，畢竟可能是中毒死掉的貓，萬一埋進土裡污染環境就不好了。

  晨曦抽泣著和小貓貓們告別，小布似乎也感應到了什麼，從屋裡出來送它們最後一程。

  回到房間，晨曦的心情還久久不能平靜，黑白無常已經等在了屋內。

  晨曦抽泣著問道：「你們說小貓貓的魂魄不見了？」

  黑白無常點頭，他們趕到的時候，那隻母貓提前死亡，魂魄不知道飛去了哪，他們在附近找遍了都沒有看到，其它貓咪倒是和生死簿上寫的一樣，等他們到了才陸續死亡，魂魄全都已經收斂。

  晨曦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那，那它們是被人毒死的嗎？」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互相謙讓，最後白無常賴不過，只好艱難的說道：「嗯，毒死的，不過貓咪的壽命本來就不長，流浪貓更是，臨死前能吃頓飽飯，它們都很開心。」

  「哇嗚——」晨曦張開嘴就哭了出來。

  貓貓怎麼可以這麼善良。

  人類害了它，它還說自己能吃頓飽飯就開心了，嗚嗚嗚——

  壞蛋！

  黑白無常都沒有什麼哄孩子的經驗，尷尬的手足無措，黑無常見晨曦哭的傷心，匆匆說了句，「要是有母貓的線索記得聯繫我們。」然後嗖的一下就飛走了。

  白無常見黑無常跑的這麼快，他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還有魂該收了，我也先走了。」

  撥浪鼓見黑白無常離開，這才飄到晨曦身邊，「小曦，別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腫了，你爸爸媽媽明天看見會擔心的。」

  「小紅！」晨曦抱著撥浪鼓，脆弱的躺在地毯上，「小紅，貓貓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傷害它們。」

  晨曦知道人分善惡，動物也是，這些小貓貓從出生就開始流浪已經很可憐了，它們幾乎不和人見面，那些食物也都是人類自願給的，為什麼要下毒呢，既然不喜歡它們，不餵它們不就好了。

  撥浪鼓用鼓繩慢慢撫摸晨曦的頭，「曦曦，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為什麼，有些人他就是心惡，他只有在欺負這些小動物的時候才能感受到快樂，他們不是一群正常健康的人類，他們都有病。」

  撥浪鼓勸慰了很久，甚至後來陪著晨曦一起罵。

  但到了晚上，晨曦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些小貓貓慘死的模樣。

  她睡不著……

  晨曦摸到了蘇亦凝的房間。

  蘇亦凝見晨曦過來的時候眼睛通紅，便知道她肯定哭過，心疼的將她抱到床上。

  晨曦還是不能接受小貓貓被人類害死的事情，但她學會了隱忍，她不再去問為什麼。

  蘇亦凝輕輕親了下晨曦的額角，一下一下拍打著她的背。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

  雖然她也想將世間所有美好放在晨曦面前，但她知道，這樣只會害了晨曦。

  她只能忍住心裡的不舍，站在晨曦身後看著她長大，在晨曦需要的時候，為她提供一處遮風擋雨的避風港。

  蘇亦凝將晨曦攬進懷中。

  不論發生什麼事，她永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