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雙兔身後必有狐之操手2

  因為現在的他腦袋裡能想到的最糟糕結果，就是──才剛這麼想，忽然就看到房間內的窗戶迅速被鐵片封鎖，隨著屋內各處傳來的機關聲，證實左牧的預感。

  鐵片隱藏在窗框內，所以從外面看不到，而且有厚度，外面的子彈穿不透，同樣的，從裡面也不可能開槍打爛。

  更棘手的是，窗框發出規律的嗶嗶聲，光聽就覺得不妙。

  「發生什麼事了！」羅本只聽見聲音，但不確定是什麼情況，相當著急地詢問。

  左牧拿起手機，無奈道：「看樣子對方是打算把我們關在裡面等死，窗戶全部被封住，我想樓下的大門應該也一樣。」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我可以自由行動？」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不是全部的人都被關起來。」面對眼前的情況，左牧也只能說這種話安慰自己。

  他走出浴室，想去看看屋內其他地方的狀況，沒想到兔子和黑兔同時伸手把正要踏出臥房的他拉回來。

  左牧吃了一驚，向後跌在兔子的懷裡，抬起頭就看到房門周圍竟然有尖銳的鐵椎刺出來，差那麼零點幾秒，他就要被插成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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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沒在左牧的預料之中！

  「什⋯⋯什麼？」他傻眼，真的傻眼了！

  沒想到這間不起眼、看起來很久沒使用的房子，竟然是機關屋？

  「左牧，封住窗戶的鐵片似乎被通上高壓電，你們最好別碰。」羅本從外面觀察封起的窗戶後，透過手機告訴左牧等人。

  驚魂未定的左牧忍不住冒冷汗，好不容易才讓心情緩和下來，拿起手機回答他：「我們這裡似乎也不太妙。」他把機關的事情告訴羅本，想當然耳，羅本也很意外。

  「嗚哇，你們這下真的死定了吧。」

  「吵死了，別擅自下定論。」

  「⋯⋯需要我做什麼嗎？」左牧嘆口氣，手指將瀏海往後梳起，「這些機關看起來應該是遠程操控，既然你說拿槍的人都退下了，或許就是受到開啟機關的人的指示。」

  「你該不會是要我去找那個人吧。」

  「沒辦法，只剩你一個能在外面移動。」

  「嘖，真麻煩。你可別對我抱太高的期望。」

  「知道，以安全為主。」和羅本結束通話後，左牧這才發現兔子不斷輕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想要讓他放鬆下來，而黑兔則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親自確認有沒有其他機關。

  「機關似乎都是藏在縫隙中，雖然簡單，但危險性相對來說卻很高。」他邊說邊指著門口的鐵椎，「就像那些東西。」左牧推開兔子，重新站起來。

  「你們兩個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我跟三⋯⋯咳、咳咳，跟兔子都有經過訓練，能聽見機關發動瞬間產生的聲音。」黑兔原本出於習慣想用「號碼」稱呼兔子，但意識到後臨時了改口。

  雖然還有點不習慣，不過，他並不討厭這個做法。

  左牧沒心思去在意這種小事，現況轉變得太劇烈，反而讓他原先想好的計劃無法順利進行。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是他在島上學到的寶貴經驗。

  或許是因為回來後過得太安逸，左牧有點忘記這種隨時可能死亡的感覺，如今倒是全都清楚地回想起來，多虧「困獸」這個組織的幫忙。

  「現在該怎麼辦？」黑兔轉身詢問左牧，「看樣子你剛剛想到的點子，應該無用武之地了吧。」

  「總而言之，必須離開這裡。」左牧對黑兔說，「好處是現在我們還算安全，至少不要輕舉妄動的話，就不會有危險。」

  「你的想法還真樂觀。」

  「倒也不是⋯⋯話說回來，我有點事情想跟你確認。」左牧坐在兔子盤起的雙腿上，一臉認真地和黑兔對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習慣這兩人的親密行為，看到他若無其事地把兔子當成沙發，黑兔竟然不覺得奇怪。

  「剛才殺進來的那些人，看起來實力落差挺大的。」

  「那是因為有些是有『號碼』的殺手，有些則是沒持有『號碼』的候補。」黑兔邊回答邊問：「沒想到你居然看得出差別？我還以為你光逃跑就去掉半條命了。」

  「那種非人類的戰鬥方式，就算沒有特別注意也看得出來。」左牧搔搔頭，嘆了口氣，「為什麼要特地派組織里最高等級的殺手？果然是因為有你們在的關係？」

  「可以這麼說，這場獵殺行動同時也是在為『號碼』的空缺挑選適合的人選，只要殺了我或三十⋯⋯咳咳，兔、兔子的話，就可以得到組織的承認，成為持有『號碼』的殺手。這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畢竟我們從小開始就將殺人視為一切。」

  黑兔攤手道：「殺了人就會有『獎勵』，成績越好的話就越有可能得到買家的青睞，進而離開組織擁有自己的『主人』──這就是組織對我們的教育方針。」

  聽起來就像是洗腦一樣，怪不得他們會從孩童時期就開始嚴格訓練。

  不過，黑兔說得很詳細，聽起來也不像是在說自己的經歷，這點讓他有些困惑。

  黑兔的想法與觀念，顯然和剛才闖進來的那些戴著防毒面具的殺手，以及跟老是黏著他、行為模式又有點奇怪的兔子完全不同。

  或許是他的眼神透露出心思，黑兔勾起嘴角，雙手環胸。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是這種洗腦式教育，我不該會是這副模樣？」

  「我會這樣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吧？你跟兔子的形象差太多了。」

  「他是例外中的例外，還有，我們雖然被那樣指導，但還是有接受基本教育。」黑兔不認為左牧會照單全收，可是，他說的都是事實。

  左牧並不是不相信黑兔的話，因為就他所看到的事實，黑兔確實不像「困獸」的殺手，但他的實力是貨真價實的。

  「我姑且相信你說的話。」

  「這麼輕易就信任我沒關係嗎？」

  「沒關係，因為兔子認識你，而且也願意和你和平共處。再說，如果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有『危險』，他就不會允許你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