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個大師有點不正經
2024-08-27 11:09:40
作者: 褚不正
警局內,經過這一場打鬥,早已經變的破爛不堪,由此可見,這些邪祟有多強。
也難怪會如此,它們都是從教堂深處走出的東西,那裡是什麼地方?可是書中記載的極陰之地,從裡面走出來的邪祟自然不簡單。
然而,它們雖然兇猛的邪乎,但在胖道士眼中卻明顯不夠看。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全都被送去了往生世界。
如果鄭博醒著,一定會驚訝,沒想到一個平常看起來極為猥瑣的『偽大師』竟然有如此的道行,讓人驚掉了下巴。
房間裡,破敗不堪,而胖道士立於其中,不染塵埃,如果不開口,那扮相還真像一個不入世的高人。
隻是他一開口,就完全顛覆了他的形象:「可惜了,雖然是隻女鬼,小臉兒長的可真俊!」
他搖頭,有些惋惜。
「大師,您在說什麼?」
警局裡漸漸安靜了下來,李易等人確認那些東西已經不在了後小心翼翼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好聽到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哦,沒什麼,隻是感慨這世間的人和鬼就不能和平相處嗎,老道生平最煩的就是打打殺殺。」
他一本正經,直讓十幾人面面相覷,敢情你手中的蒲扇一扇就讓它們灰飛煙滅,還好意思說和平相處?
「大師就是大師,一開口就是人生真理。」
門外,陸隊一行人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切,自然明白了那些東西應該是被這個胖道士消滅了,紛紛上前恭維道。
「大師,可有興趣做我們的特聘編外人員?」陸隊眼神熱切,如果將這樣的一尊大神請來,什麼樣的案子破不了?
「小子,儘早打消你那些小心思,既然叫我大師,就知道我是出家人啦,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陳六鼎上前,拍了拍陸隊的肩膀,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咳咳咳,既然如此,就不強求大師了。」
被戳穿了心思,他有些尷尬,同時他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再怎麼說他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竟然被當中叫『小子』?
「他怎麼樣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鄭博,幾人露出擔憂的神色。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有此一劫,剛好讓他長長記性,這世間,哪裡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啊!」
他說道,心頭凝重,對這個世界了解的越多,就越敬畏。
他將那柄破蒲扇重新塞回腰間,轉身開口道:「還有你們這群娃娃,不要總想著探索,有些因果你們承擔不了。」
說話間,他雙手掐訣,一一點向眾人的眉心,不多時,一股淡淡的猩紅色絮狀物從幾人身上慢慢鑽出,而後消散。
「以後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他難得認真起來,叮囑道。
「謝謝大師。」
李易等人上前,紛紛表達謝意,他們雖然看不懂陳六鼎在做什麼,但可以猜到一定是在為他們化解這段因果。
他們想的沒錯,從他們走進教堂的那一刻開始,就沾染了那種氣息,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們躲到那裡都能被那些東西盯上的原因。
「不要隻口頭上說謝,就沒什麼想要表示的嗎,道爺我平常可不輕易出手!」
他開口,露出一嘴的大黃牙,破壞了他那種高人的形象,讓眾人都露出訝異的神色。
「都是大老爺們,可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怪慎人的。」
見眾人用訝異的目光看著他,他也不害臊,臉皮很厚,甚至有一些惡趣味。
這個猥瑣的胖子……不,這個大師有點不正經!
這是眾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大師,他沒事兒吧?」
陸隊打馬虎眼,岔開了話題。
「放心,有我在,死不了!」他拍著胸脯保證,讓幾人懸著的心安定了下來。
……
三天後,城南街道,一座低矮破舊的民房裡。
鄭博漸漸醒了過來,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清楚自己怎麼就出現了這裡。
那天晚上,他陷入了昏迷,隻模糊聽到有打鬥的聲音,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曾經何時,潛意識裡,他曾一度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那段時間,他的意識很模糊,就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裡他見到了已經去世了一年的爺爺。
老人還是那麼和善,撫摸著他的頭,詢問著他的近況,混濁的老眼裡滿滿的都是對他的關愛。
到最後,老人告訴他,自己並不屬於這裡,該回去了,並將他推進了一道漩渦,沒多久他便恢復了意識,漸漸的醒來了。
「這是哪裡?」
他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喉結蠕動,艱難開口。
「啊,你醒啦!」
見他終於醒了過來,一直守護在床頭的女孩顯得異常欣喜。
「啊?瑩瑩?你怎麼來了?」
他慌了,有些局促不安。
在從李易口中得知他受傷的消息後,她急壞了,並最終找到了這裡,連續幾天,一直守護在這裡,不曾離開一步。
「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如果你真的……讓我怎麼辦?」
她哽咽了,紅了眼圈,淚水在眼睛裡不停的打轉。
「對不起,我……」
鄭博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看著眼前本就瘦小的身軀,連日來因為照顧他變的更加瘦弱,他心裡一陣心疼。
「你不要說對不起,我都明白,我隻希望以後不論有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沒那麼脆弱。」
她開口,並沒有生氣,言語裡透露著關心,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想自己卷進這場漩渦,這才瞞著自己。
「喏,吃個水果吧!」
見他醒來,她一掃幾日來的陰霾,漸漸變得開朗起來,這就讓鄭博更加的心疼了。
他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我好喜歡你啊!」
「哼,我不喜歡你!」
她俏臉微紅,被突然的情話弄了個措手不及,此時有些慌張。
「喲,我聽到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名青年走了進來,總有些不合時宜。
他大約二十七、八的年紀,留著寸頭,看上去挺穩重,隻是一開口便變了風向:「小年輕底子就是厚,這才醒來,就能打情罵俏了,讓人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