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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義父的另一張臉

2024-08-29 16:15:56 作者: 茵桅

  也許是聽到有人進了院子,義父的咳嗽頓時停止,朝屋外急促地喊道:「梓曄,你終於來了,我快等不急了!快點把東西拿過來。」

  「義父,說好的三天,我怎會遲到......」

  當梓曄走進屋內看到義父時,差點不敢上前相認。幾天未見他竟然虛弱得奄奄一息,臉上多出了數道皺紋,眼窩深陷,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就像吊著一口氣的魚。

  見義父病成這個樣子,梓曄心中的疑慮頓開,同時鬆了一口氣。隱衛會出現在這裡,只怕是為了義父。如果不是為了等他來,義父應該早去天魔宮養病了。

  

  對義父再有什麼想法,梓曄還是感念他的養育之恩。現在見到他弱不禁風的樣子心裡忍不住產生一絲愧疚,甚至懷疑自己的決定,該不該與陽面合作,背叛陰面。

  梓曄急上前,握住垂在床邊枯樹枝般的手問:「義父,您怎麼病成這樣?前兩天你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義父反握住梓曄的手,力氣大得驚人:「還不是為了等你!你這次任務做得不盡人意,按照你的能力早應該得手,可你卻遲遲未來。」

  .......

  看來病得不是太重,還有力氣,還能責怪他,剛剛產生的一絲愧疚感馬上隨之消散。

  梓曄裝作擔心的樣子問道:「義父,您都病成這樣了,我去叫醫生給你看看吧?」

  義父抓著他的手更緊了,氣若遊絲道:「誰看了也不管用,你不如先把東西交給我。」

  梓曄真想不通,明明義父已經氣息衰弱,力氣卻不減,這是怎樣的一種執念,那件東西對他是如此重要?還是他太忠心於天魔,甚至都不關心自己的身體。

  對於他的固執梓曄也時常領教,不再糾結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試探性地說:「既然義父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不如這東西就由我送到天魔宮去吧。」

  一聽這話,義父又咳嗽起來。梓曄連忙扶起他幫他順氣。

  過了一會,義父好點後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去天魔宮嗎?」

  梓曄語氣中透露著擔憂道:「但您都病成這樣,只怕……」

  義父順著梓曄的手要去拿那隻精緻小瓶,「一時死不了。再說有空間陣法小球,過去只是瞬間的事。」

  梓曄把手回縮了縮,再次說道:「這東西畢竟太重要,您的身體我又不放心......還是我去吧?」

  「給我,我去!」義父猛然坐起一把奪過小瓶。

  梓曄目瞪口呆地看著義父,這股執念也太強了。

  義父拿到小瓶又無力地躺倒,梓曄擰著眉毛問道:「義父,為什麼您每次都不喜歡我去天魔宮呢?」

  義父又是一陣猛咳,沙啞著聲音反問:「不是你自己不喜歡去嗎?」

  「那是因為義父不喜歡我去,我才不喜歡的。」

  義父終於咳出了一口痰,舒服地摸著胸脯道:「現在不是誰去的問題,而是這東西太過重要,只有我親自去呈交給魔君我才能放心。再說,我過去還可以為魔君護法,幫他警戒。」

  梓曄疑惑道:「但現在義父病成這樣,如何能保證魔君的安危?這個時候不是爭的時候,我認為我去比您更有用處,魔君更需要我這樣健壯的人護法。」

  義父一愣,忘了自己還在病中,態度緩和了些,但語氣不變道:「梓曄,你最近越來越托大了,難道心裡沒有義父了嗎?要知道你這個少主還是我向魔君舉薦的。」

  聽了這話,梓曄仿佛有些惴惴不安,不再規勸,唯唯諾諾妥協道:「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是想跟義父搶功,我是真心擔心義父的身體。」

  義父看了看手中的小瓶,眼中一道精光閃過,臉上似乎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好了,東西留下了,你快回去吧。這個時候陽面不能少人,是魔君即將突然的關鍵時刻。」

  梓曄聽話地乖乖退了出去,還細心地幫他把房門關好。然後,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訊儀。通訊儀上傳來的信息讓他一喜。

  不錯,「手下」把外面多餘的人都處理了,包括所有的隱衛。

  來前多虧聽從了洛筱筱的意見,以防萬一。

  果然,「萬一」出現。因為任務的重要性,讓義父產生了重視。甚至義父對他都不是全然放心,派出數名隱衛埋伏在小院的周圍。

  隱衛一除,現在小院裡只剩下義父這個孤家寡人了。

  梓曄故意發出很重的腳步聲,一直走到院門口。他沒出院門,而是把院門打開。等在門外的一眾手下迅速入內,梓曄又重重地把院門關上,造成他已離去的假象。

  等了片刻,梓曄轉過身。此時,他臉上唯唯諾諾懦弱的表情已經消失,向大家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繞到小院的後面去。

  小院的後面是一間柴房,軒宇和顧同熙守在了柴房的外面。而這間柴房正在義父所住房間的背後。

  只見梓曄悄悄走了進去,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他走到一面牆下停住,用手去摳牆灰,很快一個小洞出現。這個小洞還是他幼時玩耍無意間挖的。因害怕義父責罵,又偷偷用牆灰混合著泥土用水拌勻後堵住。

  小洞的那一頭通向正屋的大床。不過,洞口被床架子擋住了半邊,屋內的人不注意很難發現這個小洞。

  在暗都他們需要一個藏身之地,而這座小院就是當前最安全的地方。下面他們將在這裡等待義父把那瓶血液上交給天魔,之後再見機行事。

  義父已經起床,早沒有剛剛虛弱的樣子。雖然臉還是那麼皺,步子蹣跚,但目光卻是炯炯有神。只見義父並沒有去拿元素陣法小球離開,而是先往窗外看了看,又靜靜聽了一會。確認院內無人後,做了一個讓梓曄目瞪口呆的舉動。

  義父直接擰開了梓曄給的小瓶蓋子,把小瓶里的血液盡數倒進了口裡。

  ......

  這是什麼操作?難怪義父要支走他。

  難道這血液還能夠治療義父的疾病?

  或者是義父已經不甘心當下屬,有背叛天魔的心思?他想等到天魔突破不了築基,甚至走火入魔之時,自己做真正的主上?

  梓曄這下有點看不懂了。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緊接著下面的一幕讓他更加難忘。

  只見義父滿意地咂巴了一下嘴,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甚至還舔了舔瓶口,最後扔掉了小瓶。

  想到小瓶里的血液來自何處,梓曄就忍不住捂住嘴,差點要吐出來。

  隨著義父一聲爆喝:「破!」他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當他迷迷糊糊撐起半個的身子,嘴裡滿是不可置信,反覆說道:「怎麼會?不可能!」

  然後,梓曄看到義父的臉像龜裂一般,迅速退了一層皮,露出另外一張臉。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因為這張臉在天魔宮中經常看見,他是天魔的貼身侍衛。每次都是他把天魔的命令傳達下來。

  難怪義父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說平時那張臉是他的義父,那麼這張臉到底是誰?絕不可能只是一名普通的侍衛這麼簡單。

  只見義父捂著臉,不讓外面一層臉皮脫下來,使勁往臉挼,卻怎麼也挼不上去。

  突然,從他體內傳出另一道聲音,「你可以消停會了。」

  義父惡狠狠地說:「你休想,這是我的身體。」

  梓曄以為是幻聽,怎麼會有兩道不同的聲音?他把耳朵緊緊貼著牆壁,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義父體內的聲音說道:「這麼多年了,你已經夠本了!」

  義父回道:「不夠,我要永遠......」

  那道聲音像魔音一樣繼續:「騙自己吧!你已經發現出了問題,那根本不是你所說少星主的血液。以我多年的經驗看,這更像是狗血。你被騙了!」

  「什麼?不可能,他不敢,他不敢!」義父嘴裡的「他」,自然是指梓曄。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梓曄背叛了他。他已經給了他少主的稱號,想不通還有什麼理由讓他背叛。

  一個虛無的稱號真能收買梓曄為他賣命?答案是否定的。別說梓曄是外來意識,有自己的使命,就算是迪斯卡本地人,他只要有一點正義感就會義無反顧加入反抗天魔的鬥爭中去。因為如果讓天魔得逞,天下就會降臨無盡的災難,甚至延伸至宇宙各星球。

  「信不信隨你!但如今我能出現,事實上已經說明了一切。」

  體內的聲音字字句句,每一句如重錘一樣敲在義父的心上。義父有些歇斯底里叫道:「你休想!要知道你只是被我吞噬的一個意識而已。我以前那些都是騙你的鬼話,為的是穩住你讓你幫我。如果我能築基成功,用腳趾都可以想到我更不可能放你離開。不然你就是我最大的威脅,你知道我的一切弱點。我怎麼可能放一個威脅出去呢?」

  體內的聲音並沒因這話而煩躁不安,而是像輕描淡寫一樣述說著一個事實:「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騙我的。」

  義父這下不解了,問道:「你知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願意幫我做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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