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理想

  「謝謝你醫生。」美隊則是雙手握住醫生的手，不停地道謝，「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他的麼？」

  「你是他的戰友，肯定跟他經歷過很多事情，你可以幫他回憶一下曾經經歷過的，那些比較難忘的事件，這樣他失去的記憶也能恢復得更快些。」

  「好的醫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真是太感謝了。」

  「不用客氣的隊長，我是醫生嘛，這是我的職責。」

  說完，醫生就起身準備離開，他笑著向娜塔莎點了下頭，從她身邊交錯而過，頭也不回地出門了。

  這時候娜塔莎才滿臉驚疑不定地問道：「隊長，你是那個米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我的名字的確是史蒂夫·羅傑斯，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打算再當米國隊長，畢竟，我已經90歲了，早就該退休了。」

  ——

  依然是紐約，布魯克林區，那個不對外開放的小診所。

  

  這次的客人是兩男一女，神盾局在逃局長尼克·弗瑞、忠誠的八級特工科爾森和希爾。

  事情發生的有點突然，尼克沒有做好準備，一下子被亞歷山大打了個措手不及。

  亞歷山大沒有想到美隊會突然現身，並且將巴基俘虜。

  現在肖恩沒搶到，西崔克男爵那邊也徹底失去了聯繫，這一連串的打擊，直接讓亞歷山大變成了驚弓之鳥，他這才選擇一不做二不休，打算先把尼克綁了再說。

  九頭蛇特工的突然發難讓神盾局忠誠派的特工損失慘重，尼克本人也中了兩槍。

  肖恩當初選擇進入神盾局工作，除了提前接觸到空間寶石之外，也在神盾局的系統裡面留下了不少後門。

  他原本是準備跟九頭蛇翻臉時，牛了他們的三艘空天航母。

  肖恩也沒想到，亞歷山大這貨年紀一大把，居然還這麼沉不住氣。

  白白坑死了一大幫忠誠派的神盾特工。

  診所的醫生叫做康納，原本也是一名極其出色的外科醫生，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醫療事故被吊銷了行醫執照，從此以後他就只做這些見不得人的手術。

  他的嘴很嚴，醫術也非常的靠譜，很多幫派分子都是他的老客戶，對於槍傷的處理，他也是極其有經驗了。

  尼克中槍的地方在右小腿和右肩膀，現在行動不太方便，加上他們也沒有武器，很難聯繫到外界，但尼克可以能猜到亞歷山大下一步將會怎麼做。

  很快他和美隊都將成為恐怖分子被全聯邦通緝，娜塔莎、巴頓、科爾森、希爾他們就是從犯，一個都跑不了。

  至於幕後主使，那肯定就是天人組織唄。

  事實上，除了尼克和美隊他們被當成恐怖分子的部分，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事實。

  「如果是在昨天有人告訴我，我將會被恐怖分子救了命，我一定把那個媽惹法克的當場罵哭，但是現在我才是那個想哭的人。」尼克自嘲的說道。

  「局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科爾森對現在的情況已經感到了絕望。

  「能聯繫上巴頓嗎？」

  「這被九頭蛇的特工襲擊之後，他現在已經失聯了，生死不明。」

  「娜塔莎呢？」

  「自從她被天人組織帶走之後，現在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尼克現在已經開始在考慮，要不要把某個在宇宙中當義警的老朋友先請過來救救場，這時，那個剛剛用極其熟練的手法幫他處理槍傷的醫生開口了。

  「弗瑞局長，雅典娜女士想跟您聊聊。」

  「雅典娜，那個希臘神話中智慧與勝利的女神嗎？」

  「她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智慧與勝利的女神，但她現在的主要身份是我們天人組織的——首領。」

  尼克坐上輪椅，被推進了診所的地下室。

  和外面普通的現代裝飾不同，診所的地下室非常具有科技感，尼克三人還以為自己進入了外星人的飛船里。

  尼克還好，他真的去過外星飛船，但是希爾和科爾森是真的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幾個小時前，我才剛剛將美隊從冰凍狀態中弄醒，現在他正在我們的總部基地里休息呢。」

  醫生大叔的話讓尼克的思維陷入了暫時的宕機，科爾森的反應則非常大：「你說誰，美隊？！」

  「是啊，還有第二個美隊麼？史蒂夫·羅傑斯啊。」

  「你們把他從北極挖了出來？」尼克終於回過神來。

  「隊長他在哪裡？可以帶我去見他麼？」科爾森竭力壓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這時，地下室的中突然亮起一個三維立體投影，「羅傑斯先生現在比較忙，大概沒時間見客。」

  說話人正是雅典娜。

  尼克·弗瑞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他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張臉。

  如此美麗的一張臉，如果見過，必然是不會忘記的。

  「你是真正的首領麼？還是說，只是個代理人。」

  雅典娜笑了，「大概是我的外表比較年輕，讓您覺得有些違和，那這樣呢？」

  雅典娜的影像突然一變，成了一名60歲左右的老婦。

  那張完美無瑕的少年面龐變得長滿了皺紋，但那雙魅力的綠眼睛卻顯得越發深邃。

  這種上位者的氣質，即使是安理會裡的那名女性代表，都遠遠不如。

  尼克的表情有些驚疑不定，「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或者說，只是我真面目的一部分。

  我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儲存在計算機中的人工智慧程序，人類的外表，只是方便我與你們交流而製造出來的工具。」

  「人工智慧？呵，你當這是在拍《終結者》的新電影麼？」

  「我覺得更像是《黑客帝國》，」雅典娜的臉重新變回少女，調皮地開了個玩笑。

  相由心生，她的本性中有著少女的跳脫，還真沒辦法長時間以老婦的形象示人。

  「你的目的是什麼？統治人類麼？」

  雅典娜捂嘴輕笑，「我為什麼要統治人類，人類又髒又臭，愚蠢又貪婪，如果只是需要附庸的話，還是我的機械工蜂更可愛。」

  尼克大驚失色，他將這番話理解成了「老娘要滅絕人類，讓地球的主人變成機械生命體。」

  雅典娜卻不理會尼克的震驚，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工具，就好像一把改錐，或者一把鉗子一樣。

  我的全部存在價值，就是幫主人實現他的理想。」

  尼克又馬上將雅典娜的主人腦補成了九頭蛇那樣的變態。

  「主人想要建立一個沒有紛爭的世界，我知道這很難，畢竟鬥爭是就是人類的本性。

  正是由於這種本性，數萬年前跟斑馬和羚羊，一起被大型貓科動物獵殺的人類，現在成為了這顆星球的主人。

  但想要實現這種理想，也並不是沒有辦法。

  只要消滅掉這個星球上的所有人類，沒有了紛爭的主體，那自然就沒有紛爭這個現象了。」

  「你這個瘋子！」尼克咬牙罵道。

  「放心，主人並沒有選擇這條捷徑，他走的路，是最艱難，最漫長的那一條。

  他已經看清了紛爭的根源，那就是資源的貧乏。

  如果每個人都有足夠的資源，為什麼會冒著風險去爭奪和廝殺呢？」

  「不可能的，地球上的資源早已經陷入匱乏，根本不夠每一個人類平分，更何況，總有那麼一些人，不是很喜歡跟別人分享。」

  「我從來都沒說，資源來自地球啊。」

  尼克更加驚訝了，「你的意思是，殖民外星？」

  「對，但不全對。

  外星人也是人啊，畢竟主人對侵略行為是深惡痛絕的。」

  「你的主人難道是個六歲的孩子麼？擴張和殖民難道還能不流血？」

  「弗瑞局長，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資源會不夠用？」

  「那當然是因為浪費，和壟斷。」

  「不對，不對，弗瑞局長，資源不夠用，是因為你們不會用啊。

  你們掌握了核能之後，最先發明的東西，居然是炸彈……

  根植在你們基因深處的鬥爭本能真的太可怕了，你們最尖端的科技，永遠首先應用在軍事上。

  不打架會死麼？

  弗瑞局長，你要知道，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當你們學會如何從反物質世界提取能量，如何用虛數信息憑空造物時，你們就再也不會有缺資源這種事情發生了。

  這才是主人真正的理想——科技飛升！

  他想用科技，讓全人類進化為更高維度的存在！」

  尼克已經被雅典娜的這番發言徹底震驚了，但很快他好像聽到了什麼非常可笑的事情一樣，放浪形骸地拍腿大笑。

  「痴人說夢，我還以為你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人物呢，原來只是個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

  這種事情，憑你們這些人就能做到麼？」

  「總要有人來做，不是麼？」雅典娜絲毫沒有被冒犯後的憤怒，她的臉上一直掛著甜美的笑容。

  「理想如果不去實踐，那就只能是理想，主人他已經走上那條路，如果你不願意幫助他，至少不要在他前進的路上，成為絆腳石。

  弗瑞局長，神盾局如今的危機，其實我只需要一個按鈕就可以解決。

  網絡世界是我的主場，九頭蛇所有秘密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

  我可以隨時把這些秘密都公布到網際網路，將藏在陰影里的九頭蛇扔到陽光底下。

  我現在考慮的事情是，弗瑞局長，你們神盾局有沒有資格成為主人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