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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太后的密旨

2024-08-27 15:27:06 作者: 年之餘

  趙流音在太監的引路下來到太后面前,禮數周全的下跪請安:「臣女叩見太后。」

  「快快起來,來人賜座。」太后眉眼含笑,並沒有在意繁重的禮數忙讓人坐下。

  趙流音貴為永安侯之女,雖說是個庶女卻打小跟隨永安侯出入皇宮。為人知書達禮,是帝京當之無愧的才女。如此,深得太后的心。

  「謝過太后。」趙流音一舉一動間都未失了禮數,這讓太后更加滿意。

  往日這些臣子千金都不得入宮求見,想來趙流音此次前來定是有急事,太后也不與她寒暄直言道:「流音啊,此次前來見哀家,可是有什麼事要告訴哀家?」

  被說中心思的趙流音並未著急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笑道:「太后,流音是真的想您才想來與您說說話的。」

  在這深宮到處都是勾心鬥角,就算是皇帝也不曾與太后一條心,前來都是旁敲側擊讓她幫襯著整頓後宮的瑣事,讓太后應付的心累。

  

  如今這番話讓太后聽了心順,喜笑顏開。

  「你有這份心哀家就高興了,你還是說吧,此次前來到底所為何事?」她也是經歷了人生百態,怎麼會看不透這點小心思。

  這般下來趙流音也不再鋪墊,說道:「太后,臣女此次前來,是因為得到了攝政王的下落。」

  聞此太后大吃一驚,身旁的太監忙扶住她站起來不定的身影,勸道:「太后,您當心著身子。」

  此時的太后全然顧不得這麼多,在攙扶下走向趙流音握住她的手,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你知道了夜兒在何處?」

  「臣女不敢欺瞞太后。」

  見趙流音斬釘截鐵的模樣,太后相信下來。她滿心歡喜,險些老淚縱橫。是為了不失儀態,才忍了下來。

  多年前姬長夜離奇中毒離去帝京,誰也不知他去了何處。甚至是皇帝和她也不曾知曉,惦念他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了回報。

  「那夜兒此時在哪裡?」太后忙不迭的想要問清楚。

  趙流音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說道:「在一處鎮子上,名喚蘇婁鎮。離帝京不算近。臣女得知攝政王眼下身體並無大礙,只是……」

  太后以為出了什麼事,追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聽聞攝政王與一位村婦同住,那村婦是個寡婦還拖帶著孩子,在當地因此傳了不少閒話,臣女怕有辱攝政王的威名。」趙流音眉眼間滿是憂愁,裝給太后看。實則她內心算計著,該怎麼借太后的手除掉宋淺和元寶。

  皇家名聲最容不得玷污。

  聽此話的太后果真不滿:「還有這等荒唐事?那村婦好大的膽子!」

  趙流音見自己的目的達成忙添油加醋:「王爺向來注重皇室禮數,斷然不會行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定是那村婦存心接近,王爺可憐她才中了她的計。」

  這番話讓太后認定是宋淺勾引姬長夜。

  「哀家斷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夜兒被蒙了眼睛,流音你可有什麼法子?」

  趙流音假意思索片刻,將早就想出的主意告知:「太后,那村婦如此大膽向來一般的辦法是打消不了她的歪心思。臣女斗膽請命前去,將此人從王爺身旁趕走。」

  只要太后點頭,她就算是將宋淺和元寶殺死也沒有人會怪罪到她身上。

  太后早就清楚趙流音對姬長夜有意,也清楚她提議的這個辦法是有私心所在。但她對二人十分看好,也有心撮合二人,就對趙流音的那些小心思選擇視而不見,答應下來。

  可是如此貿然前去,對姬長夜也絕非件好事,沒準會惹來什麼麻煩。

  太后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哀家早些聽聞過那個蘇婁鎮,它附近有座寺廟。廟中的空世大師傳聞如真佛轉世,凡是向他求教的人最後都能得償所願。你便前去替哀家替夜兒祈福,保佑我二人平安順遂,如何?」

  假借著祈福的名義前去既不會招搖,也能順理成章的見到姬長夜。

  太后這般一石二鳥果真不一般。

  趙流音聰慧輕而易舉的知道太后的用意,欣喜地跪下拜謝:「多謝太后,臣女定不負太后之意,虔誠祈福保佑太后與王爺。」

  「哀家信你,時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準備著,能早些出發就早些出發。」

  姬長夜是在太后眼下長大栽培的,對他自然是擔心不已,可礙於種種她不能親自去看看,就只能託付給趙流音。

  「是。」

  趙流音領命後退出殿內,在太監的護送下和候在太后宮外的紅音一併離去皇宮。

  看出太后的良苦用心,跟隨多年的老太監趁機說道:「王爺若是知道太后如此掛念著,心裡定會高興的。」

  「但願如此,夜兒這個孩子跟誰都不親近。他那些兄弟姐妹多數心思不純,關係好些的竟是外姓臣子,對這皇宮又能有幾分掛念?」

  太后不被允許攝政,但也清楚這麼多年來同承一脈血統的皇子間的明爭暗鬥。她清楚姬長夜的脾性,不願意與那些人為伍,久而久之就疏遠了。

  突然想到什麼太后忙讓人拿來紙筆。

  此番趙流音前去太過貿然,姬長夜與她也不曾多親近,定不會多留意。

  太后有意撮合二人,便要遞給姬長夜一道密旨讓他好生招待趙流音,別出了什麼事。

  很快這道密旨就送去了姬長夜手中。

  「爺,這不是皇家專用的宣紙嗎。」長風將從院中發現的一卷信紙呈給姬長夜,認出它的特殊性時很是驚訝。

  因為他們的身份宋淺已經知曉,所以長風不再壓低聲量,大大方方的問著。

  姬長夜微微凝眉,急忙將它打開。

  看過上面的內容後,姬長夜捏著紙角的指腹微微泛白,像是在壓抑什麼。

  而落款鮮紅的印章是在告訴他,這一切並不是幻想。事實就是太后已經知道他身在此處,而且讓他好生招待趙流音。

  信紙被姬長夜重重放下,隨後隨風飄到了長風的腳邊,他疑惑的撿起看清了內容。

  「爺,您在這裡的事情,太后她老人家怎麼會知道?」

  除非是有人告密。

  主僕二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安詩雙,因為只有她一人與帝京有聯繫。

  此時的姬長夜煩躁不已,十分懊悔當初出面惹上安詩雙這個禍患,讓自己暴露。

  但是比起這件事,更讓他難以應對的是趙流音。仔細想來,他們二人算是熟絡。不過趙流音與太后聯繫密切,保不齊是抱有什麼目的前來的,他必須多加小心。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

  況且太后的吩咐他不得不從,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願一切順利。

  「爺,那宋娘子那裡該怎麼說?」

  長風在帝京時就看出這趙流音對姬長夜有些許情誼,但姬長夜偏偏看不出來。

  這前腳剛來一個安詩雙,又要來一個趙流音。宋淺豈不是岌岌可危?反正在三人中,長風毫無疑問選擇宋淺成為攝政王妃。

  為了維護姬長夜與宋淺的感情,他必須做些什麼,不能讓趙流音和安詩雙得逞。

  姬長夜聽此後又憂心起來,自己身份的事情還未給宋淺解釋清楚。若是趙流音與她碰面再引起誤會,這些事就更說不清了。

  「你去安排上等的客棧,或是租下一座宅院讓趙流音先住著,剩下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當務之急,他不能讓趙流音見到宋淺,這樣一切就有挽回的餘地。

  長風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照做,應下後就馬不停蹄的要去辦。不想剛走出書房,就見宋淺和元寶拎著菜籃從鋪子上回來。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慢了幾步的和宇錦。

  罕見沒有看到和宇錦被元寶塞了大大小小包裹,本人和長風還有些不適應。

  元寶見了長風也不似往日那般前來讓他給自己買糖葫蘆和糖人,而是乖巧的站在宋淺身旁,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宋娘子,我來吧。」長風習慣性的去接宋淺手中的籃子,卻撲了空。

  原來是宋淺偏身躲過。

  「還是我來吧,這等活怎麼能讓你來做呢。」說罷,宋淺便拉著元寶去了廚房。

  長風百思不得其解的愣在原地。

  平常不都是他們一起做,怎麼今日這麼奇怪。

  靠在門框上的和宇錦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走過來,拍了拍長風的肩膀安慰:「沒什麼要緊的,這幾天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和宇錦已經習慣在鋪子裡幫工,本來他打算將倉房的東西好生收拾番,不想剛動手就被宋淺制止,還把他請去了前堂坐著。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平日裡對他吆五喝六的元寶竟然給他恭敬的端茶倒水。

  但凡他有一點想幹活的心思,都會被兩人制止,就讓他愣生生坐了好幾天天。

  不僅是身體上的不適,連心中都平生幾分異樣,覺得空落落的。

  所以他十分理解現在長風的心境。

  「為什麼啊?」

  見長風還沒有反應過來,和宇錦只好解釋道:「還不是因為安詩雙暴露了我們的身份?這就會讓宋娘子認為我們身份尊貴,做這些粗活不合適。我早就說安詩雙不是個省油的燈,安家夫婦難道連女兒也管教不好嗎?元寶已經好幾天都沒搶走我的被子讓我幹活了,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恨我了?」

  元寶自那天起就未和他說半句話,就連端茶倒水也都是匆匆幹完離開,都不正眼瞧他,這竟讓和宇錦感覺到幾分傷心。

  長風明白事情原委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和宇錦也隨之嘆了口氣,彼此聽到後兩人面面相覷又嘆著氣分別離去。

  來到廚房,長風定了定心神向灶火旁的元寶走去,拿下他手中的柴火後說道:「元寶,這生火的活太危險。長風伯伯帶你出去玩怎麼樣?街市上有處皮影戲可有意思了,想不想去看啊?伯伯還能給你買糖葫蘆吃。」

  這要是往日的元寶肯定滿心歡喜的抱著長風就要去,可是今日的他面無表情,語氣也低沉了些:「不用了,謝謝長風伯伯。我要留下幫娘親生火做飯,您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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