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師尊的年齡

  莫小陌和離衛天這廂話已聊的差不多時，便聽到韓家大嫂門外的聲音：「素芹，在家嗎？」

  韓家大嫂的聲音有些沙啞，是哭了的緣故，不像往日那般聲如洪鐘，大概是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聲音中帶著悲痛的無奈之感。

  莫小陌心疼韓家大嫂的際遇，便開門出來，「大嬸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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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芹站在屋檐下，眼眶已紅。

  韓家大嫂看到白素芹的眼淚，苦笑了下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自己到沒事，你們先替我難過起來了？」

  「大嬸嬸，韓大叔他都告訴你了？」莫小陌輕輕的去拉韓家大嫂。

  韓家大嫂點頭：「都說了，在他失憶的那八年，一直都是凌氏在照顧他，他們倆……」韓家大嫂閉了閉眼，極力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莫小陌能感覺到她心中失去丈夫八年的痛苦，「他們倆如今也有了一雙兒女，大的五歲，小的也有三歲了。」

  莫小陌摟著韓家大嫂的腰，「大嬸嬸，你別難過……」

  縱然莫小陌勸說韓家大嫂不去難過，自己淚已先流，設身而想，自己心愛的丈夫忘了自己，與別的女人相愛八年生兒育女，如何不是錐心之痛？

  仙真道長看到他的小徒孫哭的比本人還傷心，便嘆了口氣對他徒兒道：「衛天啊，咱家的這個小陌，是個重情之人，怕是傷不得她一點心，你以後可要小心，可千萬別傷了她啊。」

  「若換著你是那位韓將軍，小陌估計怕是早已殉情而去，再若不然，以她心性，必不會原諒與你。」仙真道長捋著他那一束白髮剖析著自己小徒孫的情感道。

  離衛天倚在門框邊，房中忽閃的燭火搖曳，照著離衛天的眼神更加堅定：「師傅放心，永遠不會有我傷她心之日，若真有一天我像韓將軍一樣不得已的忘了一切，我不還有師傅你嗎？」

  「嗯。」仙真道長相信他這徒兒。

  他這徒兒對感情更是執著不悔，看到衛天找到自己命定之人，仙真道長很是寬慰，突然覺得自己當初不該操心徒兒的事，把小燕子抱來給離衛天作伴了，要讓小燕子知道他師兄喜歡上了別人，那場面……仙真道長不敢去想。

  光是想想，那額頭上的筋都是猛跳的。

  「飯菜做好了。」韓家大嫂吸了吸鼻子，擠出一絲笑來：「咱們過去吃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沁兒娘家人都在這裡，有些為難道：「大嫂，我們就不去了，家裡人多。」

  韓家大嫂一把將沁兒拉了過去：「人多怕什麼？怕韓將軍請不起你們嗎？去，都去！」

  莫小陌拍了拍沁兒，「都去吧，人多熱鬧些。」

  「就是。」還是小陌理解她。「對了，小陌，韓石的師傅呢？他在不在？」

  「在的。」莫小陌指了指自己房門口站著的一師一徒，怕韓家大嫂認錯了人，介紹他倆道：「那年輕的是韓石的師傅，白髮年輕的是韓石的師祖。」

  韓家大嫂先是一怔，想了會才聽懂了小陌所說的關係，朝仙真道長和離衛天行了大禮，以表教導韓石的謝意。

  仙真道長和離衛天拱手還禮，未一言，便瞭然了韓家大嫂的心意。

  實在之人並非一定要把感謝掛在嘴邊的，離衛天心中本就欽佩韓家大嫂的為人，自然敬重。

  許是大家都是性情投緣之人，這晚的酒喝的特別盡性，莫小陌第一次看到離衛天喝酒的樣子，本就白皙的臉添上一抹紅暈，真真是美人醉燈下，左右流橫波啊，看得莫小陌心癢難耐，問是否：顛倒眠綺羅？

  哈哈哈！可惜，她還未成年呢。

  等自己長大了，可要好好調戲離衛天一翻，太美了。

  酒過三巡，又是韓將軍第一天回家的日子，離衛天也不好多做討擾，在二丫犯困時，便拍著韓坤的肩道：「韓將軍，改天我們再喝。」

  韓坤會意：「好。」

  莫小陌一家十幾口浩浩蕩蕩來，又浩浩蕩蕩的回。

  路上，莫小陌緊挨著離衛天，問他：「你頭暈嗎？」

  離衛天回道：「不暈。」

  「喝這麼多都不暈？看樣子你很有應酬的潛質啊。」

  仙真道長楞了楞，對離衛天道：「這孩子還有她不懂的事嗎？」

  離衛天笑道：「沒有。」

  莫小陌撇了撇嘴，想告訴她師尊，你小徒孫雖然表面是個未成年的小女生，但內里，咳咳，已經成年了。

  一家人回了家，莫小陌自己的房間騰出來給師尊和離衛天他們倆師徒去住，自己則去二丫的房間擠擠。

  想著現在的時辰還早，便與離衛天和師尊聊會天再回房睡。

  離衛天與仙真道長自然是樂意，莫小陌最好奇的就是她師尊的年齡，「師尊，我想問你個問題，會不會唐突你？」

  「問吧。」仙真道長一向不把自己當長輩看。

  「你？」莫小陌指了指她師尊的頭髮，很想問師尊你這是未老先衰？還是鶴白童顏？

  可未老先衰這詞太不好聽，莫小陌怕傷了師尊的心，只好道：「師尊，你懂的。」

  仙真道長又捋著他的一束白髮道：「小陌，你覺得師尊我有多大？」

  莫小陌實話實說：「看師尊的容貌，也就二十五六，可我細細觀察過師尊的頭髮了，的確是自然生長的，好奇怪。」

  她也見過少年白髮，但白的如此均色，而且這般有光澤的，怎麼也不可能，師尊真的是鶴髮童顏？

  看到小陌如此苦惱的猜師傅年齡，離衛天笑了笑道：「你別去想了，自我被養在師傅膝下之時，我也曾與你一樣好奇過，師傅他……他自己都忘了他有多大了。」

  「啊？師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大？」莫小陌吃驚不已。

  「誰說我不知道？」仙真道長想了想道：「應該也就一百七八十歲吧。」

  「咳咳……」莫小陌一陣嗆咳，「應該？」

  師尊真忘了自己的年齡啊？「師尊，你是怎麼做到長生不老的？」

  「練功啊。」仙真道長回答道，順便教導自己的乖乖徒孫：「你以後可以好好練功，知道嗎？」

  「能駐青春容顏，我自然會用心練功的。」莫小陌想著，現在不用功練，等長大些，十八歲再好好練，到時自己的容貌定格在十八歲的容貌，自己豈不賺大了？

  屋外一陣急風流動，三人同時一凜，離衛天壓低嗓音道：「來了！」

  「要動手嗎？」莫小陌問。

  「無需。」仙真道長按下小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