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比試琴藝！

  栩若雪想到剛剛的場景，莞爾一笑：「他們都是真性情而已。」

  秦小媛嘆息道：「我要是有這麼一幫哥哥就好了。」

  隨即有緊接著一臉興奮道：「你的哥哥們實在是太厲害了，剛剛直接把紀小柔給貶的一無是處啊！」

  「也沒有啦。」栩若雪覺得也沒有秦小媛說的那麼誇張，「不說他們了，快走吧，一會兒該遲到了。」

  「好。」秦小媛兩人匆匆朝著宴會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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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栩若雪打量了一圈，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大多數都在書院中見過。

  宴會行至一半，突然有人提議比試琴藝。

  栩若雪聽後，嘆了一口氣，這宴會果然無趣。

  於是窩在一處與秦小媛談天說地。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栩若雪。

  眾人紛紛開始尋找栩若雪的身影。

  栩若雪在詩會上拔得頭籌，被皇上大肆嘉獎，京都眾人早有耳聞。

  如今更是想要見一見能夠寫出曠世絕句的小女娃究竟是什麼模樣。

  安瀟瀟在一旁看到秦小媛和栩若雪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再一看她們二人的衣服，心中有些不舒服。

  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像栩小姐這般才能想必琴藝也十分了得吧。」

  栩若雪聽到有人提自己名字之後，便豎起耳朵聽了一句。

  哪知就聽到這麼一句，剛想出言反駁，就被人給打斷了。

  「是啊，雪兒妹妹，多才多藝呢。」紀小柔此時已經新裝扮好了，一臉喜色，好似真的在誇讚栩若雪一般。

  秦小媛立刻說道：「紀小柔，怎麼什麼地方都有你！」

  栩若雪輕輕按住秦小媛：「不要和這樣做的人一般見識。」

  「可是他們說你！」秦小媛有些氣不過。

  「大殿之上，不是爭吵之處。」栩若雪耐心地說道。

  秦小媛點點頭：「那你說怎麼辦？」

  「我不接便是了。」栩若雪並沒有將這點事情放在心上，無非是大家的酒後胡言罷了。

  誰知，栩國公身後的栩若晗卻突然站起身來道：「早就聽聞栩若雪才女之名，不知道我能否向你討教一番。」

  栩若雪手裡的茶杯微微一頓，隨即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就連坐在上座的帝後都默默地看起戲來。

  早就聽聞栩若雪是栩國公的女兒，如今兩個女兒切磋，倒是有些意思。

  栩若雪見狀，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於是朝著栩若晗看了一眼，剛想拒絕。

  但是看到陸婉蘇的那一瞬間，栩若雪突然不想忍了，直接開口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切磋一下也無妨。」

  本想為難栩若雪，沒想到她竟然反客為主，栩若晗的表情變了變，隨即莞爾一笑：「好。」

  栩若雪想到上一次在書院送茶葉的事情還沒解決，如今栩若晗有自己撞上來，她就讓栩若晗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雖然熱衷於醫術，可並不代表她就是個一門心思只研究醫術的呆子。

  傳統文化她均有涉獵，雖說不能像大師一般彈奏古琴，但是對上栩若晗，她自認為毫無壓力。

  皇上聽聞倒是多了幾分興致，吩咐身邊的宮人拿來兩把琴。

  栩若晗率先落座，根本就沒有理會栩若雪，直接彈了起來。

  眾人聽著栩若晗的彈奏，不禁有些驚訝，去年栩若晗的琴藝就十分不錯，這首《滿園春》當時也風靡一時，不過今日她竟然把曲子改編了，更顯得大氣從容。

  一曲作罷，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滿園春》改編之後更是悅耳動聽了許多。」栩若雪笑著說道。

  栩若晗冷哼一聲，得意的站了起來：「我平日精通音律，改編曲子也是家常便飯，到你了。」

  栩若晗沒有半點謙遜，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栩若雪已經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獻醜了。」

  隨後，栩若雪緩緩抬起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起來。

  一聲接著一聲的琴音，讓《春節序曲》一下子響徹整個宴會大廳，過年時的那種熱鬧氛圍瞬間達到頂峰。

  良久後，一曲漸弱，逐漸終了，栩若雪站起來的時候，眾人還意猶未盡。

  「若雪今日學著學著栩大小姐即興創作了一首，有些唐突了。」栩若雪說的輕描淡寫，眾人卻紛紛瞠目結舌。

  即興創作？

  如此佳作竟然是臨時之作！

  那豈不是天賦異稟，比剛剛栩若晗改編豈不是更勝一籌？

  栩若晗此時的表情也有些掛不住了。

  她一直以自己的琴藝洋洋自得，沒想到今日竟然輸給了栩若雪。

  皇上看向了栩若雪欣賞道：「不愧將軍府的小姐，琴藝果然了得，就連當朝才女都略遜一籌。」

  「多謝皇上誇獎。」栩若雪裝的受寵若驚，卻在暗暗打量栩若晗。

  她的手已經攥到一起，指尖近乎發白。

  嘴角微勾，栩若雪冷哼，坐回原來的座位。

  栩國公瞪了一眼栩若晗，自己出去挑釁，卻灰溜溜地回來，簡直太丟人了。

  再看栩若雪又坐回了將軍府的位置，心中更是氣悶不已。

  但是想到之前皇上的訓誡，栩國公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秦小媛朝著栩若雪豎著大拇指：「若雪，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現場作曲？」

  栩若雪有些尷尬，畢竟自己都是上輩子學的，就算解釋也解釋不通，索性便默認了。

  這一點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宴會。

  一直到宴會結束，都相安無事。

  不過宴會臨結束之前，皇上宣布了一件事情。

  「朕今年打算選一些世家子弟入太學，給皇子和公主們做陪讀。」皇上老神在在地說道

  眾大臣聞言，頓時心思各異。

  「不過也不急，等到年後再說也是一樣的。」皇上看著下面的朝臣，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們好好回去準備，到時候朕要派人考校一番，你們姑且做好準備吧。」

  眾大臣紛紛稱是。

  栩若雪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是換個地方讀書，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吸引力。

  在現代讀書已經夠多了，沒想到回到古代還要被逼著不斷地讀書，真是麻煩不已。

  但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特別，只能隨著大家的日常來了。

  次日，栩若雪突然聽聞有人來訪。

  栩若雪正驚訝，就聽凌霜道：「小姐，是栩若晗。」

  栩若雪微微皺眉：「她怎麼來了？」

  「不知道，不過帶了好多東西。」凌霜低聲回稟。

  栩若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來了，就讓她進來吧。」栩若雪出聲道。

  只見栩若晗身穿一身淡粉色長裙裙邊繡著金絲，高貴大氣不失優雅。

  「你來了？」見到栩若晗，栩若雪淡淡地說道。

  栩若晗輕笑一聲：「按理說我應該稱你一聲妹妹的。」

  栩若雪臉上的笑意淡了淡：「今日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

  栩若晗搖搖頭，立刻示意丫鬟送上托盤：「這是我今日給你帶來的禮物，你就收下吧。」

  她的樣子高傲，看似像是施捨，根本不像誠心送東西。

  栩若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後退了一步：「不必了，我在將軍府中什麼都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栩若晗臉色掛不住：「看出將軍府勢大，竟然連珠寶閣的首飾都看不上了。」

  栩若雪凝眉，看出她就是來找茬給她扣帽子的。

  栩若晗繼續道：「難怪你不想回國公府，看看你這裡的擺設就知道你過得不錯，但是別忘了你可是姓栩的。」

  栩若雪算是知道栩若晗此次前來的目的了，不過是想故意來羞辱她罷了。

  索性也不慣著她：「既然是送，就有拒絕的權利，難道你送的東西就要勉強人收下嗎？」

  還沒等栩若晗說話，就聽她的丫鬟惱怒道：「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大小姐賞你東西，你竟然還敢頂撞人？就算你在國公府也不過是個庶出，怎麼敢這麼和大小姐說話！」

  栩若雪一聽，眼神示意凌霜。

  只見凌霜一個巴掌就打得丫鬟癱倒在地，可見力道之大！

  栩若晗顯然沒想到栩若雪竟然有如此膽量，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人。

  栩若雪實際上早就看栩若晗不順眼了。

  「栩若雪！你竟然敢打我的人！」

  「區區一個丫鬟而已，就值得你這般生氣？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教導下人的？」

  栩若雪的氣勢逼人，竟然比栩若晗還高出幾分！

  「你……」栩若晗氣得說不出話來。

  栩若雪繼續冷哼：「既然你不會教育下人，我就幫你教育教育，避免以後給栩大小姐丟臉！」

  「凌霜！繼續！」

  凌霜得令，立刻抓起丫鬟的頭髮，又甩了幾個耳光！

  「大小姐救我！」栩若晗的貼身丫鬟哀嚎聲瞬間響起。

  栩若雪卻冷哼：「這不知禮數的婢女，你若是護著，傳出去只怕對你的名聲不好，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故意讓下人欺負自己妹妹呢！」

  「栩若雪……」栩若晗憤恨的牙痒痒，「是父親讓我來的，你竟敢如此放肆！」

  栩若雪冷哼一聲：「父親？」

  「沒錯，栩若雪，你目無尊長，簡直不可教化！」栩若晗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