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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宋詩雙被騙

2024-08-27 15:26:51 作者: 年之餘

  鶯兒不敢忤逆安詩雙,縮了縮身子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惹得她動怒。

  「本小姐身旁怎麼有你這般愚笨之人。」

  安詩雙嫌她蠢笨膽小,甩開她的攙扶便徑直向府衙的大門走去。

  她來此鎮子是要尋姬長夜的蹤影,不成想找了多時半分頭緒都沒有。安詩雙耐不住性子,索性直接去府衙想要問個清楚。

  不成想她剛踏上台階就被看守的官吏攔下:「什麼人如此大膽?若是有冤且擊鼓便可,不得擅闖府衙。」

  安詩雙在帝京被安家夫婦嬌生慣養,向來對人呼來喝去,更無人敢頂撞她。

  官吏這般不敬毫無疑問的讓她動了怒,當即蠻橫起來:「你這身份卑賤的下人怎敢對本小姐大呼小叫?還不跪下給本小姐磕頭賠罪?」

  而這官吏不識安詩雙的身份,當她是哪來鬧事的人,毫不客氣的回道:「在府衙面前撒野,叫我與你跪下休想!」

  這番動靜引來了街市上的百姓紛紛駐足而望,指指點點猜忌著安詩雙的身份和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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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動靜鬧大,鶯兒謹記著老爺臨走時囑託她勿要招搖的話語,便前來勸說安詩雙:「小姐,此處不是帝京,還是不要如此為難他。」

  安詩雙在氣頭上,當下遷怒鶯兒,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閉嘴!什麼時候輪到你這賤婢來說教本小姐了?」

  平白挨了打的鶯兒委屈萬分,垂下頭抹起了眼淚,不敢再多言。

  官吏見她如此放肆,在府衙面前打人,四目相對便要上前將她壓去縣令爺面前。

  「這是誰家女子如此招搖過市,快讓縣令爺好好治治她這驕橫。」

  「在府衙前撒野,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百姓議論紛紛起來。

  此時縣令從里聽到嘈雜前來:「發生什麼事了?如此聒噪。」

  「大人,此人膽敢在府衙鬧事。」

  安詩雙掙脫開官吏的手,指著他們說:「你們竟然敢這麼對本小姐,等回去帝京我就讓我爹來教訓你們,讓你們滾出府衙。」

  縣令一聽帝京二字當即向安詩雙打量過去,見她衣著不凡便開口道:「這位小姐,不知您來我這府衙有何貴幹?又為何與官吏產生了衝突,若是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

  安詩雙聞他是縣令,滿眼都是不屑一顧冷哼道:「本小姐來鎮上尋一人,你是縣令定能知曉此人身在何處。」

  畢竟姬長夜名聲遠揚。

  「何人?」

  「姬長夜。」

  縣令神情微變,側身將安詩雙請進院中。

  鶯兒緊隨其後,內心惴惴不安。

  百姓們見沒了熱鬧可看紛紛散去。

  安詩雙早就沒了耐性,坐下後催促道:「你若是知道說來便可,何必兜圈子?本小姐可沒有心思與你浪費。」

  這能與姬長夜相識的人,身份定然不凡。可如此貿然前來尋人,縣令也不得輕易相信。畢竟姬長夜在鎮上的事,知曉的人少之又少。

  「貿然問起小姐閨名?不知可否告知。」

  「本小姐是帝京安家大小姐,安詩雙。」安詩雙以家世為榮,也以為縣令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後必然對她畢恭畢敬。

  縣令的確聽聞過帝京安家的大名,但是僅憑安詩雙的隻言片語,毫無說服性。

  於是他追問道:「不知小姐此次前來尋姬公子所為何事?您們二人之間可有書信為證?或是信物。」

  安詩雙盛氣凌人的氣焰頓時弱了幾分,她垂眸思索片刻後又不耐煩起來:「本小姐也是受人之託,在她那聽來姬公子在鎮上。再者本小姐與姬公子是舊相識,要什麼信物書信?你快些說來他現在身在何處,若是不說或是戲耍本小姐。本小姐就讓我爹向王爺請令,摘下你這頂烏紗帽。」

  見她拿不出半分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還如此羞辱自己。縣令頓時臉色一沉,起身對外的官吏冷聲吩咐道:「來人,將她扔出去。」

  鶯兒心驚,忙擋在安詩雙身前護住她。

  安詩雙心中也生了幾分恐懼:「本小姐該說的都說了,你這是做什麼?」

  「你空口無憑就妄想冒充安家之女,打聽姬公子的下落,還大膽驚動王爺。本官懷疑你圖謀不軌,將你扔出去有何不妥?」

  不由得安詩雙再多說半句話,二人就被推出了府衙的大門。

  就在此時,前來繳納稅款的宋淺在不遠處望見了這一幕。

  本以為她們是受了欺負,便忙上前去扶住踉蹌的安詩雙,關切地問道:「這位娘子,發生什麼事了?」

  見宋淺滿手繭子身穿粗布麻衣,安詩雙厭惡的將她推開:「你這村婦,誰准你碰本小姐的?這可是上等的綢緞,碰髒了你掉十次腦袋也不足以。」

  鶯兒看向宋淺的眼神摻雜幾分同情,示意她快些離開,別招惹安詩雙。

  宋淺不是軟弱之人,卻也不想與安詩雙這等人計較,將衣袖上的褶皺撫平後,看向一臉憤懣不平的安詩雙說道:「這位娘子,人生在世若是自己將好運都敗光了,日後身處水深火熱之時就沒人能助你平安。」

  「你這等粗魯的賤婢懂什麼?」安詩雙凝眉打量著宋淺,抬手間被鶯兒攔下。

  「小姐,我們別與這等人計較,動氣傷身啊。你還不快走!」

  宋淺也沒心思再理會安詩雙,轉身向府衙走去。

  「你這賤婢什麼都做不了,爹為什麼派你跟著我,累贅罷了!」

  鶯兒被安詩雙泄憤般掐在身上,這一幕也被在那兒等候的宋淺盡收眼底。

  她不禁可憐起鶯兒攤上這樣的主子。

  就在此時她的視線被街市上的一個男子吸引,那男子鬼鬼祟祟徘徊在安詩雙二人的不遠處,似乎在謀劃什麼。

  宋淺想起在鋪子裡聽聞客人說,最近這帶出了拐子,也就是人販子。常對孤身在外的孩童與女子下手,將他們賣去了青樓或是大戶人家做下人。

  這安詩雙與鶯兒看模樣並非鎮上的人,若是人販子下手,一時半會也讓人察覺不出來。

  宋淺頓感不妙,剛想前去提醒二人就被官吏叫住:「娘子,你在此處畫押即刻。」

  這安詩雙瞧不起她,若是自己貿然前去說不定只能討嫌還會驚動人販子。如此想著,宋淺便看向面前的官吏說道:「大人,我見那人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樣,莫不是拐子?」

  順著宋淺的眼神,官吏看去果真看到那男子。不過空口無憑,他不敢冒然行事說道:「未明了此人身份,我們也不能抓他。若是抓錯了,豈不是得罪?」

  「這鎮上近來鬧得凶,而這拐子又神出鬼沒的著實讓人心慌。俗話說,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人。若那人真是拐子,您將他捉住就能立功,那時候鎮上的百姓都稱您為大英雄呢。」

  經宋淺如此一說,官吏動搖。

  「娘子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此事就交由我們,娘子快些回去吧。」

  見說動他後,宋淺沒有停留離開了府衙。與安詩雙擦肩而過時,還能聽到她對宋淺的厭惡與侮辱。

  此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會經歷什麼。

  「小姐,若是真的尋不到姬公子該怎麼辦?」鶯兒擔憂的問著,因為她們的盤纏不多了,而且安詩雙吃不來苦。住下後吃食與客棧都要花費,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剩下的銀兩撐不住她們回去帝京。

  聽聞鶯兒喪氣的話,安詩雙訓斥道:「你若是再多言,本小姐就將你的嘴縫上。趙流音說姬公子就在鎮上,她還能誆騙我不成?這縣令不識好歹,等我找到姬公子就定他的罪。」

  「可這趙小姐那時說的是姬公子大抵在此處,這是不是傳言還未從得知。」

  但是安詩雙在聽後便不顧一切,在家裡撒潑打滾也要來絲毫沒有想過此事的真偽。

  鶯兒看的透徹,知道趙流音也想找姬長夜,不過不願意前來冒險便挑唆起安詩雙。而這安詩雙也是好騙,三言兩語就輕信不已。

  「你!」見鶯兒忤逆自己,安詩雙不由分說便要教訓她。

  就在此時,早些時候便徘徊在周遭的男子豐山走上前來:「這位小姐可是在尋人?」

  「和你有何干係?」

  見安詩雙這般態度,豐山不急不躁,眼神暗暗的打量著二人,滿眼都是算計的說道:「小姐口中的那位姬公子我知他在何處。」

  豐山將二人剛才的話聽得清楚,一語便讓安詩雙入了陷阱。

  「你當真知曉?快些帶我去,賞賜少不了你的。」安詩雙現在滿心都是找到姬長夜,絲毫不多想其中的蹊蹺。

  豐山見她如此輕易上鉤,急忙引著她離開,還望向周遭竊喜自己並沒有被發現。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些舉動都被不遠處官吏安插的手下盡收眼底,在他們離開後,手下找到官吏通報。

  為了將人販子一網打盡,官吏並沒有當即抓捕而是和手下跟著他們一路去了鎮子外。

  安詩雙還興致勃勃的幻想著與姬長夜相見時自己還說些什麼,只有鶯兒察覺不對。

  「小姐,為何要來鎮子外?」看著眼前豐山的背影,鶯兒小聲的問道。

  安詩雙以為她又在胡思亂想,便說道:「你怎麼這麼多話?讓你跟著就跟著。」

  就此他們來到了一座破廟裡。

  這時的安詩雙才由生幾分不安,質問著豐山:「你把本小姐帶到這裡來做什麼?不是去找姬公子嗎?」

  突然身後的門被緊閉,在暗處走來幾個壯漢將她們二人團團圍住。

  豐山露出真面目,滿臉鄙夷地望著安詩雙:「什麼姬公子?我不過是騙你的不想你還當真了。至於做什麼,我還沒想好。」

  一旁的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在安詩雙身上打量:「山哥,這娘子生的細皮嫩肉的,若是賣去青樓定能賣個好價錢。」

  聽到他們這般言語侮辱自己,安詩雙頓時生起怒氣:「你們這幫賤民,膽敢侮辱本小姐,都給本小姐等著!鶯兒,我們走。」

  說罷,安詩雙轉身便要離去。

  身後的幾人見狀擋在了門前。

  豐山此時已經沒了耐心,走到安詩雙面前將她打倒在地:「你給我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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