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可顏病發

  一小盒巧克力，哥哥們也都分了一個，看著舌頭上都黑了，大家指指對方都笑了。

  吵架的事兒，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只不過在季詩雅的心裡，不服氣還是不服氣，一時半會兒是過不去這個勁兒了……

  白家人很快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白鵬海還留下了一張卡，說是給孩子們的。

  白可顏和季千墨推拒了好久，還是收了下來。

  送走這一家，白可顏把卡給了季詞昕：「小葡萄，這個是舅舅給你的，你就自己拿著吧！就當是平日裡的零花錢！」

  季詞昕拿著這張薄薄的卡片，懵了。

  她以前見過存摺，這是……

  「哎你不會不認識吧？這是銀行卡，裡面有好多錢的！」季詩雅笑話她。

  

  季詞昕卻顧不得自己被嘲笑，慌忙把卡塞到白可顏手裡：「媽媽，媽媽你幫我拿著！我，我……」

  「傻孩子！」白可顏坐下來，伸手把季詞昕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聲音滿是疼愛：「這是舅舅給你的錢，那你自己放著就好！你的房間裡，媽媽不是給了你一個存錢罐？」

  季詞昕：「可是之前……之前……」

  季詩南看著妹妹的眼神滿是心疼。

  之前？之前就算是有錢，也不會落在她手裡！

  季千墨握住季詞昕的手，寬大的手掌像是溫暖的火爐，似乎將孩子整個包裹起來了：「昕兒，季詞昕，你現在姓季，你是我季千墨的千金！所以你什麼都不要怕！」

  季詞昕被季千墨認真的態度鎮住了。

  在新爸爸新媽媽面前，她總是希望自己能表現的好一點，懂事一點。

  白可顏嗔怒：「你好好說話！你看把孩子嚇得！」

  季詞昕看著季千墨，很久之後才點頭：「爸爸，我記住了！」

  還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季千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把季詞昕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寶貝兒，你要記住，你和雅雅一樣，都是家裡的千金小姐！你雖是後來的，但是我們家不分這個，只要是好孩子，我們都會當做自己親生的看待！」

  季詞昕點頭，心裡熱熱的，嘴角也翹起來，小米牙都笑出來了：「爸爸媽媽最好了！」

  季千墨顛顛她：「就是實在瘦了點！你要多吃飯，多喝牛奶，這樣才能長高！知道嗎？」

  季詞昕小雞啄米：「嗯嗯嗯！」

  白可顏笑著摸摸孩子的小腦袋：「去睡覺吧，媽媽和爸爸還有話要說。」

  「好！」季詞昕說著轉身就往房間跑，跑到一半轉身：「那個……爸爸媽媽，晚，晚安！」

  季千墨噗嗤笑了：「晚安小葡萄！」

  白可顏靠在季千墨身邊：「老公……」

  「我最近實在是忙，這一出去就是半個月，實在是辛苦你，現在怎麼樣了，病情還穩定吧？」

  季千墨抱住白可顏：「雅雅還聽話嗎？」

  白可顏點頭：「只發病一回，那次是在醫院呆了三天，比之前好的多了！有了雅雅，我的發病時間縮短了一些……」

  「會找到的，我們一直在行善舉，孩子會回來的！」季千墨說著，手不由得收緊了些。

  那是自己親手抱過，逗過，換過尿布的寶貝，轉眼間卻被人販子抱走了！

  這群畜生簡直是不得好死！

  白可顏點點頭，靠在季千墨懷裡沒多久，睡著了。

  季千墨抱著白可顏起身回房。

  白可顏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站在一個熟悉的大街上。

  「就是她，孩子丟了都找不到！」

  「就這個人啊？這不是季家夫人嗎？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身邊一個個男男女女指指點點，白可顏看不清他們的臉，卻聽得清楚他們的話。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放棄我的孩子！

  季千墨陡然驚醒，看見白可顏已經睜開了眼睛。

  「顏兒？」

  白可顏猛地坐起來：「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放棄孩子，孩子……」

  她雙眼無神，眼睛裡卻滿是血絲：「不是我！我沒有，孩子在哪裡……我的孩子……」

  白可顏喘息著，眼淚汗水順著臉頰掉下來，睡衣被她抓的皺起。

  「顏兒！」季千墨一把抱住她，卻被她一把推開：「滾開！我，我要找孩子，我的，我的……」

  睡不實，言語譫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行為幾乎不受控制，有攻擊性，這是典型的失心瘋的症狀。

  眾人聽見動靜也很快就沖了過來。

  「不要靠近你媽媽！」季千墨話音未落，季詩雅已經衝上來了：「媽媽！」

  白可顏神色一頓，雙眼更加赤紅：「你們是誰，你們是故意的！你們用別人的孩子騙我！」

  一把將季詩雅推了出去！

  季詩南抱住季詩雅：「小心！」

  「老媽我是小北！我是小北啊！你快醒醒啊！」季詞北焦急萬分：「醫生呢！」

  廚娘在一旁候著：「我已經給醫生打過電話了，說是一會兒就來！」

  季詞昕慢慢走進來，沒說話，只是抱住了白可顏顫抖的身子，跟她一樣坐在地毯上。

  「媽媽，不要怕！乖，小葡萄在這兒陪你！」她拍著白可顏的後背，像是哄著孩子。

  白可顏看著她，眼神有點虛無：「他們，他們都說我不好……孩子，孩子是不是死了……」

  這是第一次，白可顏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安靜下來。

  季詩南幾人在門口完全愣住，就連季千墨也沒說話。

  這孩子……就有這麼大的魔力？

  季詞昕抱著白可顏安撫：「那是他們放屁！咱們家小妹妹一定會回來的，聽她們放屁！那是他們想咱們家不好呢！媽媽又好看又溫柔，是小葡萄見過的最好的媽媽，最美的媽媽……」

  白可顏端詳著季詞昕，眼神天真：「小葡萄？」

  「是啊是啊，媽媽帶我回來的，你忘啦？」季詞昕就像是對待一個朋友：「以後啊，在夢裡的話你都不要信！這可是假的，夢裡的都是假的！你夢見他們說妹妹回不來，就是妹妹快回來了！」

  白可顏點頭：「我聽你的！」

  季詞昕點頭：「那咱們去睡好不好？」

  白可顏緊握著季詞昕的手：「要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