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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旅程的終點(1)

2024-08-27 18:23:36 作者: 請叫我小金

  條條大路通米達哈爾。絲綢、香料、象牙、棉花和珍貴的寶石首先到達了 Alcázar 城邦,然後乘船向北穿過危險的大海,到達了阿達爾梅爾海岸。對於一些人來說,他們的旅程就在這裡結束了,他們把自己的貨物賣給其他人,讓他們繼續運輸,然後再買羊毛、亞麻、木材和染料帶回來。另一些人從海船上轉移到內河運輸工具上,繼續向內陸前進,形成了一個由各種旅行者組成的車隊,為了舒適和安全而聚集在一起。在上游的河流上航行需要幾個星期的時間,船隻通常是由在河岸上行走的牛拉著的。

  最終,一艘船到達了冷港,這是河流最北端的港口,靠近它在群山中的源頭。在這裡,所有人都必須下船,貨物和乘客都一樣,支付過路費,然後步行、騎馬、騎騾子或坐馬車繼續前進。箭射出時,距離目的地有五十英里,但為了靠近淡水,道路沿著蜿蜒的河流蜿蜒而行。這幾乎是最後旅程的兩倍。隨著朝聖者、牧師、農民和其他人的加入,商隊的規模也會增加。

  終於,他們的目的地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山脈從西到東穿過阿達梅爾弧,只在一個地方斷裂。在那裡,米丹哈爾坐落在一座小山上,與它東西兩側的山峰相比顯得矮小。從遠處,人們可以看到它堅不可摧的城牆,在這些防禦工事後面的山上矗立著塔樓和建築物。走近一點,大門就在眼前了。關閉時,刻有複雜雕刻的鋼門擋住了城市的入口,但在白天,大門會打開,允許進入。

  城管檢查所有入城的人,過路的人都收過路費。大門很寬,二十個人可以肩並肩地站在那裡,外面的路也同樣寬。這是米丹哈爾的主要街道,命名為阿恩斯威格,以紀念建造它的國王。首先,這條街通過了被稱為「下城區」的城市;穿過米達哈爾河的圍牆和街道。雖然是小鎮最小的一部分,但居住在這裡的人口是城市其他地區的兩倍;它是窮人的家,是為別人服務的僕人的家,也是為他們服務的乞丐牧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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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外牆標誌著下城的一端,但流經城市的米特阿河(Mihtea river)提供了窮人區和城市其他部分之間的天然邊界。只有阿恩斯威格河(Arnsweg)和橋上的石橋可以通往更遠的城市。走出下城,沿著阿恩斯威格(Arnsweg)往上走,遊客們就進入了市區。在這裡,他們可以找到普通貿易的商店和車間,西部則是倉庫和商人區。

  到了這裡,來自 Alcázar 的商人就會向左轉,離開阿恩斯威格,把他們的異國商品帶到他們的商店裡,那裡是為外國商人設立的小區域。在那裡,他們可能會感謝他們的異教徒之神,讓他們安全旅行,卸載他們的貨物,然後撿起鐵礦石,白銀,珠寶,以及米丹哈爾著名的手工工具。阿達爾梅爾克本土的商隊商人也會分開,各自尋找自己的倉庫。原車隊的剩餘旅客將繼續沿著阿恩斯威格河,直到到達神廟廣場和米丹哈爾的中心。

  位於城市中心的是最神聖的廟宇——阿爾父神廟。任何人都不能為他奉獻,那是至高無上的。這個廣場將會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成為一個集市,攤販和人們出售自己的貨物。源源不斷的朝聖者和祈求者會向寺廟前進,就像普通的旅行者一樣,只是想對到達漫長旅程的終點表示感謝。對一些人來說,這意味著要等待數小時,儘管騎士和他的侍從披風上沾著 Alcázar 的塵土,可能會在人群中擠過去。

  有些人需要走得更遠。在寺廟廣場上,阿恩斯威格分裂了。一條分支通往東北,通往貴族和他們的豪宅居住的地區。另一個分支向西北移動,通往專門的作坊、鍛工和工匠的地區,他們主要把鐵加工成武器和盔甲。這座城市的小矮人飛地主要居住在這裡,為了舒適和安全,他們住在一起。除了這些建築物,阿恩斯威格還和米丹哈爾的其它建築物一同被移動。西北方坐落著著名的城堡。

  這是一個巨大的建築,甚至比寺廟還要大。它的北部與城牆和城門緊密相連,為這些防禦工事增加了防禦。這裡居住著城市守衛,更重要的是,還有阿德爾騎士團。成千上萬的騎士和成千上萬的騎士團士兵都在這些大廳里控制著,每天都有騎士和士兵到達或離開各自的崗位。

  城堡的南部是留給國王、他的家人、他的宮廷和貴族的。在下層,僕人們住在廚房和其他地方,這些地方可以讓人住在石牆裡。下面是地牢,上面是宮廷和貴族的住所。在城裡沒有自己房子的貴族可以和其他宮廷成員一起住在這裡,作為國王的客人。最上面是皇家的房間,為國王和他的親屬以及他的私人僕人保留。

  圖書館塔被放置在附近,有自己的入口,所以遊客不需要進入皇家住宅。一個孤獨的旅行者走在這條路上,這是長途旅行的最後一段距離。他戴著一頂帽子遮陽,一件斗篷抵禦寒冷和塵土,手裡拿著一根簡單的拐杖作為支撐。他的通行證允許他通過學城的大門,登上蜿蜒的樓梯。

  這座塔是專門為讓儘可能多的陽光進入而建造的,但只能從沒有書籍的表面的角度進入,因為書籍可能會在陽光下腐爛。特殊的壁龕里有手電筒,可以在夜幕降臨後照亮塔樓。壁龕用玻璃覆蓋,以避免火勢蔓延,巧妙建造的煙囪將煙霧引走。

  這是國王的抄寫員羽毛筆的領地。他維護舊書,撰寫新書,補充編年史,是與王國法律有關的所有事務的專家。現在的羽毛筆穿著一件長袍,很像聖殿裡的牧師,是暗紅色的,手上沾滿了墨水;然而,他的皮膚是古銅色的,捲曲的頭髮和鬍子是黑色的,如果稍微帶點灰色的話。他是 Alcázar 的本地人,幾十年前,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就踏上了前往米丹哈爾的旅程,最終成為了當時國王羽毛筆的學徒。現在他繼承了師傅的衣缽,有了自己的徒弟。

  他修長的手指正在輕輕修補一本名為《王國草藥及其用途》的書的裝頁,一陣隱約的風把幾頁書頁吹到空中,然後又吹了下來。這就像任何鈴聲一樣確定,門已經打開了,奎爾微微抬起頭。「是你嗎,孩子?」他的聲音像羽毛筆上的羽毛一樣輕柔,他的職位就是以羽毛筆命名的。

  「再試一次。」另一個聲音聽起來更年輕,卻帶著更多的倦意。它來自塔的內廳,那裡保存著許多書籍,寫字間與之相鄰。聽到這個聲音,奎爾突然站了起來,差點兒把椅子打翻了。當客人走進寫字間時,他轉過身來面對他。

  「你回來了。這幾個月來,我一直沒收到你的來信,我在想……」

  「要讓我永遠保持沉默,還需要很多東西,」來訪者乾巴巴地說,把拐杖靠在牆上。在再次分開之前,他們都伸出手,緊緊地握在對方的手上以示問候。

  「西迪。」奎爾向他打招呼,用 Alcázar 的語言說了句話,微微鞠了一躬。雖然他用自己的語言和陌生人說話,但他的客人並不像羽毛筆。雖然陌生人的頭髮也是黑色的,但它完全是直的,而且他的皮膚似乎沒有那麼曬黑。他的頭髮沒有白,新來的人的皮膚也沒有皺紋。除了一件事外,他似乎完全令人難忘。他的眼睛是不確定的顏色,他的年齡也很難確切地猜測。

  「我們不在 Alcázar,」陌生人帶著模糊的微笑說。

  「那麼,戈弗雷。」奎爾承認道。陌生人低下頭,好像又在跟奎爾打招呼。

  「我想,你沒有收到我最近的信吧。」戈弗雷說。

  奎爾搖了搖頭。「上面說什麼?」

  「Alcázar 正在大量購買木材。」

  「算不上什麼信息,」奎爾說,「但足以譴責你的信使了。」

  戈弗雷點點頭。「他們一定一直在監視我。可能看到所有從北方來的旅客都踏上碼頭。」

  「但你肯定嗎?」關於數量和用途?」

  戈弗雷又點點頭。「我去南方的船是運木材的。我偷渡北上的那艘船裝載了一批木材到城裡去。謝天謝地,它把葡萄酒帶回了北方,這是一個更愉快的藏身之處,」他微笑著補充道。

  「目的呢?」

  「我看到了正在建造的船隻。深的龍骨。即使我沒有,也不會有任何疑問。不然為什麼要攔截我的信息,殺了我的信使?不然為什麼要逮捕我呢?」

  「那麼,戰爭就要打響了。」奎爾說這些話時,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顫抖,表露出他的情緒。

  「我想是的。也許不是在頭一兩年,但最終會打響。」戈弗雷宣布。

  「如果我收到了你的信,我會建議國王禁止木材的銷售。唉,照現在的情況……」奎爾舉起黝黑的雙手,做了個失敗的手勢。

  「是的,我在阿達爾美弧著陸時就聽說了。我已經告訴了我們在圖桑的人。他會阻止交易,儘管損失已經造成。夠了,告訴我國王怎麼了。我在路上只聽到一些不可靠的謠言。」

  「我們坐下吧。」奎爾邊說邊向一張擺著棋盤和兩把小椅子的小桌子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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