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賭坊(一更)
2024-05-04 01:58:20
作者: 半世書音
凌初抬指掐算了一下,眉頭蹙了蹙。
那胡霸天上次就想用葛氏母女抵債,被她攔了,沒想到竟然賊心不死。
擔心劉香菊那丫鬟出事,凌初沒有猶豫,坐上馬車直奔長樂賭坊。
她催得急,車夫用最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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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初下了馬車,夏至那丫鬟緊跟而下。
賭坊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凌初本想讓這丫鬟留在馬車裡等她。
但夏至不同意,哪有做主子的去危險的地方,當丫鬟的反而留在安全的地方等待。
凌初擔心遲了,劉香菊那丫鬟出事,見夏至堅持,也就沒多勸。
帶著夏至到了賭坊門口,卻被攔住了。
長樂坊門口,兩個守門的漢子皺著眉頭,不耐煩地道,「這位姑娘,你們走錯地方了吧。這裡可是賭坊,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走。」
凌初看他們一眼,懶得繞彎子,「我找胡霸天。」
守門的倆人互視了一眼,聽說她找胡霸天,態度緩和了些,但並沒有讓她進去。
「賭坊是賭錢的地方,你要找胡大哥,就在外面等著吧。」
凌初眉頭蹙了蹙,直接從袖袋裡掏出一張銀票,「我不找人,那我進去賭錢,總可以吧?」
賭坊開門就是要迎八方客,只要是進來賭錢的,都歡迎,可不管你是男還是女。
凌初直接掏出錢,明言要進去賭錢。兩個守門的沒有道理再攔著,直接讓開身子,笑容滿臉地將她迎了進去。
進了賭坊,往裡走不遠,各種嘈雜的聲音迎面撲來。
長樂賭坊是京中有名的賭場,此時裡面擠滿了人,全都在聚精會神圍在賭桌邊,凌初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關注。
只有賭場的烏管事注意到了。
來賭場的雖然大多數都是男人,但也不是沒有女人。
有些世家貴女閒著無聊,也會來賭場玩幾把。
但那些姑娘多是跟著家中的兄長來見世面的。
像這個姑娘只帶了一個小丫鬟過來的,雖然不能說絕無僅有,但也不多見。
烏管事的目光在凌初那張臉上頓了頓,很快帶著一臉笑容迎了過來。
「這位姑娘,想玩點什麼?」
凌初見他穿著打扮,猜測是賭場的管事。
烏管事見她打量自己,笑眯眯地道,「我是這長樂坊的管事,姓烏。不知姑娘想玩點什麼,若是不明白,我可以為你介紹。」
凌初看他一眼,直接道,「我不賭錢,進來是有事找胡霸天。」
烏管事原本以為她是哪家貴女好奇進來賭坊玩的,沒想到卻是猜錯了。
聽她要找胡霸天,臉上的笑容一收,「胡霸天不在長樂坊,姑娘要找人,到別的地方去找吧。」
凌初眉頭又皺了皺,這賭坊魚龍混雜,各種氣味充斥鼻間。她的嗅覺靈敏,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先前她掐算過,胡霸天明明就在長樂坊。
莫非在她到來之前,離開了?
凌初看了一眼烏管事,總覺得這人像在撒謊。
既然有了懷疑,她乾脆打開了系統。
對著整個賭坊一掃描,很快就發現了胡霸天的位置。
這長樂賭坊有三層,除了底下一層,上面還有兩層。
那胡霸天此時就在二樓一個包間裡,劉香菊正被兩個男子押著跪在地上,正前面的太師椅上,一個年約三十多的男子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找到了劉香菊,凌初轉身就往樓梯走。
那烏管事見她想上樓,快走了幾步,擋在了樓梯口。
「姑娘,這裡是賭坊,可不能亂走。你要找人,還是到別的地方去。」
樓梯被擋著,凌初只能停下腳步,「我有急事找胡霸天,還請烏管事通傳一聲。」
「我說了,胡霸天不在長樂坊,姑娘要見他,不如到他家去找找看。」
「烏管事,我知道胡霸天就在上面。」
烏管事心中意外,這姑娘剛來,怎麼就知道胡霸天就在上面?
這估計是在詐他吧。
烏管事臉一沉,「姑娘,這裡可由不得你胡來,我說了胡霸天不在就是不在。」
管她是猜的還是真知道胡霸天在上面,他都不可能讓這姑娘上去。
陶管事早前可是吩咐了,不許人上去打擾。
凌初不知道這烏管事為什麼一直攔著不讓她見胡霸天,但她今天必須將劉香菊帶走。
「胡霸天搶了我的丫鬟,我今天非見他不可。」
烏管事一愣,他知道先前胡霸天確實帶了一個姑娘過來,說是買來送給陶管事的。
難不成那姑娘竟然是眼前這位的丫鬟?
還是搶來的?
可到了陶管事手中的人,怎麼可能還回去。
管他是搶來的還是買來的,反正進了長樂坊,那就是陶管事的人。
「我這裡是賭坊,可沒有什麼丫鬟。姑娘怕是搞錯了吧,你要找丫鬟,到別的地方找去。再敢鬧事,別怪我不客氣,讓人將你拖出去。」
烏管事手一揮,立刻有七八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圍了上來。
這一看就知道是賭坊養的打手。
凌初嘆了一口氣,她一點都不喜歡打架,這些人為什麼非要逼她。
夏至看到那麼多打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悄悄扯了扯凌初的袖子,低聲道,「姑娘,要不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找人來救香菊吧。」
雖然擔心劉香菊,但凌初才是主子,夏至擔心她在賭坊出事,心裡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將她拉走。
凌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沒事。」
她敢一個人帶著夏至就來賭坊,可不是莽撞之人。
幸好這兩天歇足了精神,今天又喝了養身藥,她現在的身子感覺還行。
眼見那些打手圍過來,凌初裝著害怕,想要帶著丫鬟回去。
可卻在轉身的瞬間,手腕一翻,將昨天剛畫好的一疊定身符掏了出來。
在那些打手反應過來之前,手一揚。
那一疊定身符就被她甩到了那幾個打手身上。
烏管事沒想到她會動手,愣了一下。
那幾個打手雖然看到了凌初的動作,不過見她甩出來的好像是紙張,心中不以為然。
以為這姑娘不過是被阻攔,生氣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將身上攜帶的紙張撒出來,發泄一下不滿。
這些打手,又怎麼可能會想到凌初甩出來的是定身符。
等到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