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天下一統

  「鄒天策，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朱元璋本有些傷感，突見鄒天策發射響箭，便開口道：「咱來前已將岑漢貴打發了！」

  鄒天策聞言，皺眉道：「不可能！」

  「縱使岑漢貴怕死，但有國勝、國勇等人在，他們必不會退去！」

  朱元璋冷笑道：「他們倒也忠勇，可惜寡不敵眾，已經戰死了！」

  「戰死了！」

  鄒天策疑惑地道：「你手中無兵，怎麼可能擊敗他們？」

  朱元璋看了一眼龜縮在一旁的金聲桓，道：「難道你忘了金聲桓的軍營尚有五千兵馬！」

  「金聲桓！」

  鄒天策一臉詫異地看向金聲桓，愣了愣，道：「原來你在金聲桓處也有臥底，難怪你當初會放他一馬，竟是為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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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罷，看了左詠梅一眼，沉聲道：「崇禎，今日算你棋高一著，但是左夢庚已引女真兵南下，你縱使能逃回京城，也難免一敗！」

  「難免一敗？」

  朱元璋重複了一遍，亦看向左詠梅。

  左詠梅見到二人的目光，朝柳如煙身旁靠了靠，嬌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一介女流，可沒有那大的能耐，除非......」

  她說著，又故意停了下來，得意地看著二人。

  「左詠梅，我勸你識趣些，否則，羨梅有千萬種方法讓你痛不欲生！」

  左羨梅見到左詠梅的神情，便知她要生事，為免節外生枝，惹來麻煩，當即喝道。

  「哈哈哈，千萬種方法！」

  左詠梅嬌笑連連地道：「你覺得你有本事擒下我嗎？」

  她說著，對一旁的花若雲道：「執行最後的計劃！」

  花若雲聞言，剛要下令，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柳如煙，你......你做什麼？」

  左詠梅見柳如煙突然出手偷襲花若雲，一臉驚慌地道。

  「本將乃沈雲英，可不是你的什麼柳如煙！」

  沈雲英又隨手制服了左詠梅身邊的幾個飛鳳衛，才冷冷地道。

  「沈雲英？」

  左詠梅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皺眉道：「你不是在西安嗎，怎麼到此？」

  沈雲英聞言，看了朱元璋一眼，見對方微微點頭，才開口道：「西安的戰事早就結束了！」

  左詠梅搖頭道：「不可能，我前幾日還收到消息，說你們正在苦戰，怎麼可能結束？」

  沈雲英道：「那不過是堵大人的障眼法罷了，其實在左夢庚離去不久，堵大人就與秦夫人聯手擊潰了叛軍，並將李賊趕入了四川。」

  「不過由於你們先前一直封鎖陝西的消息，所以堵大人才故布迷陣，同時派我前往河北，向陛下匯報。」

  「沒想到半路竟遇到了陛下，得知你圖謀不軌後，我便先行趕來，替陛下探查情況，不曾想遇到了應邀前來的柳如煙，因她與我有些相似，我就將之擒下......」

  左詠梅聽完沈雲英的講述，不禁一陣大笑，隨後有些癲狂地道：「就算你們能擒下我又如何？」

  「就在你們剛才爭鬥之時，我已讓人去給左夢庚傳信，相信......」

  「大事已成！」

  朱元璋此言一出，左詠梅立時驚詫地看向他。

  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道：「你怎會知道密信的內容？」

  朱元璋冷笑道：「咱為何不知道，要知那信就是咱讓左夢庚寫的！」

  「你？」

  左詠梅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左夢庚此去帶了十餘萬兵馬，你怎麼可能擒得下他？」

  「十餘萬嗎？」

  朱元璋一臉輕蔑地道：「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咱尚未出手，鞏永固就已將他們擊潰了！」

  「鞏永固？」

  左羨梅又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鞏永固早就死了，你......」

  「陛下，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左詠梅話還未說完，就見鞏永固、高文采、李牟等人一身是血地走了進來，跪下行禮道。

  原來那日鞏永固與高文采詐降失敗後，本報了必死之心，不曾想卻被突然趕來的李牟所救。

  鞏永固見李牟肯冒險救他們，以為對方有意投誠，便極力勸降。

  其實李牟在李岩死後，早已心灰意冷，只是見鞏永固等人忠勇，又因先前的欺騙而心中有愧，才出手相救。

  所以儘管鞏永固多番勸說，他只是不從。

  後來李牟實在受不了了，便提出若鞏永固肯當眾下跪，並承諾終身為民謀利，他便歸降。

  李牟知鞏永固高傲，本是藉此為難鞏永固，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鞏永固思考了一夜，竟應了下來，並主動招來眾人，在李岩的靈位前下跪，許下了承諾。

  李牟見鞏永固如此誠心，加之他先前亦聽說了朱元璋的不少安民之策，認為對方是個愛民的明君，經過一番思考，他最終答應了鞏永固的請求。

  隨後鞏永固藉機擒下了劉宗敏，並準備揮軍南下，去幫助李若璉等人，不曾想這時高文采從錦衣衛處得到了申湛然的消息，當他們知道左夢庚意圖引濟爾哈朗入關後，便星夜率軍趕往大同。

  恰逢申湛然亦率軍趕來，兩人合兵一處，先擊潰了左夢庚，後又誘濟爾哈朗入城，將之殺得大敗而歸......

  「好，不愧是咱的平西公！」

  朱元璋一臉笑容地扶起鞏永固，回頭看向鄒天策道：「你現今已是窮途末路，可願歸降？」

  鄒天策聞言一愣，道：「鄒某現在毫無價值，又犯謀逆之罪，你又何須戲......」

  「不！」

  朱元璋打斷鄒天策的話道：「你有價值！」

  「我有價值？！」

  鄒天策有些驚慌地看著朱元璋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朱元璋冷笑道：「咱為何不能知道！」

  鄒天策見朱元璋一臉篤定，有些猶疑地道：「他思慮周密，行事又極為謹慎，而且從未露面，你不可能知道他！」

  朱元璋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他是藏得極深，只可惜為了調和盧九德和王德化的關係，他不得不出面。」

  「再加上你接連失手，讓他對你產生了懷疑，因此他急於尋求新的助力......」

  「原來如此！」

  鄒天策突然仰天大笑，隨後面帶悲痛地道：「鄒某一直在奇怪，你明明有機會擒下鄒某和王德化，卻故意放了我們，原來不僅僅只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還想藉此找出他。」

  朱元璋道：「你既已明白，當知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鄒天策冷笑道：「他雖對鄒某不仁，但鄒某絕不會對他不義！」

  朱元璋聞言，不禁微微搖頭。

  鄒天策見狀，又冷笑道：「崇禎，你也不用得意！」

  「現今你雖解決了山西之事，卻已無法解決福建的事，何況他在河南亦有安排，縱使你能擊退女真，也無法平定天下！」

  「你說的是鄭芝龍和刑氏吧！」

  朱元璋一臉從容地道：「咱已讓張振名率水師給鄭芝龍送去五百萬兩軍餉，不過想來他是不敢收的！」

  「至於刑氏，王仙兒已允諾會在一月內將她的首級送到咱的面前，你覺得咱還有何擔憂之處！」

  「你怎麼可能還拿得出五百萬......」

  鄒天策話才出口，立時就明白了過來，有些敬佩地道：「好，好，鄒某敗得不冤！」

  他說罷，突然抽出一把短劍，狠狠地刺入自己的胸膛。

  ......

  「陛下，這本奇書是何人所著，這裡面的造器之法臣聞所未聞，不知您可否為臣引薦，好讓臣向其請教！」

  新年剛過，黃尼麓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乾清宮，向朱元璋詢問《器械大全》的編撰者。

  朱元璋接過黃尼麓手中的書，看著上面娟秀的文字，有些悵然地道：「她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黃尼麓一臉惋惜地道：「實在太可惜了，要是臣早生幾年......」

  朱元璋聽著黃尼麓的話，眼前又浮現出左羨梅的笑容，耳邊隱約響起她的聲音。

  「羨梅當然知道陛下會贏，因為您......是太祖，是羨梅最崇拜的人！」

  「陛下，這本是羨梅整理的世界時局，而這本是器械大全，只可惜現在的水平有限......」

  「陛下，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

  就在朱元璋失神之時，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告，說朱慈烺前來辭行。

  朱元璋聞報，便讓小太監將之帶了進來，而黃尼麓也知機地離去了。

  「琅兒，你此次南下，主要有兩個任務，一個是安撫鄭芝龍，再則是督促堵胤錫等人平叛！」

  「至於那劉孔昭，你處置時給他留些體面，不可寒了功臣之心......」

  ......

  朱元璋在朱慈烺行禮後，又不厭其煩地叮囑他。

  朱慈烺聞言，連連點頭。

  翌日，朱慈烺在劉文炳、申湛然的陪同下，率領兩萬精兵南下。

  崇禎十八年三月，李若璉、堵胤錫在四川大敗李自成。

  同月，鄭芝龍上書請罪。

  六月，高傑為李成棟所殺，而後李成棟亦被高傑的兵士斬殺，鞏永固趁機收其兵。

  七月，朱慈烺在劉澤清、徐允禎等人的指控下，抓捕了徐允爵、趙之龍等人，南方官場引起軒然大波。

  八月，劉良佐起兵，響應朱亨嘉勤王。

  同月，阮大鉞慫恿馬士英起兵，馬士英猶豫之際，劉良佐已被劉文炳誅殺。

  九月，張煌言逼降岑廷鐸，活捉朱亨嘉，隨後奉命組建水師。

  十月，誠毅伯劉孔昭無故病逝。

  同月，阮大鉞事發，剝皮，馬士英貶為庶民。

  崇禎十九年三月，李自成接連戰敗，轉入貴州，欲與張獻忠合兵，最後雙方不歡而散。

  四月初，張獻忠意外中箭身亡，李定國等人認定是李自成所為，率軍攻打李自成，反為其所敗。

  六月，堵胤錫親往李定國軍營勸降，李定國等人拒絕。

  九月，沐天波在秦良玉等人的幫助下發動反攻，大敗李祖述和沙定洲的大軍。

  十月，張煌言水師初成，由海路襲擾女真。

  崇禎二十年元月，沐天波、秦良玉、鞏永固聯軍收復雲南，李祖述、沙定洲遁入緬甸。

  三月，李定國等人偷襲李自成，未果。

  五月，李自成反攻李定國，大獲全勝。

  同月，沐天波、鞏永固大敗緬甸兵，緬甸送李祖述、沙定洲請降，李、沙示眾三日，斬首。

  六月，王夫之對女真發動攻擊，女真火炮在攻擊中屢屢炸膛，致使戰事失利，盡失遼東之地。

  九月，李定國再為李自成所敗，向堵胤錫投誠。

  崇禎二十一年三月，李自成被圍，兵敗不知去向。

  五月，朱慈烺奉命整治河道。

  九月，鄭芝龍攻陷日本，開啟航海新篇章。

  十月，因女真連續三年遭受自然災害，大量被女真奴役的百姓南逃，其中亦有不少女真人。

  崇禎二十二年五月，王夫之通過李國楨聯合蒙古諸部，對女真發動攻擊，大獲全勝。

  九月，多爾袞聯絡羅剎國，對蒙古諸部發動攻擊。

  王夫之得到蒙古求援後，親率三萬精兵攻打瀋陽，多爾袞被迫回師。

  十二月，王夫之冒雪偷襲羅剎國軍營，追殺百餘里。

  崇禎二十三年三月，多爾袞突然病故，多鐸與濟爾哈朗因政權問題發生衝突。

  四月，葉赫部宣布脫離女真。

  五月，王夫之聯合蒙古諸部對女真發動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攻擊，女真被迫退出瀋陽。

  七月，噶布喇因其父索尼被害，以吳三桂為禮，率眾來歸，朱元璋活剝吳三桂，授予噶布喇子爵，以勸來者。

  九月，李璡奉命出使四川、貴州等地，著手改土歸流事宜。

  崇禎二十四年三月，羅剎國捲土重來，蒙古諸部為其所敗，再次向王夫之求救，未果。

  七月，堵胤錫突然出現在羅剎兵後方，大敗其兵，並收編了一些敗落的蒙古部落。

  九月，葉赫部向朱元璋請降。

  十二月，多鐸襲殺濟爾哈朗，女真再次內訌。

  崇禎二十五年三月，鄭芝龍病逝，朱成功掌管鄭氏水師。

  四月，朱成功大敗西洋艦隊，並清繳東南沿海所有海盜，打通海上通道。

  五月，堵胤錫率三萬大軍遠征羅剎國，占領了大批土地，緩解了明朝土地不足之弊。

  六月，王夫之、張煌言水路齊進，大敗女真，多鐸亦在混戰中身亡。

  七月，布木布泰去國號請降，朱元璋令福臨入京，未果。

  八月，王夫之再度出兵，布木布泰為勢所迫，請求入宮為奴，以代其子，朱元璋不允。

  九月，布木布泰送福臨入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