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現綁架案
2024-08-28 19:12:04
作者: 夏小霜
慕之言沒有猜錯,他們被綁架的十幾分鐘之後,在遊樂場現場的公司員工就發現,總裁和總裁夫人不見了。
他們立刻四處去找,結果從園區的監控錄像里看到,兩個人進了公共廁所以後就沒有再出來。
為了隱私考慮,公共廁所里當然不可能有攝像頭。
他們急忙跑到公廁裡面,發現地上有拖曳的痕跡,慕之言和陸錦念的手機都被扔在地上,砸的稀巴爛。
他們一定是遭到了襲擊!
而公廁窗戶對著外面一條還沒有正式啟用的卡通道路,由於未啟用,那裡的攝像頭也是關著的。
也就是說,總裁很有可能被人從這條路上帶走了!
一時之間,全城戒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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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集團的總裁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給綁架了,這可不是小事,警方幾乎出動了所有的警力去搜捕尋找。
然而,慕之言和陸錦念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完全沒有任何蹤跡。
慕家老宅里,沈雪琴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怎麼好端端的又碰上這種事?你說,那綁匪到底把之言帶去哪兒了?」
沈雪琴捂著心口不停地哭,哭得慕北辰心煩意亂。
「行了,你安靜些!」慕北辰呵斥道。
「大哥又不是五歲的小孩子,能出什麼事,媽,你就別著急了。」
慕栩嘉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翹著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父母都已經著急上火,他倒是坐壁觀火。
慕北辰冷著臉:「你這又是什麼混帳話?你大哥失蹤,生死未卜,你卻在這裡看熱鬧!」
「我又不是沒被人綁架過,那時我還是孤身一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如今大哥好歹還有個大嫂作伴,能出什麼事。」
慕北辰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小兒子,沒有應聲。
沈雪琴抹著淚喊起來:「那次被人綁架的,分明是——」
「雪琴!你住嘴!」慕北辰連忙喝止了妻子。
二十年前的那樁綁架案,慕栩嘉在一場大病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只頑固地認為是他自己遭到綁架,被哥哥所拋棄。
為了他的精神狀態穩定,慕家所有人都騙著他圓了這個謊,已經瞞了二十年,又怎能在今日說漏嘴。
沈雪琴一向偏愛小兒子,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失態,不再說下去。
慕栩嘉站起來,走出了客廳。
走到無人處,他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陸語秋在電話那頭著急忙慌地問他:「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不著急,先關他們三天三夜再說。你放心,這兩個人現在是你的,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只不過,千萬別搞死了我大哥。」
「我還捨不得弄死慕之言,不過,我那個好姐姐……」
「隨你。」
慕栩嘉的臉上掛著笑意,他有許多年都沒有感到這麼暢快過,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痛苦、恐懼、絕望,一樁樁一件件,他都要讓慕之言嘗一遍!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裡一分一秒數著等死的絕望,應該很有趣吧?我的好哥哥。」
他喃喃自語道。
……
地窖里陰冷潮濕,待得時間久了,難免寒涼,陸錦念已經開始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慕之言脫下自己的外套,想要披在她的身上,被她拒絕了:「你穿得比我還單薄呢,別把自己凍壞了。」
「我不冷。」
「那你抱著我,我也不冷。」
他輕笑,將她抱得更緊。
從來沒有想過,與他會在這樣的境況下緊緊貼在一起,她靠著他溫熱的胸膛,鼻尖忍不住一酸。
「慕之言,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第一次這樣抱我。但其實,這樣的動作,在我的夢裡,已經出現很多次。」她在心裡默默念道。
在黑暗裡無法估算時間,陸錦念和慕之言只覺得自己已經待了很久很久,腹中的飢餓和肌肉的酸軟讓他們逐漸困頓,為了保持體力,兩個人都沒怎麼再說話。
沉默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突然,慕之言輕笑起來。
「都這種情況了,你怎麼現在還笑得出來?」
陸錦念睜開眼睛,只覺得他這麼一個不愛笑的人,突然笑起來怪滲人的。
他溫聲道:「我突然想起小時候被綁架的那一次,也是這樣被關在黑暗當中,關了整整三天,那時我最想要的,竟然不是一杯水或一口食物,而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因為安靜,真的很可怕。」
「那你現在害怕嗎?」
「現在有人陪著我,自然不怕。」
「嘁,我可不想陪著你。我現在只想出去。」她故意哼了一聲。
陸錦念想著,要是母親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了,不知該有多害怕著急?
黑暗裡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有越來越濃重的困頓和飢餓。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再也不必醒來。
「陸錦念,不許睡。」他強行將她搖醒。
在這種又驚懼又飢餓的狀況下,他實在害怕,一旦睡著了,人就再也醒不過來。
「可是,我真的好睏。你陪我說會兒話,讓我打起精神來,好不好?」
「好。」
然而,慕之言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沉默了大概有五秒鐘,還是陸錦念主動牽起了一個話題:「你小時候被綁架的那一次,後來是怎麼逃出去的?」
「我父親向綁匪支付了贖金,那綁匪只是求財,便沒有要我的命,只將我關了三天。」
「那你說,這一次的綁匪也只是求財而已嗎?我們會沒事嗎?」
「或許吧。」
陸錦念靠著牆壁換了一個姿勢躺著,嘟囔道:「不知你的身價值多少錢。不過,幸好我大約是不值錢的,否則你父母那麼不喜歡我,肯定不會願意支付我的贖金。」
「我身價值多少,你自然也值多少。」
她又是一愣。
黑暗裡不知慕之言是什麼樣的神情,她努力地往他的方向望去,只望到一個影綽的輪廓。
雖然前路是生死未卜,但要是能這樣和他死在一起,她忽然覺得也不錯。
「慕之言,你記不記得我們高中時的那個籃球場?」
「嗯。」他不解她突然聊起這個又是為了什麼。
「其實那天,我是去看白子勛打球的,他是我們班的班草嘛,女孩子都喜歡扎堆地看他在球場上耍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