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越來越深的謎團
2024-08-27 16:49:15
作者: 慫慫的大白菜
「是!」
玉商聽後打頭陣,懷靈和錦棠走在後面,不急不緩。
此事在後宮中算是重大的事。
謀害皇嗣,罪應當誅。
懷靈來到大黑痣所住的宮所,一進去就看大黑痣被按著跪在地上。
嗯,沒錯。
什麼王貴人。
現在就叫他大黑痣。
不過這傢伙,臉上的假黑痣被扯下來後,人也清俊了很多。
他哭得梨花帶雨。
見到懷靈,想伸手拽懷靈的鳳袍,懷靈直接一揮手,讓鳳袍順著大黑痣的頭頂蹭過去。
隨即,懷靈威嚴地坐在這一宮的主位上。
冷聲問:「他小腿上有傷?」
阿沫奇先竄出來。
「沒錯,就是這條腿,以我的力道,應該也是這樣的傷。」
大黑痣趕緊哭求。
「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昨夜哪都沒去,腿上的傷是昨日的不假,但那是我自己摔的,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去刺殺小公主啊,那不是說明我的後宮之路還沒開始,就要被斷送掉了嗎?」
大黑痣說這種行為多麼無知。
這就不可能是皇宮裡的男人,干出來的事!
「我有證人,我的男奴!」
他忙拽一旁站著的人。
「他不是我從家裡帶進宮的,這是宮裡配給我的貼身男奴,他沒扶著我,我摔了一跤,之所以摔到這個位置,是我在腿上綁了沙袋。」
懷靈嗤之以鼻。
「朕知道你是武將之子,會點功夫正常,不用急於說出,若不然昨夜怎麼能穿夜行衣去行刺公主呢。」
大黑痣聽後,一雙眼睛都是淚。
「不是……哎呀不是!我往腿上綁沙袋,是因為我覺得我的腿不夠直,我母家的爹爹說,只有這樣才能讓腿又長又直。」
大黑痣還在往前挪蹭,拍著自己細嫩的臉蛋。
「我沒有黑痣,我之所以在臉上弄黑痣,是因為我娘上朝,看出皇上您獨寵皇帝君,那有姿色的男人入不得您的眼,我娘劍走偏鋒,讓我在臉上弄黑痣,這才歪打正著進了宮。那我進宮就是為了光宗耀祖,給母族長臉的,我就是為了爭寵,我刺殺小公主幹什麼?」
大黑痣還說,「我要刺殺也是刺殺皇帝君啊,殺父留女,我就有機會當孩子的父君!」
懷靈回頭看了玉商一眼。
玉商讓人押著錦棠身邊的一個微胖的貼身男奴過來。
這個微胖的傢伙,和錦棠在寺廟對視過。
錦棠對周圍其實都很提防很敏感。
不懷好意的視線,錦棠基本都能發現,他和懷靈說的時候,就說這個微胖的男奴鬼鬼祟祟的,有點奇怪。
果然,懷靈讓玉商對其跟蹤和威嚇後,男奴就露出馬腳。
「王貴人,你可認得他?」
「我……不認得……」
微胖的男奴捂著自己已經被打腫的臉,看向王貴人。
「主兒,您得救我啊,您怎麼能說不認得奴呢?」
「你叫誰主兒啊!別亂叫!」
微胖的男奴一看這個,他顧不得什麼了。
便沖懷靈磕頭,道:「皇上,那個赤腳走雪地顯心誠的男子故事,就是王貴人叫奴編的!」
他問懷靈,可是對他眼熟?
那日小公主高燒不提,就是他提了一嘴,讓皇帝君拜菩薩的事。
轉天也是他,開始散布赤腳走雪地的故事。
「這都是王貴人讓奴才做的,我雖然是皇帝君的貼身男奴之一,但是說到底,也沒服侍皇帝君幾日,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王貴人給了銀子……我就幫王貴人做事。」
微胖的男奴說,不過看了這次的事。
他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這次不管皇上如何處罰,他都認。
怪就怪自己沒有一雙慧眼,沒識得王貴人的真面目。
但以後一定忠心做事,正確做人。
懷靈笑了一聲。
「那朕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王貴人除了讓你散布謠言,還讓你幹什麼了?」
「回皇上的話,沒有了。就王貴人使的那點錢,也不夠奴才幹什麼別的事的,當然,奴才以後也再不會幹。」
微胖的男奴話里話外都在說王貴人摳門。
懷靈提了個醒。
「明哥兒的事,和他有關係?」
「那奴才不知道,奴才實話實說,這個事他沒讓奴才幹過,但是他讓沒讓別的人干,奴才不清楚。」
大黑痣一聽這個,更是著急。
「那個跟我沒關係!什麼不清楚?你都說了,我摳門,要是拿銀子買人去害公主,我得給多少錢,他才能不出賣我?我哪有那麼多錢!」
大黑痣說,他以前連見都沒見過明哥兒。
他更想趟這渾水,把自己的過錯放在那個害公主的人身上。
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現在為那渾蛋背了黑鍋!
懷靈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
她在想大黑痣說的話真與假。
如果大黑痣說的是真的,那剩下的三個男人里,究竟是誰在搞鬼呢?
一次兩次震懾不住,那震懾多少次都沒用。
她道:「玉商,關門,讓閒雜人等出去。」
「是。」
大黑痣一聽這個,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皇上,您這是要……要親自處刑?」
「哎呀,那些事真不是我乾的!我這是替人背鍋了!」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那人,我我我我,我咬死他!」
大門一關。
殿內只剩下阿沫奇,錦棠和懷靈,以及那個大黑痣。
大黑痣越哭越凶。
懷靈走到大黑痣的身邊,她猛地捏住大黑痣的手腕,當然,隔著衣服。
大黑痣驚叫,刺激得懷靈耳朵生疼。
懷靈眉頭微皺,然後道:「身為武將之子,你也沒有勤於練武嘛。」
此話一出,錦棠自然心領神會。
只是他沒有辦法親自過去,他不能暴露自己。
於是錦棠看了眼阿沫奇。
說阿沫奇是自幼習武之人,過去摸摸就知道這個王貴人是不是練武之人。
阿沫奇過去抓上大黑痣的手腕。
用力捏了捏。
「腕骨並不像勤於練武之人,昨夜和我打的真不是他……昨夜那人很有力道。」
大黑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趕緊說:「對對對!哥哥說得極是!我雖然是武將之子,但也只在幼年學武,我娘雖然有意教我,但我也只比普通人家的男子多會那麼一點花拳繡腿,我不努力的!」
懷靈卻道:「別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