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證神之道

  「呃!」

  原本陷入昏迷的百里雲又突然醒過來，覺察到內體的變化，一臉詫異地看著散發著白光的白玉。

  這塊白玉是他出生時握在手中的，當時眾人見了都驚訝不已。不過仔細研究後，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真的只是一塊非常普通的白玉。而且一直以來都沒有顯示出特別之處，眾人也就不再在意。而二房的人還曾藉此造謠，說是他們長房自己編的故事，想趁此多占家族資源。

  後來百里雲天賦異稟，無論是讀書，還是練氣都遠勝眾人。於是眾人又談起那塊白玉，覺得那塊白玉定然不凡，只是凡人無法發現它的奧秘，這才壓住了謠言，算是打了二房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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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混沌之體爆發，他再次淪為笑柄，白玉也就再次成為笑話。

  「嗖！」

  一道白光射入百里雲的頭部。

  百里雲只覺得一陣眩暈，緊接著一段段文字湧入腦中。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

  「盡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則知天矣。」

  「存其心，養其性，所以事天也。」

  「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百里雲默默地整理著腦中的文字，隨著文字越來越多，他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傳說中證神之道的功法。

  證神之道很早就有流傳，傳說是伏羲、女媧等神人創立的絕世功法，凡人可以通過此法修煉成神。

  數千年來修煉此法者絡繹不絕，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最高的境界也只達到人皇之境，眾人便有些淡了。再加上功法文意深奧，理解各異，導致各派間互不承認，各自奉為正統，黨同伐異，彼此爭鬥不斷，因此又斷了一些傳承。

  再到後來傳聞三清創下修仙之法，文意清晰，法力強大，遠超僅能施展神識的證神之道，修煉證神之道的人就更少，慢慢地竟至失傳。

  當然證神之道也並非完全消失，偶爾也有人能得到過修煉功法，不過只是一些聞道境的殘篇斷章。因只是殘篇，修煉起來更是難上加難，除了一些學問淵博的大儒參照殘篇有所收穫外，其他人則一頭霧水。

  百里雲通過這些文字，才知道傳聞有真有假，雖不知道是否是真是伏羲、女媧所創，但是證神之道確實是一條成神之路。從總綱中來看，證神之道分為聞道、守誠、知心、盡性、體命、合天、證神七個境界。而每個境界又分為窺徑、入室、知微、通幽、圓滿五個小境界。

  不過可惜的是這塊古玉中只有前四個境界的功法，不過對於百里雲來說已經足夠。因為從功法來看，傳說中所謂的人皇之境，其實也不過是第五境的體命境，那自己能夠將這四個境界修煉到圓滿，應該就可以達成爺爺的心愿了。

  百里雲默默地想著，心下不由地一陣歡喜。

  突然他才出現的笑容凝固了，因為他又接受到一段文字，此法修煉需要以氣煉神，簡單地說就是要將體內的真氣轉化為神識，這與修仙的道路卻恰好相反。

  修仙之道是通過鳳初境的練氣，築氣，化靈三個境界，將全身的精氣練成靈氣，藉助靈力修煉法術。而證神之道的聞道、守誠、知心、盡性四個境界，卻是要依靠精氣來強化神識，而且只是神識強大，似乎還沒有任何攻擊力。

  若泄了精氣如何修煉法術，但是要修煉法術又怎麼能夠強大神識？百里雲一下子被難住了。

  「砰！」

  又一處經絡爆裂，雖然白光迅速地將它修復，但是還是有一些五行之氣泄露出去，平衡的狀態又被打破。

  「砰！」

  「砰！」

  連續兩聲，又有兩處爆裂。

  百里雲覺得身子一晃，險些倒下。

  「這是體內五行之氣過多，看來不能再吸納五行之力了！」

  百里雲想道，立刻停止對五行之氣的吸納。

  不過此刻五行之氣卻像被某種東西吸引，依然洶湧地朝他體內湧來。

  「這真是作繭自縛啊！」百里雲暗暗嘆道。

  「砰！」

  「砰！」

  又是兩聲響起，白光剛剛好不容易恢復的平衡又被破壞。

  百里雲一時哭笑不得，原來這五行之氣過多也是一種痛苦。

  「過多？」百里雲心裡一陣明悟，「這樣不是正好可以修煉證神之道！」

  想到這裡百里雲不僅不再阻止五行之氣湧入，反而更加積極地吸納五行之氣，同時運轉證神之道的功法。

  「嗡！」

  「嗡！」

  「嗡！」

  ......

  百里雲身上白光連連升起。

  「聞道窺徑！」

  「聞道入室！」

  「聞道知微！」

  「守誠窺徑！」

  「守誠入室！」

  百里雲接連修成聞道，守誠兩個境界，體內過多的五行之氣也終於得到化解。

  「不愧是證神之道，果真神奇！只要認知達到，即使第一個境界沒有圓滿，也能夠修煉第二個境界，而且可以反覆修煉，直到圓滿！」百里雲心中讚嘆道。

  「嗯！我體內的築氣之力好像不足！」

  就在百里雲讚嘆之時，又發現了新的情況，急忙停止了證神之道的修煉，吸納五行之氣來築氣。

  「等等，五行之氣又過於強烈！」

  百里雲又急忙運轉證神之法，停止了築氣之法。

  「不好，築氣之氣不足!」

  百里雲又修煉築氣之法，停止運行證神之法。

  ......

  百里雲一直忙著在兩種功法中切換。

  「呼！」

  百里雲常常地吐出一口氣，終於築氣成功了！多餘的五行之氣也被證神之道所消耗，沒有傷及自身，而證神之道也直接達到了守誠的知微之境。

  此刻他已經疲憊不堪，顧不得渾身是血，直接倒在床上。

  一次異想天開的嘗試，兩種相反的功法，居然讓他都練成了。

  他雖然欣喜，不過卻也擔心，後面又該如何修煉呢？

  今天是依靠衝擊琴心境的「聚靈丹」，才得以僥倖成功。但是以後去哪裡找比這更強大的丹藥，而且丹藥越強大，反噬必然也越大，他又如何能夠達到兩者的平衡呢？

  正當百里雲思考著未來的難題時，一道飄飄蕩蕩地白影出現在他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