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又要演戲?
2024-08-29 15:28:52
作者: 木偶奇遇記
蘇常營的一雙眼中,滿是不解。
看著這位老大人擔憂和疑惑的樣子。
顧長生想了想,卻是給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老大人請放心,我心頭有數,絕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
「這話怎麼說起啊!」
蘇常營都是徹底無語了。
顧長生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但,顧長生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搖頭,並沒有給蘇常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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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和蘇常營說這些,還不是時候。
別說蘇常營這個盟友了。
就是顧長生自己的麾下,他都沒有透漏,就是為了麻痹對手。
只有這樣。
才能夠實現顧長生,一擊必中的規劃!
送走了滿腹疑惑和擔憂的蘇常營。
再度回到衙署內,書房中的顧長生,看著面前整理出來的各項數據卷宗,一雙眼中,卻是有著前所未有的璀璨明光亮起!
在他面前。
原本混亂紛雜無比的慶藩、楚藩歷年的賦稅,還有他們周邊的各個州府的賦稅,都是擺放在了顧長生面前。
扣除掉他們實際交給朝廷的那一部分。
慶藩和楚藩,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富。
「大概足夠他們這兩隻藩王,豢養出一隻,大約三萬人的軍隊。」
這三萬人的軍隊,聽起來很少。
但要知道,這隻軍隊是鎧甲齊備,並且各個都是擁有武者修為在身的精銳部隊。
放眼大周。
這等級別的軍隊,加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十萬人而已。
但,顧長生並不擔憂。
「三萬人,對十萬人。」
「差距,還很大!」
哪怕這些年,因為女帝的老爹,大周先君懈怠朝政的緣故。
大周由女帝直接統領的精銳部隊,或是戰死,折損在北疆戰場,或是因為年老,而退伍一批,又或是因為軍備廢弛,武德不修,而戰力衰退。
但目前還有一戰之力的精銳部隊,還有將近七萬人。
是慶藩和楚藩,精銳軍隊的兩倍有餘。
並且,大周皇室所能調動的軍隊,除了這些精英軍團外,還有著相當一批數量的常規守備軍。
這些軍隊,雖然戰力不足。
但慶藩和楚藩一旦造反,舉起叛旗。
除了慶藩和楚藩,封地里的那些守備軍外,大周其餘州府的守備軍,即便不至於全部被調動,起碼還能夠有五六成,追隨女帝,參與到平叛戰爭中。
在這樣的前提下,再加上女帝可以直接統領的近七萬精銳軍隊。
慶藩和楚藩的贏面,就將進一步縮小了!
簡單來說。
慶藩也好,楚藩也罷。
他們的確手握重權,位高權重。
但,他們積累的權柄,所掌握的力量。
夠資格威脅皇室,讓皇室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好讓他們豢養的狗,如安清郡王,如天京城中那些皇親國戚們,掠取利益,為他們收攏資財錢糧。
但,他們一旦舉起叛旗的話。
這份力量,卻還不足以支撐他們,奪取大周天下,甚至分疆裂土都難以做到!
「在這樣的前提下,安清郡王,還有他麾下那些皇親國戚們,在過去五年間,積累下來的那一批數額無比驚人的財富,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按照顧長生所了解到的情報。
慶藩和楚藩,開始擴充軍備,訓練精銳部隊,就是從十年前開始。
原本他們雖然也在做這種事,但步伐卻很緩慢。
直到十年前,才驟然提速。
而十年前,不多不少。
正是安清郡王,向地方藩鎮們,第一次輸送錢糧的時候!
「在過去十五年間安清郡王府,還有天京城裡那些皇親國戚們,每五年,會將積累的錢財資糧,分出七成左右,輸送到地方上的藩鎮,主要是慶藩和楚藩,這兩家。」
「而今年,就是第三個五年周期!」
「原本按照計劃,今年秋收的時候,就是安清郡王,向地方藩鎮們,輸送資糧的時候。」
但可惜的是。
顧長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這,就是他之前,無比激動與開懷的根本原因!
也是他感慨,宛如天降餡餅的來源!
五年一次!
這一次,正好被他趕上,搶在安清郡王,將積累下來的資糧浮財,輸送到地方藩鎮的前面,搶先一步,將安清郡王還有天京城裡那些皇親國戚們,積累的民脂民膏,給截胡到手!
「少了這一筆錢糧,慶藩和楚藩未來五年的擴軍勢必會被拖垮!」
「他們若是現在起兵的話,勝算,不超過兩成!」
在此基礎上。
顧長生還特意了解了一下,慶藩和楚藩的當代藩王的性格,最終得出的結論便是。
這兩位,基本上屬於時勢造英雄的那種。
若非遇到女帝的父親,大周先帝,還有女帝的爺爺,更前面那一位大周玄祖,連著兩代昏君折騰,讓大周的國力一再匱乏空虛。
慶藩也好,楚藩也罷,根本不可能坐大到如斯地步。
「這兩個藩王,都是屬於優柔寡斷那一檔,他們當年選定安清郡王前,就是舉棋不定了足足三年,才最終定下,將安清郡王作為他們主要合作者的策略。」
「之後這些年,他們的一系列操作也能看出,他們的長進雖然有,但也無比有限!」
就他們這性格。
哪怕軍力已經和大周持平,他們舉旗造反,估計都要糾結上一陣子。
更不用說,在顧長生將安清郡王府,還有他那些依附旗下的皇親國戚們,這五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盡數查抄走後。
他們和大周的軍力,都是再度拉開的前提下。
這兩位藩王,舉旗造反的可能,就會被再度壓低!
地方藩鎮,的確可怕。
但,這種可怕也是分人的。
慶藩和楚藩,有實力舉旗造反,他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那一檔。
除此之外。
其餘那十三家藩王,陳藩也好,趙藩也罷,包括元藩在內。
十三家加在一起,都抵不過一個慶藩,或是一個楚藩的話語帶來的分量!
因為,他們再怎麼囂張跋扈,也不敢真的和朝廷對著來,起碼不敢當第一個舉旗的人。
如此一來,顧長生,還有什麼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