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只是第一個

2024-08-27 11:09:11 作者: 褚不正

  大鐘樓,建造於上個世紀,距今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牆體整體呈白色,由於飽經歲月,有些地方的牆體已經開始脫皮。

  起初,它是西方人做為傳教用的教堂,據說第一任神父在死後就埋在了院落里,只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已沒有了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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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樓下,人頭攢動,都是前來看熱鬧的學生,鄭博撥開人群,望著如同雕像般的屍體,嚴肅道:「他不是死於意外。」

  「你在胡說什麼?」

  安晴表示不屑,在她眼中鄭博不過是一名學生,又怎麼會懂得案情分析?

  更主要的是,安晴先前就對他印象不怎麼好,曾經一度認為他是一名殺人兇手,此刻見他走來,自然沒什麼好眼色。

  「小兄弟,你是那方面的高手,只是面對這樣的案件,恐怕不是你所擅長的。」

  莊強走來,在此前對他也是頗有微詞,不過在鄭博自證清白,同時又幫助他們破獲了那起連環殺人案後,已經對他大有改觀,此時笑著說道。

  「讓他進來,聽聽他的意見。」陸隊擺手,吩咐幾人將警戒線打開。

  「陸叔,這件事不簡單,絕不是單純的意外。」

  他眉頭緊鎖,望著如同雕像般的屍體,心頭凝重。

  死者不是別人,正是于洋。

  在此前,他雖然沒太多了解過此人,但多多少少見過幾面。

  「哦?怎麼說?」

  他來了興致,吩咐幾人將周圍的學生驅散開來。

  「他是死於謀殺!」

  鄭博語不驚人死不休。

  「胡說!經過數次勘察,在現場就沒有發現有第二人活動的跡象,怎麼可能是死於謀殺?」

  安晴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嘴角帶著不屑,認為他不過是在譁眾取寵。

  「聽他說完!」

  陸隊擺手,制止了她。

  「殺死他的並不是人。」

  鄭博沒閒著,圍繞著屍體不斷打量,越是仔細看,就越覺得心驚。

  從法醫口中所說,他已經死了有大概小半天的時間,然而屍體周圍卻仍是死氣繚繞,尤其是那根鋼管,濃郁的黑色物質幾乎要實質化!

  要知道,這可是白天,太陽初升,諸邪退避,然而他卻看到了什麼?

  鋼管上,被濃郁的黑色霧靄包裹著,夾雜著已經乾涸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只是一根鋼管而已,就已經有如此的煞氣,那教堂深處……

  一想到這,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教堂下面不會連接著地獄之門吧?

  他抬頭,不斷審視著教堂,太陽升起,在其他區域都是暖洋洋一片,而在教堂周圍卻是有著厚重的霧靄,就連陽光也無法驅散。

  「不是人?那你還說是謀殺?難道殺死他的還能是……」

  安晴起初還有些不屑,此時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捂著嘴巴心裡咯噔一下。

  「小老弟,你是說……」

  莊強也面色有些難看,先前的連環殺人案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他知道,面對那樣的案子,縱是全警局的人出動,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同時,一想到那晚發生的事兒,他就一陣後怕。

  「他真是那種東西殺死的?」

  安晴有些不安,雖然她是一名警察,但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姑娘,面對那種東西,心裡自然會感到恐懼。

  「董老事件」她也親身經歷過,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鄭博點頭,圍繞著屍體不斷踱步,開口道:「而且這一切只是一個開始,凡是去過教堂的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于洋只是第一個。」

  他說道,示意眾人看向地下的一攤血跡。

  「是個』1』字?」

  安晴有些驚訝,經過先前的一番勘察,都沒有發現這個字,它就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

  』1』字並不大,但越仔細看,就越醒目,因為它是由死者的血液凝聚而成,猩紅而又妖異,仿佛要吞噬人的靈魂。

  「沒錯,就是』1』字,他的死只是一個開始。」

  鄭博感到頭大,大鐘樓竟然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恐怖,仔細凝視,可以發現那個』1」字周圍還散發著淡淡的死氣,就是在太陽下仍久久不能消散。

  「接下來該怎麼辦?」

  陸隊面色凝重,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件事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在案發現場雖然沒有發現有第二個人活動的跡象,但仍是有諸多疑點。

  大半夜的不睡覺,死者為什麼孤身一人來到了這裡?

  同時,昨晚的風是很大,但能將數十斤中的鋼管吹起,又不偏不倚的剛好插進死者的嘴巴,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還有,據他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死者在生前一定是看到了什麼,經過法醫判斷,死者瞳孔放大這種生理現象並不是在死亡之後才形成的,而是在死亡之前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是陸隊想不通的地方。

  直到鄭博的到來,這件事才漸漸有了答案,他真的是死於』謀殺』,而不僅僅是一場意外。

  「當務之急,是查清都有哪些人去了教堂,然後保護起來,至於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鄭博聳肩,苦笑道,面對這樣的存在,甭說是他,就是道行極深的大師恐怕也無能無力。

  教堂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又是風水學裡的極陰之地,天知道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恐怖存在。

  萬一招惹出來了一個大個的,恐怕就是自己也要搭進去。

  說到底,他不過也才接觸道門沒多久,面對那樣的存在,只能退避三舍。

  「沒有其他辦法了?」

  陸隊面色難看,面對那種看不清摸不著的東西,也是感到無能為力。

  鄭博搖了搖頭,道:「裡面的東西,道行極深,濃郁的死氣在白天都凝聚不散,可見其很不簡單,我恐怕是……」

  「行了,行了,都散去吧!」

  這時,校領導開始驅散學生,並一再囑咐,不許將此地發生的事傳到網上。

  「李主任,這棟樓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已經是一座危樓了,校方為什麼沒想著拆除?」

  「是啊,如果早點拆除,恐怕也不會發生像今天這樣的事兒!」

  有人表示不解,如是問道。

  「兩位警官,從校長第一天上任起,就想著拆除這棟危樓,新建一座科研樓,只是……」

  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忌憚什麼,讓一眾人難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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