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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集 祠堂詭異事件②

2024-08-28 13:52:21 作者: 恆河沙數

  走了一陣兒金漫意識到,身處的這片黑霧令她失去了方向感。她拿出流光,在最近的一棵樹幹上畫了十字。金漫剛一抬腿,長裙便被樹枝勾住了,金漫也走了好一陣,索性接著這會兒功夫坐在樹下,一邊慢慢將長裙從樹枝上解下來,一邊好一陣肉疼。

  她這件裙子可是劉家嬸子替她跑了兩三家店鋪才買到的合適尺寸。好不容易將裙子解救下來,金漫在空間裡摸了半天,摸出一個黃銅的指南針。

  但是,這片黑霧樹林之中不知道有什麼玄機,她眼睜睜的看著指南針錶盤上,指針瘋狂轉動,在S和N之間來回跳動,最終索性重疊到了一起。

  金漫無語死了,放棄了用現代科技征服的念頭。轉頭去看天空,試圖找出北斗七星做指引,結果……

  這些憑空而起的樹仿佛是從天而降似的,直直的挺立著,杵在天和地之間。

  黑暗,幽閉,像是個盒子將她套了起來。

  別說天空了,就是這些樹她都看不見樹冠的盡頭在哪裡。

  這種被封閉的不可與外界接觸的感覺讓她似曾相識,說起來,剛才那低聲吟唱的女子聲音她好像也聽到過。

  金漫盤膝而坐,以內力恢復自己的體能,同時將耳力和心神都集中起來,傾聽著森林之中的各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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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同類的時候,樹林,風,一草一木都是可以尋求幫助的對象。

  被刻意放空的神識沒有聽到一絲風吹過的聲音。

  這個空間裡,一切仿佛靜止。但是比起剛才的黑暗,此時頭頂上的黑霧濃雲似乎輕了一些,是子夜褪去的徵兆。

  在絕對的安靜之中,時間仍在流逝。

  這片林子真的很詭異。

  金漫忽然想起了,那個女聲其實她在三年前就聽過了。

  那是原主金漫的聲音。

  低低的,淡淡的,充滿了對世界的不耐。

  「從前即未來,黑暗即光明,晝夜交疊時,與吾死與汝生。」金漫半低著頭細細的念了幾遍這幾句話。忽然靈光一閃。

  金漫重新站起身,將匕首拿出來,在自己的脖頸比劃了下位置,對著一團黑漆漆的眼前綻出一抹笑意,「想把我困在這兒?門都沒有。」

  流光猛的刺入咽喉,很絕的一刀致命。

  但她卻一點疼痛都沒有,只覺得身子往後不斷下墜,陷入比此處更為黑暗的黑暗。

  「金漫!」

  「大小姐!」

  周圍嘈雜著的叫聲,在金漫耳邊炸裂。聽聲音是金申和謝管家。

  金漫緩緩睜開眼睛,「二叔?」

  謝管家和金申互相看了一眼。謝管家試探性的開口,「大小姐還認識這是哪裡嗎?」

  金漫坐起身,發現自己回到了祠堂里,陷入黑霧之前,地上那些被風吹散的黃紙,經書,滾落的蒲團都不見了,祠堂已經恢復了原樣。她也還是靠在牆邊。

  和她方才的經歷一樣,仿佛只是她的一場錯覺。

  「祠堂。」金漫咬咬牙站了起來,越過金申,走到牌位架子跟前走了兩圈,才在一眾烏木牌位,最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一塊。她拿起來,扔給金申。

  「原來二叔竟是當我死了。」

  牌位上描畫的白色,清楚的寫著「金漫之靈位」幾個字。

  金申拿著牌位,覺得甚是晦氣,可是不拿著,又因為做了虧心事心虛,一時兩隻手伸出去又拿回來,看起來頗為滑稽。

  謝嚴立刻從金申手中將牌位接了過來,一邊厚著臉皮對金漫賠笑,「大小姐說的哪裡話,您一直活在我們心裡。」

  金漫:「……」

  金申:「……」

  金漫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我現在都回來兩三天了,你也沒想把我這個靈位撤下來,二叔你是真粗心還是覺得我活著不如死了好?」

  金申被侄女一陣搶白,臉上忽紅忽白的,十分精彩。半晌才說道,「你就這麼跟你二叔說話……真是成何體統,有沒有規矩了?」

  「我在您眼裡都是個死人了,還講究什麼規矩。」金漫看了看整個祠堂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忽然眼珠一轉,走到門口將祠堂的大門牢牢關上。

  金申往後退了兩步,謝嚴也抱著牌位縮了縮脖子。

  「你……你幹什麼?」金申瞪眼,但一點威懾力沒有。

  金漫抽出流光在手上掂了掂,「二叔,你要是沒了,金家誰說了算。」

  「你雖然自己有一妻一妾,可是你名下無所出,無兒無女,你死了,哦不,不等你死了,你老了都沒人給你養老送終,這事兒你知道吧?」

  「三叔的閨女,我已經見過了,也是個拎不上檯面的,甚至那個金丹郡主都不能對外公布吧。三叔臥病在床,三嬸子又出家做了姑子,三房也不會再有後嗣了。」

  「沒想到我那個早死的爹,竟然一兒一女,成了你們兄弟幾個裡面最好的。可惜他老人家福薄,沒等到我們盡孝。」

  「所以,金家第二代中間,二叔你是最慘的。」金漫一口氣將現在金申的窘境給說了明白。

  「要不你也不會著急忙慌的跑來看我死了沒有?」金漫從謝嚴手上拿回牌位,用流光在金漫二字上畫了個叉,「金漫死了,對你有好處?」

  「沒有。」金申恢復了平日的神色,謝嚴更是氣的快要把一把白鬍子翹上了天,「大小姐,您不能這樣說二爺,二爺對您的偏心您肯定也看到了。」

  「老謝,你出去吧。我和金漫單獨談一談。」金申走到矮凳上坐下,儼然又是一派大家長的模樣。

  「是,二爺。」謝嚴退了出去。

  祠堂里只剩下金申和金漫二人。

  金漫看著那一排排被重新點燃的燭火,沒有開口。

  「跪下。」金申低聲說道。

  金漫沒有任何的扭捏,對著金家列祖列宗跪了下去。

  她現在頂的是金漫的身份,跪一跪老祖宗她沒有什麼不接受。

  「金漫,你自七歲起突發癔症,整個金家被你攪鬧的雞犬不寧,但是沒有人責怪你,因為你是金家這一代的天選之子,那個貴族血液里的詛咒應驗在了你的身上,說到底,你是在替金家人受苦。當時我們與你父親秘密決定,不將你送到浮沉館去,金家雖然不如從前輝煌,但將你藏起來,養到大,養到死的本事還是有的。」

  「但是……」金申說著說著露出痛苦的神情。

  金漫抬起頭看著他。

  「但是你父親,我兄長和長嫂喪命沙場,金家一落千丈,在朝廷里再難像從前一般獲得盛寵。我們也想過認命,誰讓我們這一代人才凋敝。可是,金家的旁支,其他的族親們全容不下你。」

  「他們找了京城最好的卜卦僧,推算你的命格。所以……金家才不得已將你送去浮沉館。以平悠悠之口。這場族人對本家的發難才算抵擋過去。」金申說清楚前塵往事,自己也覺得一陣心裡輕鬆。

  金漫冷笑一聲,仰起頭平視著那些祖宗牌位,「說到底,你們是因為說不過,也打不過那些旁支族親,所以只能拿自己侄女出去抵債平事而已。」

  金申剛要解釋,金漫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而且,我父母戰死,你們不說替我去請封賞,拿補償,反而將我推出去做了擋箭牌,不僅解決了當時的困難,更是保全了那個真正有病的金丹。」

  「有父母可真好,哪怕她爹是個病秧子,她娘遁入空門。」金漫吸了口冷氣,「說不準,三嬸子進佛寺里修行,也是她向你們妥協的結果,她只想讓自己的女兒在金府里好好活下去。」

  「我當年年紀還小,只能任人宰割,若我沒記錯的話,我七歲時高燒不退,忽然癔症誑語也並非是真的生病。」金漫走到自己靠著的窗邊,手指擦過窗欞,一點點粉末沾染在她粉白的手指上。

  「在你眼皮子底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二叔,你治家的本事也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厲害嘛!」金漫彎起了眼睛,又露出狐狸一樣的彎彎弧度。

  金申下意識避開眼睛,「此事我會徹查到底。」

  金漫站起身,笑眯眯的看著他,但是笑意遠未達眼底,「二叔願意查就查吧,我一貫主張自己的仇自己報。」

  「你如此莽撞行事,要當心成了別人的靶子。」金申蹙眉。

  這丫頭,大哥大嫂身上的美好品格是一點沒繼承。

  「我若不是死過一次,只怕就要死在剛才的那個幻境之中了。二叔。」金漫走到他面前,從袖子裡取出一根黑漆漆的樹枝,「這種樹的汁液和嫩芽都有令人致幻的作用。你查查府里誰在種這種東西就會有答案了。」

  「作為補償,我希望二叔能將我的月利零花錢的後面加一個零,每月五十兩不夠。」

  「行。」金申在錢上不是小心眼的人。

  「把洛川放出來。」

  「放出來可以,只是他身份未明,鴻王府不會對他掉以輕心。」金申道。

  「可以。」金漫想了下,說道,「等我十五歲及笄,我要搬出府,自己過。」

  「只有承襲王位,爵位的後嗣才可自立府邸,金漫,這件事不是我不答應你,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本事我自己有,二叔只需要提供一個讓我顯露本事的機會。」金漫笑眯眯看著他,「如果我闖出名堂,給你養老送終也是名正言順。你也能光鮮的保住鴻王府的名節。」

  「如果我闖不出來,對你也沒有損失,反正我都是有牌位的人了。」

  金申起身,在祠堂里來回走了幾趟,顯然是還在思索金漫這番話的可行性。

  金漫也不催促,看他來回溜達,她跑到矮榻上坐了下來。

  兩個人換了個位置,現在是金漫看起來從容淡定。

  「我答應你。」金申停步在她面前。

  金漫也起身,伸出一隻手,「多謝二叔。」

  金申伸出手,和她擊掌成約。

  「二爺,柴房那邊鬧起來了。」謝嚴的聲音從門縫裡傳進來,他不知道這邊說的怎麼樣,聲音里都是探究。

  「柴房怎麼了?」金漫打開門出來,差點撞上探頭探腦的謝嚴,他額頭上沁出汗珠,看來是從哪裡急忙趕回的。

  「是洛川吧?」

  「這……我不好說。大小姐,還是您自己去看看比較好。」謝嚴想起來剛才看到的場景,還是沒敢把實情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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