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是真的
2024-08-28 09:36:40
作者: 育在雕琢
「死亡。人活著得到的外物越多,越是懼怕死亡,不想捨棄已經擁有的一切。 」田雯說道。
「沒錯,也許布得蘭這麼費勁心機找昆吾劍,就和這些有關係。哪怕是虛無縹緲的傳說,也會讓人為之瘋狂,趨之若鶩。」
「古往今來,追求長生的人不計其數,可誰又能一直長存? 」
生,死,這樣的話題總是讓人深思,感到沉重的同時,也有些許無奈。
我們在這裡一邊搜集布得蘭的信息,一邊等松梓的消息。
兩天後,終於有了答案!
「走,找到了! 」松梓進門後說道,心情不錯的樣子。
「去哪? 」看他的表情,具體位置肯定也已經鎖定了。
「古玩一條街,那裡有一家店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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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車去的路上,松梓把基本情況介紹了一下,其實以他那朋友的實力,最長不過三個小時就能查出來。
之所以花了兩天,是因為出發點錯了。
我在湖裡見到的是屍體,那自然應該在死者信息庫或者失蹤人口登記名單上找。
但是卻沒有找到。
後來擴大搜索範圍,結果人是真找到了,可顯示他還活著!
那具屍體又是誰?
此人叫張一帆,家裡三代單傳,而沒有血緣關係,又長著同樣一張臉的概率,應該是百萬分之一。
湖裡那個是盜墓賊,活著這個經營古玩店,兩者之間多少都有一點相通之處。
這樣的巧合幾乎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兩個人,肯定有一個是假的!
我是親眼看過湖裡的屍體的,還有筆記。
憤恨的程度都寫在了筆記本上,直覺告訴我,他就是真正的張一帆。
不過僅憑直覺肯定是不行的,還得面對面接觸一下才知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兩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家古玩店的門口。
門帘不大,在古玩街近二十家店鋪中,顯得很不起眼,不說最小的,也差不多。
而且很破,年久失修的感覺,大白天的,裡面顯得有些灰暗。
不過古玩店,經營的好不好,可不能看門帘裝修,如果有固定的渠道和買家,一天過千萬的流水也是有的。
越是這樣的就會越低調。
門是大開的,我們走了進去,結果看到奇怪的一幕。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屋子一側的椅子上,一手拿著一面銅鏡,正在照鏡子,還時不時用手捏捏自己的臉,露出詭異的微笑!
說不出的怪異和恐怖!
其他人的感覺可能還沒有那麼明顯,因為他們沒有看到過那具屍體。
眼前這個人,看著比那具屍體年齡大一些,身材顯得略胖。
可那張臉,跟我在湖裡見到的一樣,一個模子扒下來的。
「谷山! 」
我故意這麼叫了一聲,同時眼睛盯著椅子上的人,聽到聲音的一瞬間,他面部抽搐了一下,手中的銅鏡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沒想到我就這麼一試探,他就露出了馬腳,明顯的作賊心虛。
莫非被我猜中了,眼前的人,是叛逃的谷山?
表情在瞬間的慌張後,馬上就恢復了正常,撿起地上的鏡子,笑對我們。
「幾位,免貴姓張,名一帆。隨便看看,相中了哪個,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他走到沙發處,坐了下來,燒水沏茶,不時打量著我們幾個人。
田雯拿起架子上的一個青花瓷,仔細看了看,說道:「看著倒是挺好,製作工藝不錯。可惜這時間標錯了,早期康熙青花胎體厚重,釉面肥潤呈青白色,有縮釉和小棕眼,也有器身與器底釉色不一致,個別器物口部往往刷一層醬釉,底足處理不是很細膩,有火石紅,露胎處能看到一圈細密的旋環痕跡。造假者也太不走心了,流水線作業吧? 」
張一帆笑了笑,沒說話。
田雯又拿起一個茶壺,觀察的比較仔細,看她的表情,這個好像是真的。
我用眼睛的餘光,注意到張一帆,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斜,這是對田雯鑑定古董的水平看不上眼吧?
但我對田雯很有信心,沒兩把刷子,她是進不了文物局的。
更何況,她可是我爺爺的得意門生。
田雯把鼻子靠近茶壺,聞了聞,笑著說道:「這個技術很不錯,也算是拿的出手了,純手工造假,比流水線高明的多。可惜這人醉心於造假,知識儲備卻不夠,菊花有春菊,秋菊,味道雖然相似,但是還是有細微差別的。乾隆皇帝喜歡春菊,多了一分生機和淡雅,而這味道是秋菊的味,沉澱厚重,味道相對比較濃。怎麼樣,張老闆還要我繼續看嗎? 」
「啪啪啪! 」
張一帆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幾位請坐,邊品茶邊聊。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水平,在下佩服。莫非是南邊王家的後起之秀?不過在這之前,我還真沒聽說過。 」
田雯不動聲色,坐下後品了一口茶,「茶倒是真的。張老闆,我們來是向你打聽一個消息。 」
「偶? 」
「你知道昆吾劍在哪嗎? 」
「昆吾劍?這還真沒聽說過,要不你們再去問問別人吧。 」
他要回答聽說過,只是個傳說,這還比較符合常理。
可連想都沒怎麼想,直接說沒聽過,這就不對勁。
昆吾劍確實不常見,可長期經營古董生意的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這也不算是非常生僻的知識。
不管他到底是誰,肯定是有問題。
「張老闆,你好好想想,這消息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對你,也挺重要。 」松梓話裡有話,張一帆能聽得懂。
「要不說說谷山的事情也行,他是你關係很好的朋友吧?」我又拋出一個信息,和這種老奸巨猾的人打交道,不下點實料他是不會輕易吐口的。
「你們不知道嗎,谷山這裡出了問題,一直在精神療養院。哎,他沒有家人,很是可憐,之前一直在我這當夥計,我想了很多辦法,始終沒把他治好。」張一帆指著自己的頭說道。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於他的回答有些意外。
谷山還活著,算上湖裡的那具屍體,又多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