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悽慘人生
2024-08-27 14:32:09
作者: 煙波畫扇
許總說完就掛斷電話。
安琪一臉的疑惑和悲傷。
默默走進洗手間,用噴淋沖刷著自己身體,恨不得洗去所有的骯髒,不由得蹲下失聲痛哭。
安琪收拾乾淨,安撫好自己莫名丟掉第一次的悲傷,這才來到了公司。
一到公司,許總就安排財務支取了兩萬現金,作為獎勵親手放到了安琪手上。
「小安,要不是你昨晚的優秀表現,咱們怎麼可能拿下這個政府項目。
這個項目可是有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你為公司做出了如此巨大貢獻,特發兩萬現金對你獎勵。」
安琪稀里糊塗地拿著錢,並沒有太多的興奮,心裡卻是琢磨。
許總把我的第一次奪走了,這是給我的安慰?我的第一次就只值兩萬?!
從此以後,安琪好像和許總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誰都沒有提那天晚上的事。
自此以後,一有重要的宴會場合,幾乎安琪必到,並且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
每次酒醒之後都是在酒店,每次第二天許總也都會獎勵安琪兩萬元現金,以示鼓勵。
好像如此做法,成了兩人約定。
直到這天……
安琪半夜醒來,跑進衛生間一陣嘔吐,出來衛生間的時候……
她發現床上躺著的人並不是許總,而是一個陌生人。
頓時安琪的酒意就被嚇醒了。
再仔細看,床上的人居然是昨晚飯局上的某位領導,第一次見面,這位領導具體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每次都不是許總?
難道每次都是陌生人?
難道是許總故意安排,每次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來達到他的目的?
安琪為自己的推斷嚇壞了,當時就坐到了地上,痛不欲生。
她一直以為和她開房睡覺的都是許總,每次都是。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別人利用的美色工具,無非是為了交易而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安琪展開了報復。
錄了像,拍了照片。
並且對之後的每次這種事情都做了詳細記錄。
就在她要正式投訴舉報訴諸法律的時候……
出事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許總監視著。
就在這晚……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破爛的屋子裡面。
而正對面站著的,正是猶如魔鬼般的許總,他此時色眯眯地看著她。
「小安啊,你說要多少錢都沒事,可是你拍那些照片,錄那些視頻做什麼?
想要告我?你知道裡面牽扯了多少領導,你這是要我的命。」
「許飛翔,你就是披著人皮的狼,你不得好死。」
安琪大聲地嘶吼著,尖厲的聲音刺破天際,卻沒有人能夠來救她。
她掙扎著,扭動的身體只帶來手腕的一陣陣刺痛,卻不能掙脫繩索的束縛。
殘忍的許飛翔變態地看著安琪的掙扎,帶給他的是一種興奮。
他強姦了她。
一邊動作許飛翔一邊猥瑣的淫笑。
「小安,這麼好的身體,我直到現在才享用,第一次把你給了別人,我也是真心的不舍啊。」
「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好,我給你機會。」
許飛翔強姦了安琪之後,非常殘忍地殺害了她。
喪心病狂地把安琪肢解,每一部分裝到編織袋裡面,分別放到了自己的建築樓盤,最後親自澆築到了鋼筋水泥裡面。
聽到她的講述,我哭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哭。
心痛,猶如剜心的痛!
許言心更是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好不淒涼。
小天師坐到地上,好像是他受到了委屈般抽搐,痛不欲生。
我們都沒有想到對面姐姐的人生會這麼悽慘,這麼讓人心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對厲鬼的概念有了根本的轉變。
她們何以成為厲鬼?為什麼有那些怨念、那些戾氣?
因為她們都不是正常死亡,她們心有不甘,她們要復仇可是卻無法達成自己的夙願。
就這樣在世上孤單地飄零,直至灰飛煙滅!
從此以後,我給自己定下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善待她們。
如果她們有一些訴求,我能夠辦到的話,一定要去幫助她們。
讓她們真正得到解脫,洗去怨念,心無旁騖地走進地府,再次投胎成人。
我抹去眼淚,抬起頭看向對面已經有點氣若遊絲般的可憐女人。
「你在她身體裡還能堅持多久?」
「沒多長時間了,畢竟我是借用。」
「安琪,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那些證據我都有備份,把他們交給警察,同時交給記者曝光,幫我報仇。」
我看到安琪盡力地對我展開微笑。
「靈婆,我今天上了她的身體,就是怕你不等我說完就收了我,那樣的話,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這時我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心裡不由得又是一痛。
「昨晚我上了死人屍,想和你說話,可惜死屍腐爛得太嚴重了,我張不開口。」
我說昨晚那具死屍嘟嘟囔囔的怎麼回事呢,原來如此。
「還有……我做了鬼後,想去收拾許飛翔來著,可是我近不了他的身,他身上有護身符。」
我也正有此疑問,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這句話,真不是胡說八道。
這時也解去了我的疑惑,原來她老闆身上有一樣東西讓鬼靈無法接近。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暗下決心,在送安琪進地府之前,一定讓她解氣泄憤,好好地收拾那頭披著人皮的狼。
安琪把她存放證據的雲盤空間帳號和密碼告訴我,還告訴我她的屍體所在位置。
這才準備起身把身體送回去,可是剛要站起來,她摔倒在了長椅上。
「不行了,控制不住了。」
她悽然一笑,無奈從借用的身體上離開,飄在空中羞愧地看著我。
「我不能在她身體裡面了,否則我的魂魄會受到天譴而消散在三界的。」
我點點頭。
「我們送她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明晚或者後天晚上,我再來找你。」
「辛苦你了,靈婆。」安琪深深地鞠了一躬,飄然離去。
我站在原地,怔怔地目送安琪,還在為她的不幸感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如其來。
有人衝著我們大喊: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