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你講粗話？

  廖副將還未領命，相府的管家急里忙慌的進來，稟報時聲音都帶著顫抖：「相爺，北漠的大將軍莫循求見。」

  「莫將軍來了？」楚相頓時起身，匆忙出門迎接。

  莫小陌出了門才發現王威把她和王若林綁在山頂的一荒廟裡，這裡也不知道供的是哪位菩薩，早就沒人來拜了。

  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莫小陌笑王威：「可以啊，楚相義子王威公子，連相府侍衛都聽你調令了，難怪我打不過。」

  王威抓著腦袋呵呵笑：「形勢所逼，沒辦法，我已經讓他們下手輕點了，哪知道他們還是下手太重，將你打暈了。」

  「沒暈。」莫小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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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陌。」離衛天一直在廟門外等小陌出來。

  莫小陌很奇怪，「你來了怎麼不進去？」

  進去幫我解個繩也好啊。這話莫小陌沒說。

  算了，離衛天最近為扳倒楚相，可謂是殫精竭慮，這種小事他哪顧得上。

  「我們先走吧。」仙其道長帶著王威和王若林下山。

  王若林回頭看了看小陌，王威摟住王若林的肩：「別看了。」

  「你有話要對我說？」莫小陌見師尊刻意拉走了王威和王若林，將她留下，便知離衛天是要單獨和她說一些重要的事，「你最近做什麼事都不會向我透露，今日刮的哪陣風？要用我了？」

  「不是。」離衛天望著山下還在清理屍體的道士們，心中微涼，「我所謀之事危險異常，又怎麼會讓你涉險？」

  莫小陌一陣感動，將手伸進離衛天的掌心，獲取溫暖，離衛天觸及她冰冷的手後，就將她另一隻手也握住了，蹙著眉道：「怎麼這麼冷。」

  「被楚相的那些侍衛綁太緊了。」

  離衛天道：「對不起！把你也牽連進來了。」

  「道什麼歉呢，我又沒危險，只不過扮演了一下客竄……」

  離衛天望著她，莫小陌看他神情就知道客竄二字他理會不了，只好解釋道：「就是你們說的誘餌，再說真正做誘餌的人又不是我，是師尊，我不算被牽連。」

  離衛天已經把她保護的很好了，師尊住在她家，韓坤在村里又設了崗哨，奔波勞累的至始至終都是離衛天一人，她什麼忙也沒幫上。

  「嗯。」離衛天輕輕點了下頭，思忖良久才道：「小陌，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莫小陌搖頭道：「不知道，沒問我娘。」

  她最討厭不負責任的男人，讓她娘在田家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這種爹她認來幹嘛。

  「你不想知道？」

  「你知道？」莫小陌反問。

  「我知道。」離衛天頜首。

  「問我娘了？」莫小陌打趣他道：「你挺關心我的呀。」

  「不，是我無意間知道了，又找你娘確認你的身份。」

  「哦？」莫小陌挑了挑眉，「你不要告訴我，我的身份是什麼公主，與你同父異母，那真他娘的操蛋了。」

  不僅操蛋，還很狗血，她會拿刀砍人的。

  離衛天一哂，隨後笑道：「你講粗話？」

  莫小陌：「……」

  「不是我想講粗話，是我看你臉色凝重，真怕你告訴我，咱倆……」莫小陌比劃了下。

  「不是！」離衛天哭笑不得，「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別總皺眉，心事重重的樣子呀。」不是就好，莫小陌鬆了口氣，「我剛是不是太粗魯了？我一急是會拿粗話罵人的。」

  完了，她在離衛天心裡美好的形象是不是全毀了？

  離衛天莞爾，揉著她的頭道：「這才像你。」

  有趣！

  「我還以為你會被我剛才的樣子嚇到呢。」還好離衛天承受能力好，不過下次可不能飆髒話了，她是女孩子，要矜持。

  「不對！你怎麼說這才像我呀？你笑我！」莫小陌剛要打人就被離衛天箍緊在懷裡了，只好拿手肘撞了下他：「你很討厭呢，罵人不帶髒字。」

  「沒罵你。」離衛天道。

  「好吧。」莫小陌相信他了，罵不罵的都無所謂，情人間本就是這樣打情罵俏的嘛，「回到正題，你還沒告訴我，毀了我娘一輩子的負心漢是誰呢？」

  離衛天：「……」

  小陌真與常人不同，一般人聽到自己的身世，誰都會問我父親到底是誰？

  好在他與小陌接觸久了，她的驚世駭俗之言也習慣了，「北漠的鎮國大將軍，莫循。」

  「咳咳……」莫小陌一陣巨咳，擺著手不讓離衛天給她順氣，驚呼道：「莫循？姓莫？」

  臥操，這穿個越，竟穿對了姓？太不可思議了。

  「你認識？」離衛天不明白小陌為何這般激動？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我只是覺得巧了，我上輩子就姓莫，呵呵……」

  離衛天習慣小陌有時不著調的樣子，也知道她與人不同：「他來京了，你要見嗎？」

  「就算我不見他，估計他也會來找我，既然你看到他就一眼便知我是他的女兒，楚相又怎會不知呢？也好，北漠不是想與南凌聯盟，攻打西涼嗎？我就慫恿我那沒責任心的父親向楚相多借點兵，將他手裡的那點兵力借空，讓你好沒有後顧之憂的對付他，怎麼樣？」莫小陌朝離衛天眨了眨眼道。

  離衛天心裡感嘆：知我者小陌也。

  「你知道莫循的嫡子莫雄是誰殺的嗎？」

  「你唄！」莫小陌快答道。

  看到離衛天怔了下神，莫小陌笑道：「這又不難猜，三國交戰，沒事就聯下盟，這幾年南凌國力下滑，西涼與北漠一直覬覦南凌，虎視眈眈，外有強敵，內有虎狼，你自然不會讓他們結成這個盟，挑動他們兩國互戰才能騰出手來清理南凌的毒瘡，這不難理解吧？」

  離衛天會心一笑，小陌說話離衛天總能如此的輕鬆，「小陌，你……」

  「很聰明是不是？我也這麼覺得。」莫小陌自誇自己道。

  見離衛天嘴角上揚露齒，莫小陌定定的欣賞道：「對嘛，笑笑多好看呀，長這麼帥的人，年紀輕輕的，老一副沉重的表情，多累呀！」

  「你不怪我？」

  「怪你什麼？殺了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拜託，我連你說的那位親生父親都不認識，還有感情去替那人打抱不平？再說了，你才是陪我共度一生之人，他們與我有何干係？」

  「其實知道你會這麼說，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這樣他才安心。

  莫小陌一笑：「傻瓜！」

  「走吧，既然我那親生父親來京了，便去見一見吧。」

  楚相一見莫循就是一怔，轉頭看向廖副將，廖副將訝異不比楚相少，盯著莫循的臉移不開了。

  「怎麼了？」莫循沒想到堂堂手握南凌兵權的楚相，竟如此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