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眾口諉過冀州事
2024-08-28 23:37:41
作者: 穿越三國
這麼以來,雖然安撫住了洛陽百姓,但天狗噬日的警示,總要找出一個源頭因果才是,否則的話,眾說紛紜,那是會很有可能,落在在場的極為重臣頭上的。
要知道,按照慣例,一旦出現了上天示警的災變,首先大家會想到讓天子檢討自己。但即便有錯,那也不能隨意換個人做皇帝的,那麼只有諉過與重臣身上,誰在朝廷的分量足夠呢?當然是最有名望的三公重臣了。
而三公的司徒,司空,司馬如今分成了太尉和大將軍兩個職位。雖然司空不在,但有著司徒和太尉軍一級大將軍在,還有著一個協理陰陽沖和的太常,九卿之一在。怎麼還不得尋出一個替罪羊來?
所以,在張讓帶著趙忠出去布置安排賑濟一事之後,天子一提起這個事情,就又出現了冷場。
太常劉焉到是不放在心上,他是宗室,不做太常,外放出去,做一任地方官,倒是比在洛陽逍遙許多。
但除了他以外的其餘幾個重臣,可就有些坐蠟了。
大將軍何進自不必說,絕對不想放棄如今的職位,而且,就是要找到軍方這裡,還有著一位太尉在呢。所以,他倒是站在那裡,不開口,也不看任何人,閉目養神,等待著結果。
至於楊烈,雖然秩比兩千石,也能站在朝堂之上,但是不但比不得九卿之一的太常劉焉,當然就更比不過俸祿萬石的三公他們了。所以,也站在那裡,老神在在,不開口也不亂看,免得被人誤會自己有什麼傾向。
而在場的太尉楊彪以及司徒袁逢,可就有些難受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三公就是天然的為天子擋災的存在,但要是讓自己開口,自告奮勇,那也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
雖說這個時候站出來,天子絕對不會忘記替他分憂的人,但是,要知道,人走茶涼。本就就要開始的州牧代替刺史,可就要開始了。家族中有著許多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天下十三州,十三位位在郡守之上的那個高位呢,你居然為了給天子頂缸,站出來辭職了?就你是忠臣,把家族放在哪裡了?
要知道,已經是頂級存在的家族,那可是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啊,一步退,步步退。別人可不會因為你的主動,讓你三分,而是會撲過來,直接搶占利益的。
所以,如今在德陽殿,誰也沒有先開口,表示自己願意站出來,替天子分憂。
到是太常劉焉,身為宗室,知道這麼熱僵持下去,不是好事,所以,主動站出來,開口說道。
「這次天狗噬日,發生在天子出巡冀州的祭旗之時。太史之中,已經有些人遭受天譴,瞎了雙眼,而那些人正好是選定吉日的幾個人,故而根源還要從這次出巡上找。但是,天子一言九鼎,在朝會上宣布出巡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更沒有天變發生,那就說明,上天警示不在出巡事情上,而是說明選擇出巡的時機不對。只要找到那裡不對,不就能順勢找出罪魁禍首,用以回稟上天,換的國泰民安,萬事大吉?「
不得不說,太常劉焉,絕對是個老狐狸,他當然看出不管是太尉楊彪還是司徒袁逢,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朝堂。所以,就一開口,先把責任攬到自己屬下的太史身上,說是選擇的吉日不對。隨後卻又輕描淡寫的繞開了天子的責任,最後才提出應該查找的方向。
這樣一來,不但太尉楊彪以及司徒袁逢無話可說,就連天子和大將軍何進,也不得衝著劉焉說一聲好。
這麼以來,就把上天警示說成了阻攔天子出巡,是因為時機不對,冀州去不得,而不是天子出巡的本身有問題。
這麼說來,天子當然沒有責任。那麼要尋找的方向自然就是這次出巡的地方冀州了。
至於洛陽這裡,太史裡面瞎了幾個人的雙眼,已經有了交代了,不會涉及到別人,這才是最好的手法。
而隨後的劉焉,居然還沒到此結束,而是直接跪倒在地,取下自己頭上的九梁冠,開口說道。
「儘管禍出別處,但太史終究是臣屬下之人。所以,臣願意辭去太常一職,為此次天變承擔一份罪過。還望陛下准許。」
這麼以來,在場的人,誰都說不出這位太常設麼不是了。人家自己直接願意站出來,為屬下的過錯擔責,誰還能窮追不捨,追究太史選定吉日的責任?
而正在欣喜自己脫離天變禍及範圍的天子,聽了劉焉的話語,也是一愣,隨後,就明白過來。
儘管劉焉的話語中,吧責任指向冀州,但是最終天變可是出在洛陽,朝廷一個大臣都不用站出來承擔罪責?這麼做怎麼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要知道,冀州刺史可是黨人之中的八廚之一。這要是激起黨人紛議,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劉焉作為九卿之一的太常,因此去職。怎麼說也算是有個交代,而他還是宗室,做過宗正的存在,誰能說他的分量輕了?
但天子知道,劉焉這麼做,自己不能任由他辭職,而是一定要給與補償才對。否則的話,會冷了許多人的心的。
所以,天子,稍作思忖,馬上開口說道。
「太常去職一事,就此辦理。但是太常可不能因此閒居,如今蜀中正好亂事已平,就勞煩太常別嫌路遠道險,去蜀中做一任州牧如何?那裡吏治紛亂,非用一重臣坐鎮才行。太常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可都想不到,太常劉焉主動辭去一個無關緊要的九卿太常,卻馬上換回來一個益州牧。雖說蜀中道遠,而且路途艱險,但是,蜀中不但物產豐富,而且出產甚多。而且,州牧不比刺史,是牧民官位,而不是刺史那種督察監查之職。
而且州牧按照過去的慣例,總攬一州軍政大權,和一方諸侯並不相差太多。如此說來,劉焉著第一個州牧,確實是換的太值了。
但是,即便是心裡有著一點別樣心思,不管是太尉楊彪還是司徒袁逢,都說不出什麼不對來。人家劉焉畢竟才剛剛為他們開脫,即便是想要做些什麼,也不好開口不是麼?
「就這樣,太常劉焉遷益州牧,冀州刺史王芬,急招回京,查明天變一事,在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