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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甦醒的刀疤男

2024-08-28 09:37:16 作者: 育在雕琢

  巴托爾閉上了眼睛,好像很緊張,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停頓了十幾秒後,他突然鬆開按住刀疤男頭部的手,然後摸著他後腦勺的手猛的抽出,手裡多了一根比頭髮絲還細的銀針,長度在五厘米左右。

  「啊!」

  刀疤男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突然坐起來,隨後再次倒地,不省人事。

  「好強的實力,好歹毒的手段,居然用這樣的方法控制人的心神。快,把他扶著坐起來,讓血液儘快正常循環,希望他還能恢復。」巴特人說道。

  「巴托爾,你的意思就是這根插入他頭裡的針導致他出現之前的行為?」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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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瘋衝下山的時候應該不是,那時候眼裡都是恐懼,是單純被嚇的。再次出現,眼神呆滯,不知疼痛,是被控制的,我爺爺是蒙醫,耳濡目染我也跟著學了一些,算是半個醫生。這種控制人的歹毒方法,我也是聽我爺爺提起過,沒想到今天真的遇上了。」

  「給我看看。」田雯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鏡,把針放在手心,來回撥弄。

  「果然,居然是紅(gong)醫門的人!你們看,在這根針上面,刻有一朵彼岸花,這就是紅醫門的標誌。在古董界有一個傳說,不對,不能說是傳說,而是確實存在這樣一個非常神秘的家族。最初是由一名擅長女紅的美麗女子和一名不世出的神醫結合,而他們二人生了一個女兒,天資聰穎,不僅繼承了母親的手藝,也學了一身醫術。不過他們的女兒也是一位奇女子,偏偏對古董感興趣,而且還發明了一套鑑定古董真偽的方法。一根穿針線,可辨年代,時期,材質。一根針可穿歷史,定乾坤。非常厲害!這還只是傳出來的手法,必然有一套完整的體系,不止鑑定古董。針上有彼岸花,就是紅醫門的標誌。」

  田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醫可殺人,也可害人,女紅講究的是手法,醫術講求的是高深。他們看上的東西,據說從未失手過。所里據說在幾十年前就開始找尋紅醫門的人,希望他們能加入,可惜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想到,他們這次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一把昆吾劍這麼有吸引力嗎?」

  「真有你說的那麼神?」松梓問道。

  田雯搖頭道:「不是神,而是神秘。他們太過低調,所以了解的人極少,如果和圈子內的其他家族一樣那麼張揚,可能早就被人摸清楚了。你不知道他們在哪,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地方出現,也許遠在天邊,也許就是近在眼前。」

  她說著看了巴托爾一眼。

  「我可不是你說的什麼紅醫門的人。爺爺從小就教育我,做事要光明磊落,像他們那種總喜歡在黑暗中的人,實力再強有什麼用,我看不上!」巴托爾說著抬起頭,一臉傲嬌的樣子。

  田雯噗哧一笑,「我知道你不是。你以為紅醫門秘術誰都能練啊,只有女子才行,偏陰柔。」

  對於紅醫門,我倒是沒什麼大的興趣,擔心的是昆吾劍,真要被他們拿走了,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布得蘭呢,他們來了,不會也被算計了吧?

  本來想換個相對開闊的地方,畢竟這裡剛才起了霧,保不准再來一次。

  攻擊我們的,絕對不止松鼠,對於帶毛的大個子存在,巴托爾也沒見過,深山老林里,什麼都有可能出現。

  但是巴托爾說現在不能移動刀疤男,只能等他自然醒,這樣可能才不會留下後遺症。

  這針扎進頭顱里,短時間內拔出來,可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時間越長,留下後遺症的機率就會越大,嚴重的,當場死亡也不意外。

  又在原地等了有半個小時,刀疤男有甦醒的跡象。

  巴托爾從包里拿出一根自製的薰香,點燃後放在刀疤男的鼻子下,讓他聞了聞。

  「之前他被嚇破了膽,後來被人扎針暗算,就算醒了,也未必能恢復正常,別抱太大的希望,能在他口裡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巴特人說道。

  「嗯,我有這個心理準備。雖然他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能救就救。」

  過了一會,他睜開了眼睛,剛開始眼神有些發愣,表情迷茫。

  後來看清了,突然面露恐懼,撒腿就要跑!

  「鬼啊!」

  他雙腿還被綁著呢,跑不了。

  「你睜大眼睛看看,大白天的,哪裡有鬼?」溫柔的勸慰對他是不管用的,我臨時決定採取強硬的刺激法,俗稱以毒攻毒。

  突然抬高音調,大聲喊,不僅把刀疤男嚇了一跳,其他人也是渾身一激靈。

  我使了個人顏色,讓他們先別做聲。

  心裡有鬼的人,才會覺得自己見到了鬼,我得把他喊醒。

  「有,真的有!」

  他轉過頭看著我,雙手不斷的挪著身體往後退。

  「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人,活生生的人!」

  刀疤男眼神躲閃,不敢看,

  我蹲下身子,手抓著他的下巴,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看,給我認真的看,再眨一下眼睛,信不信我殺了你!」

  匕首拿出來,就停在他的鼻子尖。

  刀疤男被我唬住了,身體繃的很直,一動不敢動,就那麼看著我。

  最壞的結果,就是他繼續當傻子,不會更壞了。

  治療心理疾病,有一種方法叫做極端療法。

  不過極少會使用,除非是病人的家屬同意,而其他的治療方式全部沒有效果的情況下才會採用。

  有點死馬當活馬醫的味道。

  說實話,我只有在校的時候,跟著導師做過一次,工作以後並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患者。

  就算有需要,家人一般也不會同意,治療的本身,就意味著一種折磨。

  對峙的時間足足持續了兩三分鐘,當刀疤男的身體軟下去以後,我以為失敗了。

  誰知他口吐濁氣,看著我說道:「原來是你,白嚴。」

  我心中一喜,「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他坐起身,看了看我們,「先給我點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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