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衝下山的瘋子

  「昆吾劍？這還真沒聽說過，打我出生就生活在這裡，也算非常熟悉了。」卡扎舅舅回應。

  「那西王母，九天玄女門有聽過嗎？」田雯又問。

  他依然是搖頭。

  「傳說，各種傳說什麼的。」一些看似虛無縹緲，玄而又玄的傳說中，說不定就會隱藏著一些線索。

  「傳說有啊！還不止一個，相傳成吉思汗在討伐東方十二部中的翁吉刺部時，由於水土不服，士兵們患上了嚴重的皮炎，又陸續出現頭髮脫落，渾身瘙癢，紅斑起泡等症狀，健康受到了嚴重的威脅。隨軍的蒙醫和中醫大夫們拿出了各種妙方良藥，為患病士兵治療，喝，抹，擦，塗，敷，可惜均沒有一例好轉，相反加重了病情。這可把統帥成吉思汗著急壞了，然後他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做了一個夢，夢到……」

  「舅舅，這個傳說我聽過，說是泉水治好了士兵的病。還有沒有別的？」我打斷了他說的話，這不是我們要找的。

  「還有，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大興安嶺南麓的的深山密林里，有一位遠近聞名的蒙古族獵人，在一次狩獵中射中了一隻梅花鹿，但是……」

  

  「但是梅花鹿跑到了一個泉水旁，泡進去一洗傷就好了。後來老獵人也是洗了一下，多年的老寒腿都好了。舅舅，這個我也聽過，還有嗎？不要是這種關於泉水有神奇療效的那種，比較詭異，匪夷所思，最好很恐怖的那種。」我再次打斷他說話。

  舅舅把手放在下巴上，低頭思索。「讓我好好想想啊，印象中好像還真的沒有啊。」

  「怎麼沒有，鬼兵吃人，我小的時候調皮，阿爸就講這故事嚇唬我們，你沒聽過嗎？」

  舅媽走進來說道。

  舅舅一拍大腿，「對了，還真有這麼一個傳說，不知道從哪一輩傳下來的了，反正是很久之前。說是有那麼一天下大雨，雷鳴閃電，阿爾山突然出現了鬼兵，見人就抓，不管人還是動物，無一倖免。整整持續了一年，鬧的人心惶惶的，還有不少好奇大膽的人去查看，結果都是有去無回。而且這鬼兵都是晚上出現，白天就消失不見了。」

  我一聽有門，如果這傳說是真的，肯定不是什麼鬼兵，估計就是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西王母國的親兵，九天玄女門的人。

  「那具體在阿爾山哪個地方，傳說中有提及嗎？」

  「沒有，就是阿爾山。小時候聽著很害怕，但感覺都是大人糊弄孩子的，阿爾山是片富饒的地方，哪有什麼魑魅魍魎，你們就當編的故事聽聽算了，做不得真。」

  我們也沒追著問太多，今天剛來，主要是陪卡扎看他舅舅，反正也不急著進山，先觀察看看其他人有什麼行動。

  沒成想，來的第二天，就下雨了，傍晚開始下的，到了晚上不僅沒停，雷打的震天響，轟隆隆的。

  我站著窗前往外面看，「天黑好辦事，如果再下雨，是行動的好時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坐得住。」

  「讓他們斗唄，斗一個少一個。」松梓滋溜溜的喝著馬奶酒，嘴裡吃著牛肉乾，翹著二郎腿說道。

  雨下了大半宿才停，早上起來天氣晴朗，空氣濕潤，呼吸都是青草的味道，特別舒服。

  「舅舅，你幫我們找的嚮導，他今天能過來嗎？」吃飯的時候卡扎問道。

  「應該是能來的，都說好了。放心吧，巴托爾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那小子賊溜賊溜的，才十多歲的時候，自己就去草原放馬，幾十匹馬，被他制的服服帖貼的，天生的草原漢子，有他帶你們進山，肯定沒問題。」

  卡扎的舅舅年齡也不小了，身子骨不像以前那麼硬朗，最初他想親自給我們當嚮導，但是我們沒同意。

  此次進山，不定會發生什麼事，萬一出現意外，體力消耗首先就得跟得上。

  他就推薦了巴托爾，不過人我們還沒見到。

  吃過早飯，我們閒著無事，幫卡扎的舅舅干點活，給牲口扎草。

  幹著幹著，外面突然亂鬨鬨的，卡扎舅媽從門外進來，匆匆忙忙就把大門給關上了，還上了門栓。

  「大白天的，你插門做什麼，一會巴托爾還要來的！」卡扎舅舅問道。

  「你還不知道呢，山上下來個瘋子，渾身血淋淋的，見人就咬，我把門插上，萬一跑咱家來怎麼辦？」

  「舅媽，那個人是誰，村里人嗎？」卡扎問道。

  「我沒看到真人，不過聽他們說不是，臉上有一道疤，長的挺嚇人的！」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松梓說道：「當時在火車上，有一個人臉上就有一道很明顯的刀疤，會不會是他？」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卡紮上去就要開門，他舅媽忙攔著，「你不要命了，萬一他有傳染病，給你咬了怎麼辦？」

  「放心吧，舅媽，我會功夫，他一個瘋子近不了我的身。」

  我們幾個出去後，循著聲音跑過去，結果看著一群人拿著棍子。

  「果然是他，看著也是個狠角色，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成這樣？」

  「嗷！」

  「嗚嗷！咬死你，咬死你們！」

  這人是真瘋了，他的表情明顯是在害怕，身上雖然血淋淋的，但是大多都是皮外傷，問題出在腦子。

  居然會被嚇瘋。

  大家都怕被咬，雖然拿著棍子，但是不能離的太近。

  「我先衝上去，你們支援，先把他制服再說。」卡扎說道。

  不過他剛要動手，一個人突然從人群里沖了出來，一腳就踹在了那人的身上。

  人在瘋癲狀態下，力氣是很大的，根本不知道疼。

  被踹倒後，馬上就要起來。

  不過這個蒙古漢子沒給他機會，騎在他的身上，背過他的雙手，硬是給制服住了！

  「繩子！」他沖人群里喊道。

  「這呢！」一個人把繩子扔過去，發瘋的刀疤男很快就被五花大綁捆住了，在地上打滾，嘴裡發出瘮人的叫聲。

  「巴托爾，幸虧你來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有人說道。

  「可不是嘛！」

  這人就是我們找的嚮導？

  正要上前說話，一聲女子嘶喊突然響起，所有人往一個方向看去，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