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決定

  既然趙教授這麼說了，應該就是有一定的把握，我覺得艾山的情況，不是大的問題。

  毒解了，身體就能恢復正常。

  可當我把人帶到，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教授卻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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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來的太晚了，你這位朋友最初中的毒叫線珠毒，一種真菌。雖然很罕見，但是我做過多年研究，一針解藥下去就能把毒解了。可是耽誤的時間太長，真菌早已發生了變異，成了不知名的超級細菌。」

  我不是研究毒的醫生，但是我也明白超級細菌的意思，意味著這種細菌可能是新出現的，世界首例，目前還沒有任何特效藥可以治癒。

  比癌症還可怕，癌症還可以做手術，通過各種醫療手段延長患者生命甚至完全康復。

  可超級細菌，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乃至於災難性的後果。

  趙教授是這方面的頂級專家，世界級的，他這麼說等於是給艾山判了死刑。

  艾山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要是這副表情。本來我以為自己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最後一個人默默的死去，無人問津，可能連屍骨都沒人收。沒想到遇到了你們，讓我有了一次驚心動魄，難以忘懷的經歷。夠了，足夠了，真的！ 」

  他越是這麼說，我心裡越是難過，看向趙教授，「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

  「有！超級細菌的研究是補助項目，只要簽署一份協議，不僅治病不花錢，還有酬勞可以領。前提是作為實驗體，供專家團隊集體研究，公關，還是有很大的機率被治癒的。但是我想你也明白其中的危險程度，在試藥的過程中可能發生的意外以及其他不可抗因素。」趙教授回應道。

  誰知他話音剛落，艾山就給了肯定回答：「我簽！ 」

  「等等！ 」我趕忙阻止，隨即問教授：「如果他不治療，還能活多久？ 」

  「照現在發展的速度，最多三年。 」

  「我們回去考慮一下，儘快給您答覆。 」艾山根本不明白實驗體的意義，怎麼可能這樣草率答應。

  在回去的車上，艾山說道：「白嚴，我已經做了決定了，無須再考慮了。 」

  「艾山大哥，之所以叫超級細菌，本身就貼上了世界級難題的標籤，就算專家團隊公關，解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甚至可能你一直到死，也沒解決。做實驗體，你沒有人身自由，吃什麼，喝什麼，都有嚴格規定，遵從醫囑。經常服藥，還會出現副作用，其中的痛苦難以想像。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見他有些沉默，我繼續說道：「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這個決定對你很重要。 」

  我當然希望艾山能被治好，眼下是他唯一的機會，可我也深知超級細菌的治癒機率有多低，治還是不治，真不好說哪個選擇更合適。

  晚上的時候，艾山堅持要喝酒，拗不過他，我就找了一家溫泉中心，集餐飲，溫泉洗浴和酒店一體的。

  我們喝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間，大家都喝了不少，把他們安排妥當後我才回屋。

  誰知我剛進門，卻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下意識的把手伸進兜里，想要拿刀，結果一摸是空的，才意識到我穿的是酒店的衣服，只有一張門卡。

  「別緊張，如果我真想把你怎麼樣，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那嗎？ 」

  「阿香，你來幹什麼，替布得蘭傳口信？ 」

  沒錯，來的人就是她，就她一個人，不見那隻兇惡的虎皮貓。

  「阿香這個名字，我聽著噁心。我的本名叫謝婉婷。 」

  「額？我是聽布得蘭這麼叫你的。 」她這是唱的哪一出。

  「逢場作戲，互相利用罷了，在我心中，他算個屁！ 」

  她戴著面具，我看不到她說話時的表情，不能判斷此話的真假。

  但是她說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抓了沙發，一副很恨的樣子。

  像是真實的情緒流露。

  我雙手環抱，靠在牆上，看著她說道：「那謝大美女，深夜到訪，有何貴幹，有話不妨直說，我困了。 」

  「你下一步想怎麼辦？ 」她問道。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我繼續裝傻充愣，想讓我跟著她的節奏走，有點自不量力了。

  打我是打不過她，可要跟我玩心理戰術，我還真沒怕過誰。

  不給我拋出點真正有價值的信息，別想讓我和她認真說話。

  「怪不得布得蘭會看中你，確實有點心機和小聰明。我可以告訴你，你父母他們是怎麼失憶的，你是心理醫生，肯定聽過『絕對循環『這個術語吧？ 」

  我瞳孔一縮，「不可能，這是一個偽命題！ 」

  「絕對循環 」也叫「絕對催眠 」，是一種假想的可以在不損傷大腦的情況下完全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理想狀態下的完全催眠，沒有任何瑕疵。

  這不是一個新詞，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提出來了，但是迄今為止，還沒有誰做的到。

  人的大腦有非常複雜的腦迴路，只要有正常的血液循環供應，就時刻都在運轉著，包括深度睡眠的狀態下。

  自主的，無時不刻不在自我修復，自我調整，再厲害的催眠，也會逐漸失去效果，起碼不是永久的。

  對於我的質疑，阿香冷哼一聲：「露出水面的，永遠都只是冰山一角。我說了，信不信隨你。下面的話，是布得蘭讓我傳達給你的，儘快找到昆吾劍，萬一哪天他沒耐心了，讓你父母或者爺爺出現個意外，可別怪他！ 」

  阿香說完人就跳到了窗台上，準備離開。

  臨走的時候回頭看向我，說道：「抽屜里有一份文件，你要好好保存，千萬別弄丟了！不能偷看、這是將來有一天要交給你爺爺的。對了，文件和布得蘭無關，我給的！ 」

  不等我說話，人就跳下了樓，燈光下很快就消失了蹤跡。

  真是屬貓的，而且還是一隻長著翅膀的，會飛的貓！

  打開抽屜，有一個蠟封的文件夾，不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