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排除法

  聽他這一說,大家如臨大敵。如果真是這樣，經過幾個月的時間轉變，完全可以進化完成。雖說「崛起」小組不怕變異人，但這裡還有許多研究人員和戰士，他們都是普通人。在這封閉的環境中天天接觸，難保沒人被傳染。傳染中地人也不無可能進化成大頭領那樣地集力量和智慧一體的變異人。那麼在這個小小地地下室里，跑又跑不掉，下場就會是全軍覆滅。

  大意了，在來到地下室前沒有對每個人進行檢驗。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宮羽馬上說：「東辰和蔣大炮，你們先去核實檢驗自己手下地人員有沒有被感染，還有清點一下人數有沒有少人。楚瑜和王昊,你們去協助蔣大炮，他手下地戰士沒有注射過融合劑，以防不時之需。至於研究所的人員由我親自檢驗。」

  等他四人走後，宮羽正準備帶領剩下的研究人員一起去檢驗二層的人員。

  姬茵拉了拉宮羽說：「我想應該不是變異人殺人。」

  宮羽停下腳步問道：「為什麼這麼認為？」

  姬茵細聲細語道：「很簡單，如果是變異人殺人根本不需要用菜刀，它們的力量就是手中的刀。」

  宮羽一直緊繃的臉舒緩下來，揉了揉姬茵的頭髮：「你看一急我們就忽略了最簡單的問題，還是你心細如髮。不過讓他們都檢驗一遍也放心。」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剛剛你叫他們去檢驗時，我並沒吭聲。」

  很快檢驗的結果出來,並沒有人被感染，除了死去的舒芳外全部人員都在，並無缺失一人。

  幾個領導人鬆了一口氣，但宮羽的臉色並沒因為沒有人感染，沒有變異人而開心，反而更加陰沉。如果不是變異人所為,那麼就是實質的人所為，這個人更可恨。

  「剩下的我們先別公開，暗中查防，挖出那匹害群之馬。」

  關於兇案的兇手，主要目標就在廚房的四人當中，當然還要從死者身上展開調查。首先是她的追求者黃志勇。

  當發現舒芳的遺體時，第一時間已經控制住了黃志勇。由東辰、楚瑜、王昊和蔣大炮組成臨時審問小組。

  「你跟舒芳是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獨獨喜歡舒芳？」

  「你除了追求她還有什麼目的？」

  「你最近有沒有發現舒芳什麼異常？」

  黃志勇不是傻子，被帶到地下六層新開闢的房間時，他就意識到舒芳出了事，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再加上領導們不斷重複的詢問。

  「你們告訴我，是不是舒芳出事了？」

  「現在是我們問你。」

  「好吧，我可以回答，但請在我回答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然後，黃志勇如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從認識到熟悉，再到現在全說了出來，就是單純的愛慕被舒芳吸引。

  「至於你們問舒芳最近有沒有異常嘛。那個。。。。。。她近兩天好像不似往常那樣對我，而是愛理不理，這算不算異常？」

  「仔細說說看。」東辰追問道。

  「平時她很喜歡叫我幫忙，出出體力活什麼的。但近兩天吧，她總推說她要搞研究，讓我別打擾她，特別是不要進她的研究室。」

  東辰和楚瑜對視了一眼，悄悄對剩下的兩人說：「你們繼續問，我們去去就來。」

  兩人不用說，直奔舒芳的那間研究室。

  研究室有20平方米，裡面隔開一道屏風是休息間，外面是研究用的瓶瓶罐罐和資料。雖緊湊，卻不凌亂。

  「事發後，有人來過這間房嗎？」

  「聽姬茵說，她和黃志勇來找過舒芳。姬茵碰過床和被褥，是為了看舒芳晚上有沒有睡過。」

  「那就是說書桌上的東西，及實驗品從昨天到今天未動過？」

  「應該是吧。」

  「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她的房間也太乾淨了吧？」

  「等等，你看地上有些白色粉沫。」

  「研究的東西，掉一點地上也有可能。」

  雖這麼說，楚瑜還是把地上的粉沫收集進了收納袋。

  東辰又把桌子上面的東西分別取了些，收進收納袋。

  與此同時，這邊還在問話。

  「你們已經問了半天，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舒芳到底怎麼了？」

  蔣大炮看著王昊，這裡是研究所，死者也是研究員，他不便多說。

  王昊滿足了黃志勇的問題，「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問題。舒芳，她被人殺害了。」

  黃志勇從凳子上跳起來，他怎麼也敢不相信是真的。前面一系列的舉措也說得清楚為什麼他會被帶到這裡接受問詢了。

  王昊沒為難他，並且應允了他的要求，讓他最後看了一眼舒芳的遺體。

  當愛慕的人真躺在面前時，黃志勇懵圈半天后，終於接受了現實，失色痛苦起來。那哭起來的樣子簡直是個孩子，鼻涕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嘩嘩地流。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從對黃志勇的問話和各種方面來看，他不是兇手。當然如果碰到一個影帝級別的演員，可能巧言令色避開各種問題，或擅於偽裝也有可能。

  所以，黃志勇只是暫時了脫離嫌疑人的身份。反正在這地下室逃不掉，就把他放了回去，嚴厲警告他不得聲張。不過就他那個狀態，讓人不產生懷疑都難。

  排除了黃志勇，接下來就是在廚房工作的四位女性。姬茵、艾晴、郭美芬和古麗娜。

  對於這四位，臨時審訊小組不打算公開問詢。畢竟幾位女性受到的關注度比較高，所以只從側面打聽舒芳死亡時間裡誰有不在場的證明。

  因為舒芳死亡的當天，姬茵和郭美芬是當天廚房的值班人員，從早上開始一直要忙到午飯後，稍微休息一會又要再去忙晚飯。再說中午的時候，正是廚房最忙的時候，進進出出全是來領飯的人，他們全部可以做證。既使出去，也是短暫的去趟洗手間，時間上不具備殺人的條件。

  可以直接排除姬茵和郭美芬。

  艾晴上午不知在哪，但午飯後，楚瑜可以證明，她去找過他，給他聽了段錄音，直到宮羽來後才走。午飯後沒問題，兩個人可以做證，但午飯前還需要進一步證明，必要時找她當面詢問。

  古麗娜據說是正好每個月的那幾天，人不舒服，一直呆在房間。只中午出來領過飯，這個姬茵和郭美芬可以做證。除午飯時，午飯前後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楚瑜對另三位臨時審訊人員說：「艾晴就由我來問吧，可以在不打擾到她的情況下套話，並且我會偷偷把談話的內容錄音，讓你們定奪。」

  他這樣說，是免得別人懷疑他有包庇之嫌。

  蔣大炮問：「那古麗娜誰去問？」

  王昊馬上表態，「我不方便，我還要把從舒芳房裡搜證出來的東西拿去進行化驗。不如東辰你去吧，你正好也是『崛起』的組長，古麗娜是你們的組員。」

  東辰苦著臉，「你們到會推脫，讓我怎麼問？問她那幾天為什麼不舒服？還是問需不需要下次幫她灌個熱水袋？」

  楚瑜笑道：「這事確實我們男人不太好問出口，不過我們男人不好問，不代表女性同胞不好問。不如讓女性同胞代表領導去關心一下，也好嘛。」

  東辰不再猶豫，說道：「就讓姬茵和郭美芬代表『崛起』去慰問一下她。她倆也是『崛起』的成員，何情何理。」

  當姬茵和郭美芬領到這項任務時一愣，每個女人每個月都有這幾天。但當領導的怎麼獨獨要她們去慰問古麗娜？兩人猜測著，不會是東辰對古麗娜產生了什麼想法吧？

  姬茵想想不行，不能讓東辰做對不起許悠嫂子的事，她得幫許悠嫂子看著點東辰。她讓郭美芬先去，自己又轉了回來。

  東辰以為她已經慰問過了，「這麼快就問完了？古麗娜怎麼說？」

  姬茵雖不是未婚的大姑娘，但這種事還是有點說不出口，支支吾吾說：「東辰組長，我知道來到地下室有六個月了，你憋著難受。但你也不能做對不起許悠嫂子的事，許悠嫂子是個好人。你要想想，她一個人在外，還要帶著孩子，多麼不容易。」

  東辰聽了一頭霧水，「我讓你去慰問古麗娜，你提許悠幹什麼？」

  姬茵一聽，這人怎麼冥頑不靈，於是憤然道：「我提許悠嫂子是讓你不要忘記嫂子的好，她還為你生兒育女，你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東辰越聽越納悶，「我怎麼對不起她了？我這不是困在這裡，又聯繫不上她嗎？」

  「你，你還說？那你為什麼獨獨要我們去慰問古麗娜，你應該知道這對女性來說是每個月的家常便事。如果不是想討好她，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這分明是想出軌的前兆。」

  東辰這才明白姬茵的氣從何而來，他一時哭笑不得。還好，姬茵知道舒芳被害一事，不用瞞著她，於是說道：「你這麼武斷？讓我差點有嘴說不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讓你們去慰問，是想從側面打聽古麗娜午飯前後是不是一直呆在房間，有沒有人可以做證。我們以這個為藉口去問顯然不太方便，只有你們女人問方便一些。」

  姬茵恍然大悟，臉一紅，是她想偏了：「你早說清楚嘛，差點誤會了你。」

  東辰低聲說：「不是還要瞞著郭美芬嗎？少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勝算。暗中調查，爭取早日揪出兇手。」

  姬茵這次不再猶豫，來到她們休息的房間。不錯，她們除舒芳外，本來就住在一個房間。四個人一個房間，比男士們寬鬆多了。

  這時，郭美芬已經在房裡慰問起古麗娜。

  「好點沒？」

  古麗娜整個人蔫蔫的，懶懶地說：「已經好多了，最慘的是昨天，痛得我渾身發冷，偏房間裡的熱水已用完了。」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們，我們可以上來幫你打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