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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你覺得我有病?

2024-08-27 20:59:53 作者: 珠珠

  回去的路上,阮嬌嬌替李肆開車,時不時偷偷打量著副駕駛閉目眼神的男人。

  霍遲堯脫了西裝,只穿著一件漆黑的綢面襯衫,領口解開兩個扣子,露出修長的鎖骨和隱約帶血的白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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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正放鬆地倚在靠背上,側臉如同起伏的山巒,額頭光潔,下顎如刀,哪怕閉著眼睛也仍舊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質。

  突然,他鋒利的喉結滾動了兩下,出聲道:「看路。」

  偷看被正主抓包,阮嬌嬌心虛地移開眼。

  可心底心潮起伏,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霍遲堯的魅力如同他的一身西裝,穿上時斯文冷峻,脫下時邪氣迷人,她永遠也猜不透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男人和女人一樣,正因為猜不透,所以才格外迷人。

  阮嬌嬌忍不住想,霍遲堯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表現這麼可疑,霍遲堯也絕不會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了。

  大腦飛速旋轉。

  要如實告訴他嗎?有什麼合理的理由可以解釋嗎?

  一路無言,可氣氛卻在這異樣的沉默中變得粘稠、濃密。

  尤其是身旁男人腕間時不時響起心速過快的提示聲,幾乎在明晃晃地向她昭示:他並沒有睡著。

  心驚膽戰地回到家,車還沒挺穩,霍遲堯就解下安全帶,下車。

  阮嬌嬌不聲不響地跟在他身後,一路跟到臥室,見他沒有關門,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

  霍遲堯隨手扯開領帶,解開扣子,將襯衫扔在沙發上。

  赤裸的上身,紗布已經重新被鮮血染紅。

  而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好像痛覺失靈了。

  「坐。」他言簡意賅道。

  熟悉的「三司會審」的架勢,阮嬌嬌長吸了一口氣,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她坐下,想了想,先是沖霍遲堯露出一個討好性的甜笑。

  霍遲堯無動於衷,板著臉:「我問,你答。還是你自己說?」

  「......你問吧。」

  阮嬌嬌硬著頭皮。

  至少由霍遲堯提問,她還能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霍遲堯毫不客氣:「今天是怎麼回事?你從哪知道的消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那天莫名提出要去慈善晚會也是因為這件事?」

  果然是霍遲堯慣有的風格,犀利直接。

  好在路上已經打好了腹稿,阮嬌嬌從給玉雪瑤的那通電話講起。

  期間,霍遲堯一直抿著唇,看不出喜怒。

  「所以,你通過一個垃圾簡訊就相信了她被人囚禁,從而想要救人?」

  阮嬌嬌深吸了一口氣。

  最關鍵的問題,來了。

  「......因為,三年前我也被綁架過,所以以己度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想試試。」

  阮嬌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果然,一提到三年前的事,霍遲堯立刻牴觸地皺著眉頭,躲開她的視線。

  「就因為這?」

  他嗤笑,「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我,你今天早就讓人把腦袋拍碎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惱怒之餘,他心裡還有點後怕。

  如果不是注意到她鬼鬼祟祟的反常行為,憑鍾之羽那個傢伙,壓根沒法從梁恭手中保護她!

  想到這,他冷聲呵斥:「蠢!」

  阮嬌嬌委委屈屈地低著頭讓他罵:「......對不起。」

  「......算了。」

  霍遲堯看她這副模樣,心裡又一軟。

  長得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膽子比誰都大,不過今天這事,她恐怕也嚇壞了。

  見霍遲堯終於鬆口,阮嬌嬌鬆了口氣。

  同時再一次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不是三年前的霍遲堯。

  不可避免的,心情有些失落。

  雖然有所準備,但她也是真的很後怕。

  她想要的是關心與安慰,而不是像霍遲堯這樣一個勁的指責和恐嚇。

  ......會密切關注她的情緒,安撫她的那個人,已經不是眼前的人了。

  活著的人是記憶的墓碑,而死去的記憶則是活人的墳。

  每當這個時候,阮嬌嬌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點點埋葬。

  又或許,她的霍遲堯已經死在了那三天裡。

  活下來的,只不過是一具一模一樣的軀殼。

  阮嬌嬌搖搖頭,讓這種念頭在腦海中消散。

  現在想這個又有什麼用呢?

  「我替你換一下紗布吧。」

  她替他剪開紗布,傷口處因為動作過大又撕裂了,哪怕癒合,也會留下疤。

  雖然霍遲堯不說,但她看著傷口,仿佛也能感同身受那種痛苦。

  一定很疼。

  阮嬌嬌抿抿唇,儘量放輕動作。

  霍遲堯垂眸注視著她,突然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

  阮嬌嬌狐疑地抬頭,不確定他是不是那個意思。

  因為要包紮,阮嬌嬌的臉貼的他胸膛很近,呼吸像是柄小刷子,輕輕柔柔地吹過來。

  她驟然瞪大眼睛的模樣,讓他想到了有一次出任務時抓到的豹貓幼崽。

  也是一樣圓鼓鼓的眼睛,輕盈而敏捷的動作。

  甚至就連虛張聲勢的試探模樣也一模一樣。

  「那......」

  阮嬌嬌想了想,挑了一個最無害的問題,「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時候會有點不正常?比如會突然變得暴躁或者消沉,又或是記憶錯亂,之類的?」

  「......」

  霍遲堯挑起眉尾,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

  阮嬌嬌無辜地看著他:「是你讓我問的。」

  霍遲堯板著臉:「沒有。」

  隨後,他又不可置信地反問:「你覺得我有病?!」

  「只是覺得你有時候會有些奇怪。」阮嬌嬌小聲嘀咕。

  霍遲堯氣得胸膛起伏不停,鳳眸緊緊閉著,抬手下意識按到額角的青筋上。

  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哪裡奇怪?」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冷著她,她非但不覺得高興,反而奇怪?覺得他有病!

  ——他確實是有病才會在意她!

  「哪裡都很奇怪!」

  阮嬌嬌乾脆破罐子破摔:「一會幫我一會罵我,一會和顏悅色一會板著臉,而且我都知道了,你大學讀的金融管理專業,根本沒必要在書櫃放這麼多金融學的書!」

  話落,突然覺得房間靜的可怕。

  霍遲堯寒潭似的深邃雙眼緊緊凝視著她,薄唇緊抿。

  冷冷吐出幾個字:「繼續,你還調查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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