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請你馬上離開
2024-05-04 02:44:56
作者: 扛大山
「我只是幫你母親弄清楚某些事情!」谷楓板起臉目光迅速地掃過丁佳,對孔承奕的諷刺也不甚喜悅,「你這樣的行為會傷害你的母親!」
「承奕!」喘著氣,林蕭終於追趕上了他們,悽然地看著孔承奕,微微蠕動唇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又似乎不適合,腳步上移想更靠近他。
「想不到我母親也有需要你查清楚的事情,確實,腥周刊最大的能耐就是挖別人的私隱,很不幸,我已經決定讓腥周刊消失在媒體界!」勾起唇,明顯的嘲諷,孔承奕對谷楓的說詞明顯地絲毫不相信,也明確地說出了自己已經對腥周刊出手。
「承奕,腥周刊是你谷伯伯一輩子的心血,你胡鬧什麼?你打算收購腥周刊?承載集團的業務根本不是這一塊!」上前一步抓住孔承奕的手臂,林蕭悽然的眸光瞬間也凌厲了起來,全然忘記了會惹怒他地和他對視。
「記住,你是孔家的人,承載集團的利益才是你的利益!」不悅地眯起眼,孔承奕重重地撅住了林蕭的手腕,稍稍用力直接就把她甩離了自己,然後牽著丁佳闊步離開。
「蕭蕭……」眼看著林蕭被甩開,谷楓趕緊上前接住。
「承奕,你聽媽說一句……」被谷楓攙扶住,林蕭悽厲地高呼了起來,豆大的眼淚急急地從眼眶滑落,透過迷濛的雙眼注視著孔承奕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
左手被緊緊地拽住,丁佳幾乎小跑著步才能跟上孔承奕的步伐,盯著他寬厚的背影思緒迅速地聚攏,一邊不忘回頭望向被谷楓攙扶著林蕭,唇線漸漸地上揚,抑制不住地露出抹詭異的笑容。
一路疾步,額頭青筋綻露,孔承奕薄唇緊抿,明顯地在抑制著翻滾的怒意。
最終孔承奕只是帶著丁佳回到了承載酒店用餐,而整個用餐期間無論丁佳如何竭盡所能地撒嬌或是體貼,他都冷著臉,甚至在用餐還沒完全結束時就讓柯傑送走了丁佳,然後他獨自回了公司。
整整一個下午,孔承奕都專心致志地翻閱著腥周刊的資料,迅速地整理思路,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就制定出了一套收購腥周刊的縝密方案,有條不紊地給柯傑下了指令,讓他按照自己的方式一步一步地吞噬腥周刊。
完成針對腥周刊的前期戰略布置,夜幕也已經垂下,孔承奕選擇座椅面對桌偌大的落地窗外一片的漆黑,點點的星光在遙遠的天邊點綴著,夜空顯得更加地浩瀚而空蕩,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按亮手機,指腹在通訊錄上滑動,孔承奕最後調出了冉放的號碼,「半個小時後酒吧見!」說罷不等冉放那頭的回應,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炫耀的燈光囂張地搖晃著,快速地掃過瘋狂搖擺著肢體的擁擠人群,沸騰的音樂宛如一劑催化的火熱良藥,擁擠的舞池散發濃郁的曖昧氣息。
舞池周邊的私密卡座里,孔承奕嫻熟地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夾著香菸,鷹隼的眸光幽幽地盯著舞池,似是在盯著瘋狂的人群卻又像是遨遊在飄渺的思緒里,一貫清冷的俊毅五官讓人無法猜透他的思緒。
一口抿掉辛辣的琥珀色液體,喉嚨一陣地灼燒,孔承奕淡漠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隨著喉核的震動酒液下墜,下一秒他深深地吸了口煙,緊接著的動作如此嫻熟如此急迫,彷如深宵買醉的失戀男子。
伸手招來服務員,從錢包里掏出一疊的現金,孔承奕指了指桌上已經空掉的酒,示意服務員再送上酒。
四方形的吧檯很快地重新放了兩瓶琥珀色的酒,一名年輕的服務員周到地伺候在側,隨著孔承奕不斷地一口抿掉酒他又極快地填滿,兩人就如此沉默地配合著。
西裝長褲筆直地挺立著,修長的雙腿富有節奏地邁開,冉放手裡拎著外套,襯衫已經解開了兩顆鈕扣,露出線條極好的頸部,挑眉徑直坐到了孔承奕的左側。
深吸了口煙,孔承奕慵懶地看了眼比預定時間遲到大半個鐘的人,揚手讓服務員往酒杯添滿,「遲到,自罰三杯!」
嘴角明顯地噙著抹笑意,冉放沒有任何言語拿起酒杯徑直就灌進了嘴裡。
吸著煙,一直盯著冉放喝了三杯孔承奕才摁滅菸蒂,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冉放碰了下,仰頭也一飲而盡。
從煙盒裡掏出根煙,冉放也幽幽地抽起了煙,同樣地注視著火熱動感的舞池,嘴角的笑意漸漸地凝住。
「今晚不醉無歸!」端起酒,孔承奕朝冉放示意了下,徑直地又灌了一滿杯的酒,眼也不眨一下地「咕嚕」一聲就吞了下去。
「行,今晚就好好地醉一晚!」晃了晃酒杯,冉放仰頭同樣瀟灑地一飲而盡。
舞池喧囂鼎沸,而小小的卡座里卻宛如死寂了般,兩人沉默地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卻一言不發,各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
夜漸漸地深,喧囂的舞池在凌晨的時分達到了頂峰,DJ一再地推波助瀾,搖曳的搔首肢體更加地肆無忌憚,兩兩的男女早已經亟不可待地緊密相貼相擁,而大膽的妙齡女子撥弄著長發主動地坐到了孔承奕的身側。
「嗨,請我喝一杯?能不能送我回家?」一襲曝露的短衣短褲,傾身往孔承奕的手臂貼去,火紅髮絲的妙齡女郎嫵媚地向孔承奕拋送春光。
端起杯往嘴裡送去,孔承奕重重地放下酒杯,微微用力徑直就將人推離了自己,沉著聲呵斥,「滾!」
「哼,帥就很了不起!」想不到竟然直接就被推開,長發美女憤然地扭著腰肢離開了卡座。
雙手捧著酒杯,冉放睨著眼望向孔承奕,微微地笑了笑,「哥,洶湧澎拜的美女都沒興趣?還是,你買醉是因為花憐惜?」從坐下到現在微醺,兩人一直也沒有聊天,而他也無從得知孔承奕買醉的緣由,僅僅是因為見被推離的美女太可憐,他終於忍不住打趣了起來。
「啪」地一聲點燃香菸,孔承奕對冉放的問題罔若未聞,漆黑的眸光依舊投落在舞池上,清冷的五官依舊滲透著淡漠。
挑挑眉,冉放招收讓服務員再送多了瓶酒過來,這一瓶他卻幾乎沒怎么喝,全殷勤地倒給了孔承奕,一直抽著煙凝望舞池的孔承奕宛如沒有發現冉放的行徑,仍然來者不拒地喝著。
「誰?」手裡捧著牛奶杯,花憐惜屏住呼吸站在門後輕輕地問了聲,要不是睡不著她也不會在半夜兩點多的時間起床,而門鈴突然在靜寂的夜裡響了起來,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安靜了幾秒,花憐惜幾乎要轉身進入房間,「叮咚叮咚」的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秀眉皺了起來,花憐惜往後倒退了幾步,盯著厚實的門板,心忽地快速跳動了一下,驀地一陣驚怕。
「我是冉放,孔承奕出了意外!」隔著門板,冉放的聲音飄了進來,隱隱地似乎帶著急切。
心臟一陣地緊縮,花憐惜握著牛奶杯的雙手驀地抖動了下,溫熱的牛奶濺到了地面上,唇瓣蠕動,卻發不出聲音。
「開門,有些事需要當面告訴你!」大掌驀地拍打在門板上,冉放不耐煩地差點就踹上了門板。
深呼吸了口氣,花憐惜穩住聲線,「他和我沒有關係,你找錯地方了!」一再地在心裡告誡自己,他就算是出了意外也與自己無關,花憐惜最終還是選擇了拒絕。
「不管你們有沒有關係,他托我告訴你的,我必須當面告訴你!」冷著聲,冉放一手扭動著門把,「趕緊,開門!」
「他發生什麼事了?」盯著門板,花憐惜矛盾地詢問了孔承奕的情況,心裡胡亂地猜測著他可能遭遇的意外,手腳瞬間冰冷。
「開門,我立刻告訴你,三更半夜我沒時間和你耗!」隔著門板冉放終於勾唇露出抹笑意,肩膀抖了抖,將幾乎要軟下去的孔承奕往身上扯了扯,此刻的孔承奕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一再地深呼吸,一顆心卻更狂亂地跳躍了起來,最終花憐惜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心臟,重重地握住門板,「咔嚓」一聲拉開了門,「他究竟怎麼了?」
門剛打開一條縫隙,冉放的長腿馬上就擱了進去,生怕花憐惜在下一秒就反悔直接甩上門。
「嗯,喝醉了,不省人事,臨醉前下了指令要到你這裡來!」將一言不發的他灌醉,然後他驅車直接就將他送到這裡來了。
「醉了?請你帶他離開,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看清醉倒地掛在冉放身上的人,花憐惜氣得瞪起杏眼,無比厭惡冉放的滿口謊言。
迅速地掃視了一遍房子的格局,冉放拖著孔承奕徑直往花憐惜的臥室而去,然後快速地把孔承奕放到了她的床上。
「你瘋了,你為什麼把他放到我這裡,我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不管你是把他扔到哪裡,絕對不能是我這裡!」這算是什麼?喝醉了就堂而皇之地入室?
甩了甩因為長時間地扛著孔承奕而酸軟的手臂,冉放抬步徑直就離開了花憐惜的家,對她的叫喊充耳不聞。
快步地追趕著冉放,卻不料「砰」地一聲,門板被結實地甩上,花憐惜面對著厚實的門氣得握住了拳,轉身回臥室。
「孔先生,請你馬上離開,這裡是我的家,我可以告你擅闖民居!」瞪著眼,花憐惜氣呼呼地俯身想拉起昏睡中的孔承奕。
大字型地躺在她的床上,孔承奕不悅地擰緊了眉,隱隱地感覺有人在騷擾自己睡覺,隨即偏頭挪動了身子,企圖躲開騷擾。
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渾身濃郁酒味的昏睡男人卻動也未動,甚至睡得更加地自在,花憐惜鼓起腮幫,單腳跪在床側,纖細的掌心直接就蓋在了他的鼻孔上,惡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呼吸。
「孔承奕,你混蛋,你起來……」
呼吸一窒,孔承奕驀地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張清秀的臉孔,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利落地一個翻身,竟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啊!」地一聲尖叫,花憐惜一陣地暈眩整個人已經貼睡在床上,而原本昏睡的人睜著清明的雙眼直勾勾地凝著自己。
「混蛋,孔承奕你放開我,趕緊離開我的家……」話還沒說完,英俊的五官在她的眼前無限地放大,密實地堵住了她所有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