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歸去

  「東方兄，我找你好一會。」這時秦瓊走了過來，他本就身上有些破舊，現在幫忙撲滅大火，更是弄的全身狼狽。

  東方明看到秦瓊走過來，連忙轉頭對老劉和雀兒說：「你們收拾收拾，早些出發，路上小心。」

  老劉父女點點頭，見秦瓊過來了，朝的東方明拜了拜就離開了此處。

  看他們離開了，東方明立刻迎上了秦瓊：「秦兄。」

  秦瓊望了眼離去的老劉父女有些奇怪：「我剛剛怎聽得瓦崗寨，草寇？」

  崔寧剛要開口，東方明一把拉住她，他迎上秦瓊的疑惑的目光道：「我們剛剛說道日月教。」

  「是了，剛剛這些村民還在呼喊教主，說的莫不是日月教教主？」秦瓊皺眉。

  東方明心中一顫，這些笨蛋，怎麼就喊起教主萬歲了？搞得他跟個邪教似的。

  

  「說起來東方兄認識那日月教的教主？」秦瓊問道。

  崔寧看向東方明，東方明沒理她，而是搖搖頭：「我略有耳聞，我出門遊玩，從瓦崗寨那邊路過時聽當地百姓提了一嘴。」

  秦瓊點點頭：「那邊比較亂，好在你帶了護衛，不過東方兄力大非凡，膽識亦是過人，在下佩服。」

  聽到他夸自己，東方明心中一樂，面上謙虛道：「寥寥口舌，不足掛齒，說來要不是秦兄出手相助，我等也沒有辦法擊退這群山匪。」

  「能令村民眾人，從畏畏縮縮到奮起抗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秦某確實是佩服！」

  「秦兄謬讚，不敢當不敢當。」東方明繼續謙虛，要不是他花了點唐點加了點魄力和魅力，怕是被山匪嚇得癱在地上的就不止是那縣令公子了。

  秦瓊拍了拍東方明的肩膀：「東方兄太過謙遜！」

  「哈哈哈。」東方明乾笑了兩聲，他看向秦瓊：「秦兄這是要去何處？」

  秦瓊面露難色：「秦某本是要等一好友。」

  東方明嘴角抖了抖，這個好友莫不是樊建威？所以這個時候的秦瓊即將被困在天堂縣？

  他頓時有些迷茫了起來，本來秦瓊應該要在道上等樊建威，但是後者沒來。

  然後秦瓊聽到動靜，來了這個村子，然後遇上了他東方明。

  秦瓊被困天堂縣應該是後面幾天，他會窮困潦倒，然後結識單雄信。

  「不過現下，我要將此山匪先壓回曆城。」秦瓊看上去有些難為，但覺自己怎麼也是公差在身，等樊建威沒登成，將這山匪壓回去，也能領點銀錢將債務抵了。

  「我們與你同去！」東方明連忙說，他感覺事情的發展軌跡已經變了，一時間他都分不出到底是他的出現改變了歷史，還是歷史就是這樣的。

  「也好！」秦瓊點點頭。

  三人壓著那山匪頭目一同去縣裡。入縣後，東方明跟著秦瓊看他因為緝拿山匪有功獲得了賞銀，並贖回了他的鐧。

  東方明腦子更恍惚了，都變了，和他看到的書里的不太一樣了。

  「東方兄，今日秦某囊中尚足，可願意一同去店過午！」秦瓊熱情的邀請道，但這個時候東方明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他好聲拒絕了秦瓊的邀請：「秦兄乃真漢子，只是在下現在還有他事要做，還望以後再聚。」

  秦瓊摸摸頭朗聲笑道：「也是，那東方兄，在此別過！」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強求，他也正好去買帶點東西。

  東方明朝他拜了拜，帶著崔寧離開了。

  出來了幾天，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此行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雖然隨機任務失敗了，總算結果不算太壞。而且山寨剛剛建立，很多事情需要東方明這個主人拿主意，於是他和崔寧商量一番啟程回山寨。

  二人沿官道縱馬，直走了幾天，越走東方明越覺得不對勁。

  越往烏頭山趕去，官道旁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就越多了起來，這些人面黃肌瘦，神色渙散。

  東方明心裡頓覺不安，回身看向崔寧，「你覺不覺得奇怪，這些人都是從烏頭山方向來的。」

  不待崔寧回答，他便翻身下馬，走向路邊的一個步履闌珊的難民，和聲道：「這位兄弟，你們是從烏頭山來的嗎？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人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苦澀地道：「官兵攻上烏頭山，和烏頭山上的日月神教打起來了。將我們村燒搶了個乾淨，我們只能全部逃出來了。」

  看著沉默的東方明，那人頓了頓又說道：「這位兄弟，如果你是想去日月神教的話我勸你還是快點回頭吧，逃出來的路上聽說那日月神教也快不行了。」

  東方明大吃一驚，向那人道了謝，疾步走向崔寧。

  崔寧正百無聊賴等在一邊，見東方明走過來，剛想擠兌他兩句，見他神色不對，立馬收聲。

  只見東方明說：「教內出事了，快走！」

  說著變翻身上馬，不待崔寧跟上，拍馬疾行。

  出來時日月神教局勢已穩。對外，官軍剛被打退，損失摻重，本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攻打上山；

  於內，自己出來前也已經把基本的事務交代安排清楚了。按說短時間離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現在官軍卻再上烏頭山，想來想去，東方明只能想到兩個人——那日趁夜逃走的李密和單雄信。

  李密為人陰險，思慮周密；單雄信兩面三刀，也不是省油的燈。那日就這樣落敗逃跑，二人必定不甘，以李密的心計，必定會擇機再次圖謀日月神教。

  東方明仔細想了想，應該是自己和王伯當不在教內的消息被二人知曉，李密便說動官軍再次攻打上山。

  如今教內只有徐世績和王旦兩人尚算武力高強，而王旦是個殺手出身的，精於刺殺暗襲，對於軍事一竅不通，徐世績一人必定抵擋不住李密單雄信二人聯手。

  至於李密為什麼能知道自己不在教內的消息，東方明眼中閃過一絲陰翳：看來寨裡面的有老鼠沒抓乾淨……

  帶著崔寧趕路一天，逼近烏頭山，東方明便看到山下駐紮著大批營帳。寨外有大批軍馬圍著，幾輛看起來就很笨重的馬車載著幾根粗壯的巨柱，看起來似要強行攻破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