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我愛你,你不配
2024-05-04 02:29:19
作者: 染娘
漫天飛雪。
女人跪在雪地,渾身赤裸被凍的通紅快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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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站著一個男人,男人西裝革履,俊逸的臉上都是無情,眼底的冷漠給深夜的寒冬更添了幾分讓人顫抖的懼意。
即便男人只有冷漠,女人望向男人的眸子依然繾綣。
「夜寒,我愛你!」
她雙手冷的發抖,猛地抱住他的褲腿,極盡卑微。
男人不為所動,一腳將她踹開,將她的愛攆在腳下,「你不配!」
淚水划過長睫毛,破碎而下,她匍匐在他腳下,仍然卑躬,「你聽我解……!」
「去死!」
他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整個頭往冰冷的池水中壓了下去。
冰冷的池水淹沒她,她像一隻困獸一樣痛苦掙扎,只覺得越來越窒息。
……
「救命!」
顧予笙驚叫,猛的起身望著空寂的房間,臉上早已經布滿淚水。
又做夢了!
顧予笙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夢見那個場景。
夢見那天,她差一點死在江夜寒,也就是她丈夫的手下。
兩年前,她莫名其妙的和易於焱,江夜寒的好兄弟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她還來不及反應,江夜寒踹門而入,抓姦在床。
後來江夜寒公司出事,所有人也都認為是她和易於焱聯手所為,從此她成了人人口中的「潘金蓮。」
她曾經一次次解釋,可是江夜寒就認定了她是個賤人,是個出軌的蕩婦!
她甚至跪下來求著他,得到的永遠的只有他冰冷的嘲諷。
突然的腳步聲拉回顧予笙的思緒,顧予笙知道,是江夜寒。
即使沒有看見人,腳步聲已經足夠讓她驚顫。
緊接著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江夜寒那張逆光的臉出現眼前。
身材高大筆直,一身挺直的黑色西服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慢慢靠近,酒味越來越濃,顧予笙內心的恐懼也越來越烈。
她知道接下來要承受的是什麼,兩年了,江夜寒要不是不來,每次來都醉醺醺的對她實行懲罰。
顧予笙雙手下意識緊緊的抓住床單,身子也不斷的後退。
她這小動作全部落入江夜寒眼裡只有滿滿的嘲諷,大手一把拉住顧予笙的衣領子,直接將顧予笙抬了起來。
那張緊繃的俊臉冷冽湊近,邪佞陰狠,不由分說的將顧予笙的小身子砸在床上,覆了上去,抓住她的雙手用一旁的床單捆好。
「夜寒,今天不行!你放過我,好麼?」顧予笙帶著哭腔的求饒。
她今天不能和江夜寒行房事,因為就在幾天前,她發現自己懷孕。
江夜寒的需求一向猛烈又洶湧,恨不得將她的骨頭都要揉碎,讓她疼的哭天喊地來泄憤,行房事的話,這個孩子肯定危險。
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和江夜寒的第一個孩子,顧予笙格外珍惜。
「放過你?顧予笙,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放過你!」男人眼底翻湧恨意。
顧予笙還來不及說出孩子兩個字,他大手一揮,直接將她的睡裙扯碎,沒有一點前戲的刺入。
乾澀的疼意讓顧予笙身子直發抖,她想要將身上的男人給推開。
她的手潛意識撫上並未顯懷的肚子,繼續求饒:「夜寒,孩……啊!」
更加深入幾分,疼的渾身顫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的求饒並沒有讓男人有一絲停下,反而越來越洶湧……
懲罰反反覆覆繼續,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腿間滑出。
顧予笙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心,墜入谷底。
她死灰的眸子盯著江夜寒冷漠如修羅的俊臉。
此刻的他臉上除了恨意還是恨意,完全沒有把她當作人,而是沒有生命用來洩慾的充氣娃娃。
完全沒有感受到身下的不對勁,感受到一個身命的流逝。
他恨死她。
對他來說,顧予笙越痛苦,他越享受。
享受那股報復的快感。
最後,終於停下。
江夜寒抽身而出,淡淡的倪了一眼顧予笙,極為不屑的呲聲冷笑一聲,極盡嘲諷。
顧予笙眸子猩紅,淚眼朦朧的看向江夜寒。
手依然做著保護狀覆在肚子上。
「啪——」他卻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覺得噁心!」
顧予笙捂著火辣辣的臉,一直強忍的眼淚終究滾落。
她顫抖抬手,試圖去拉江夜寒的手,想要告訴他懷孕的事情,剛觸及他的手指,他卻異常反感的甩開。
「顧予笙,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像你這樣的臭婊子,就是活該!」
說完他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猶豫,絕情至極。
淚水如傾泄的河水瞬間崩塌,瘋狂湧出。
顧予笙盯著門口,甚至還能夠感受到江夜寒留在這裡的氣息。
冷漠,無情。
她趴在床上,哭的聲音沙啞。
臭婊子!
她在他心裡難道只是婊子?
曾經,他說過她是她心裡最美好的女孩!
「予笙,嫁給我,我會一輩子愛你,對你好。」
「予笙,以後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最美好的女孩!」
這是當初江夜寒求婚時說的話語,此刻在顧予笙的腦海里不斷的迴蕩。
以前的甜言蜜語,此刻卻像是魔音,無盡循環,似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她的心臟讓她難以喘息。
她曾經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可是現在……
顧予笙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肆意流。
她努力撐起身子,顫抖著雙手,抓住自己裙子,死死的盯著那一鮮艷的紅。
恐懼不安讓她有些崩潰。
心裡更加是在默默祈禱,祈禱能夠有奇蹟發生,孩子能夠堅強活下來。
醫院。
顧予笙抓著化驗單,悲戚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孩子是保住了,但是你還是要多注意啊,你老公也真的是的,都什麼情況了也不知道忍忍!還是不是人呢!」醫生給顧予笙開了點藥說道。
「會的。」
顧予笙扇子般的睫毛垂下,嘴角的笑容變得僵硬都是苦澀。
她謝過了醫生走出醫院,卻遇見了江夜寒。
此刻的江夜寒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女人在醫院的花園,他嘴角微微勾起,和輪椅上的女人有說有笑,眼底的寵溺只屬於那個女人。
顧予笙拽著化驗單的力氣加大,越來越大。
蘇默默,她曾經最好的閨蜜。
卻成了她和江夜寒之間最大的障礙,將江夜寒那顆心都給勾了去。
只因為,當初江夜寒遇難,蘇默默盡力相助,可是最後卻出了車禍,一雙腿落下殘疾。
顧予笙想起兩年前的那天晚上要不是蘇默默灌酒下藥,她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和易於焱躺在一張床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蘇默默居然喜歡江夜寒,更沒有想到蘇默默居然設計陷害自己。
她可是一直掏心掏肺的對她,而她呢?想盡辦法搶走江夜寒。
憤怒在顧予笙胸腔燃燒,她快步走了過去。
「啪——」她狠狠的給了輪椅上的女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