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老夫人的壽宴！

  隨後，身邊的嬤嬤和幾個丫鬟一同伺候老夫人穿上了禮服。

  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老夫人也是滿臉喜悅。

  幾個嬤嬤和丫鬟都圍著老夫人說著讚美的話，徐嫣更是高興說道：「母親，這衣服最是襯您。」

  栩若雪笑眯眯地說道：「奶奶如今倒像是九天仙女下凡。」

  老夫人掩不住滿臉的喜色，佯嗔道：「貧嘴的丫頭。」

  一屋子的奉承和笑鬧聲中，老夫人滿十分滿意，又賞給了栩若雪一堆好東西。

  準備了將近半月，終於迎來了老夫人六十的壽辰，一大早晨各院丫鬟婆子小廝便忙開了，步履匆匆神情緊張又面帶喜慶，張紅掛彩，物品擺置講究又精細。

  老夫人起了個大早，今日穿的是之前特意定做的新禮服，，雖然時間尚早，卻已經有上心的貴婦們一早過來，如今正圍坐著說說笑笑。

  

  屋裡院外小丫鬟們穿梭不停，端茶遞水上點心，一派熱鬧的歡樂氣氛。

  聽到掀帘子的聲音，眾人頓時停了說笑，屋子裡安靜下來，目光全都聚到了款步走進來的栩若雪身上。

  款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栩若雪唇角含笑，盈盈一拜：「祝奶奶身體安康，福壽永齊。」

  「好！好！」

  老夫人高興，伸手拉起栩若雪，面上綻開一朵大大的笑，說話之間從預備好的袋子裡掏出一串金裸子遞了過去。

  栩若雪謝了老夫人，伸手接過來，對著眾人盈盈含笑，唇角微翹帶著柔和，雙眸清澈如春水漪瀾瀲灩，叫人心裡一陣暖意，不自覺地多了幾分親近。

  順著老夫人的手坐在邊上，栩若雪話不多，別人問一句她才答一句，說話之間總是看著問話的人，眼眸清澈，唇角含笑，尤為端莊高雅，眾人不由讚嘆。

  將軍府新認的義女果然是溫婉柔和讓人喜歡，難怪連皇上都大加賞賜和誇讚。

  將軍府家的幾位公子也前來請安，不過屋子裡女眷眾多，老夫人便將人都給打發走了。

  壽宴上，栩國公一家也在邀請之列。

  當初栩國公上門來人親女的事情被栩國公自己傳了出去。

  本想利用輿論來讓沈縱等人屈服，誰知道非但沒有讓栩若雪回來，反倒被皇上訓誡了一通。

  後來索性便不再上門。

  如今栩若雪的身份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如今栩若晗和栩若瑤兩姐妹坐在女賓席上，周圍不小姐妹坐在一起。

  「栩若晗，你這個妹妹可真是不簡單，竟然哄得將軍府的老夫人走到哪裡帶到哪裡，當真是得寵得很。」

  栩若晗冷著臉，一聲不吭。

  本以為栩若雪的身份會一直被隱瞞下去，呢米想到父親竟然如此作為，如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全都是栩若雪的緣故。

  自從栩國公得知栩若雪不願意回來，大夫人曾經勸過他，若是不願意回來就不回來。

  誰知栩國公卻將大夫人痛罵了一頓，家栩國公府內上下都不敢說栩若雪半句不是。

  栩若晗心生嫉妒，但是卻又不能做什麼，心中鬱悶得很。

  隨後喝一口酒釀，不由得冷哼一聲，收回目光。

  栩若瑤心中早就按捺不住，直接嘲諷道；「看她一臉的溫和柔善，那手段可是陰狠，故意挑撥我爹娘的關係，心機深著呢。」

  聽了栩若瑤的話，眾人覺得有道理，再看向栩若雪，便覺得尤為刺眼。

  賓客至，宴會正式開始。

  家中小輩排著隊給老夫人獻禮，沈楚言遞上來一塊南疆皇室的護心石，老夫人見過不少珍惜東西，卻沒見過南疆之物，手裡捧著護心石，臉上樂開了花，嫡孫這樣孝順，任誰都是羨慕得不得了。

  沈楚凡則是讓人遞上了一座珊瑚，如今海運並不盛行，不過他能弄來這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十分難得，老夫人樂呵呵地誇讚：「這海上珊瑚倒是罕見，老二有心了。」

  「祖母，知道您向來喜歡無尋大師的手筆，特意將這幅冬梅踏雪圖獻給您，祝您福如東海水，壽似不老松。」沈楚南面上含笑，說話之間，上前一步，將手裡精緻的精緻盒子遞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面上一頓，伸手接過來打開錦盒，將裡面的畫展開，面上帶了幾分顫抖，這幅圖是無尋大師作品中她最喜歡的一幅！

  眼睛帶著幾分激動，老夫人自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沒有合上嘴，心裡澎湃著，看向沈楚南時，面上又多了幾分喜歡。

  沈楚嵐和沈楚然雙胞胎兄弟，兩人一同弄了一對龍鳳呈祥的玉如意。

  「好好好。」老夫人笑眯眯地接過來，「好事成雙。」

  心裡對這對雙胞胎也更是憐愛了幾分。

  等了一會兒，不見沈楚寒人影。

  栩若雪微微皺，這個沈楚寒跑哪去了？

  就在眾人也疑惑的時候，只見沈楚寒匆匆趕回來。

  「祝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沈楚寒面上一如往日的沉靜，說話之間看向老夫人，面上帶著一絲柔和。

  眾人聽到沈楚寒的話，不由得住了嘴，稍顯喧鬧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倒是都想看看他送的是什麼禮物。

  「前段時間我得了一塊卿倫山翡翠石，經寶聚樓加工雕琢，如今總算完工，孫兒來遲了些。」

  說話之間，沈楚寒伸手將身後追風端著的盤子上的錦帕掀開，一尊全身剔透翠綠的佛像展現在眾人面前，讓大家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佛像通身由一塊整玉細雕而成，精美絕倫，做工細緻。

  佛珠上的紋路刻畫也極為細緻，通體晶瑩剔透，即便是不識玉之人都能看出這是箇中翹楚，實乃世間罕見！

  老夫人瞧著，面上神情微變，唇角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心裡喜歡極了。

  眾人心裡不由得讚嘆，這樣的稀世珍寶讓人垂涎，越發的看著那佛像是個中極品。

  「祖母時常有頭疼的毛病，這佛像豈不是成了專門來守護奶奶的？」栩若雪淡淡地笑道。

  老夫人本來就喜歡，聽她這話，自然是正中了心思，臉上綻開了一朵花一樣。

  沈楚寒唇角微微挑起，將佛像遞到了老夫人身後的老嬤嬤手中。

  栩若雪面上溫和，唇角帶著點點的淺笑，隨後一臉苦惱：「哎呀，哥哥們的禮物都這般精緻貴重，倒顯得我的禮物有些遜色，倒是拿不出手了。」

  老夫人高興，瞧著栩若雪可憐巴巴的樣子，這心頓時就化了：「什麼拿得出拿不出，選了禮物便是有心，快拿出來給奶奶瞧瞧！」

  栩若雪款步上前到老夫人跟前，紅色的絹絲繫著裝裱好的畫，抬頭瞧了老夫人一眼，眼角挑起一抹淺笑，隨著纖指挑開繫著絲帶，整幅畫便展現開來。

  老夫人瞧著是自己的畫像，樂呵呵地笑道：「雪兒的親筆丹青，我也很是喜歡。」

  栩若瑤在一旁看到，忍不住冷哼一聲，嘀咕了一句：「不愧是鄉下來的，以為一幅畫像就能糊弄老夫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栩若晗也是這般想的，老夫人大壽竟然拿出這樣的東西糊弄，還真是分不清楚場合，沒準這之後栩若雪就失寵了。

  想到這兒，栩若晗唇角挑起，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突然，沈楚寒出聲道：「這幅畫近看是祖母的臉，遠看竟然是個福字！」

  剛剛眾人看到栩若雪拿出這麼簡單的衣服畫像，都噤了聲。

  如今發現這話中暗藏玄機，頓時有開始誇讚起來。

  「哎呀，還真是！」

  「近處看不出來，離遠了越發明顯，大小姐的這心思，真是讓人稱奇！」

  「可不是！都說大小姐是個難得的奇女子，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假！」

  「能有這般的玲瓏心思，怪不得皇上都誇讚呢！」

  ……

  老夫人面上一愣，轉過臉再去看畫，還是沒看出來有什麼奇特，面上稍顯疑惑，待讓人拿著走遠了，畫像上的圖形果然變了！

  原本精妙細琢的畫像，拉開一段距離之後，畫像便成了一個福字。

  老夫人神情激動地看向栩若雪，眼底閃過一抹喜色，並不在乎東西是否貴重，而是這份心思，卻叫人心裡人不足和震撼。

  栩若雪唇角悠悠然的飄過一抹淺笑：「祝奶奶長命安康，福光圍繞！」

  「這幅畫可是我老婆子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老夫人拍著栩若雪的手，心裡甜蜜，加上周圍眾人的拼命誇讚，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嘴巴良久都沒能合攏。

  「奶奶喜歡便好！」栩若雪說著，扶著老夫人坐下，面上依舊是盈盈淺笑，面上如之前一般平靜溫和。

  「這樣的細緻畫工，可得下了不少功夫吧！」

  沈楚南是懂得書法的，瞧著那畫，不由得嘖嘖稱奇。

  眾人也紛紛附和，栩若雪的名聲更是在眾人中傳開了。

  老夫人笑著說道：「我這身禮服啊還是雪兒親自給我設計的呢。」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老夫人的身上。

  栩若雪給老夫人設計的是直領齊胸式襦裙，更能凸顯出女性歷經歲月沉澱後的成熟韻味。

  圖案是一副松鶴延年圖，具有極強的立體感。

  禮服的袖口和裙擺處縫了一圈白狐毛邊，像極了祥雲，輕柔高貴，為整件禮服增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